2020年冬至那天,秦始皇陵封土西侧,省文物局新晋的辐射安全专员童海兮正拿着盖革计数器检测文物年代呢。突然,这计数器“嗡嗡”地叫起来了,指针在强辐射区抖得跟发了疯似的。童海兮盯着监测屏上不断飙升的数值,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三天前在骊山脚下发现的那块刻着“水银椁”的残碑,那碑文里还混着现代元素符号,这可太奇怪了。
随行的地质学家老周也觉得不对劲,他用镊子夹起青砖缝里的黑色结晶,好家伙,防护手套瞬间就冒起了青烟。把这结晶体放到x荧光光谱仪下一测,居然含92%的铀 - 235。要知道,秦始皇陵地宫的水银含量那一直都是当防腐剂用的,哪来这么多铀啊,老周忍不住嘟囔:“这不可能啊……”
勘探队接着往里面走,在甬道第三道石门后发现了成片的骸骨。这些骸骨都蜷缩在青铜冰鉴旁,还保持着跪拜的姿态,可指骨却像被强酸腐蚀过一样,半透明的。童海兮突然感觉防护服内层渗出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液体,一瞧面罩上的刻度,我的乖乖,这些骸骨的辐射值竟是切尔诺贝利红树林区的37倍!
童海兮拿激光笔去照墙上的朱砂壁画,光斑在画中工匠的瞳孔里居然折射出伽马射线特有的蓝色荧光。再一看壁画右下角“少府监”印鉴旁边,用一种碳14都检测不出年代的颜料写着“长生沙”三个字。这“长生沙”是啥玩意儿?大家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队伍继续往前,走到第五个岔路口的时候,彻底迷路了。所有电子设备都变成了闪着红光的废铁,只有童海兮背包里那支战国时期的青铜罗盘还在转。指针最后停在了刻着“黄泉”二字的方位,从那儿还渗出一股带着辐射性的硫磺气息,怪吓人的。
这时候,向导老张的对讲机突然传出沙哑的电子音,仔细一听,说的居然是《史记》里关于焚书坑儒的段落。老张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说:“他们……在等我们……”童海兮在甬道顶部摸到一个暗格,取出竹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类似核反应堆冷却管的纹路。
到了凌晨三点,监控画面显示留守营地的队员集体朝着骊山方向走去。童海兮赶紧带着铅制防护服追过去,追到殉葬坑的时候,月光下的陶俑群居然在渗出淡绿色液体。她拿辐射探测仪去扫描跪射俑的箭囊,数值直接突破了量程上限。法医老吴用镊子夹起箭镞上的血迹,说:“这是……人体组织。”一检测dNA,和两千年前的秦人基因库匹配度99.9%。更诡异的是,这些血迹在显微镜下呈现出类似核裂变链式反应的链状结构。
童海兮一路探索,在地宫最深处的水银池底发现了密室。墙壁镶嵌的陨铁板上,用放射性同位素蚀刻着完整的核反应方程式。她伸手一碰中央的青铜人柱,池水突然就沸腾起来,浮现出无数工匠的虚影。这些工匠脖颈处的烙印正是当年少府监的监造编号。为首的工匠虚影有气无力地说:“我们……困在……时间裂隙……”还指着人柱基座,那儿用朱砂绘制的不是符咒,而是完整的铀矿提炼工艺图。童海兮这才恍然大悟,当年三万工匠不是死于超期服役,而是被强迫提炼“长生沙”时遭遇了临界事故。
撤离的时候,突然塌方了,童海兮被困在了辐射值10Sv的密室里。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青铜罗盘按在人柱顶端,那些刻着监造编号的凹槽突然亮起幽蓝光芒。等救援队挖开碎石,密室居然变成了空荡荡的溶洞,只有洞顶的钟乳石上凝结着类似反应堆燃料棒的结晶体。
三个月后,童海兮在医院接受辐射治疗,她突然发现病床扶手上浮现出熟悉的监造编号。往窗外一看,骊山方向隐约传来两千年前工匠们的号子声,还混合着伽马射线穿透云层的嗡鸣。这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可这秦始皇陵里的秘密,还不知道藏着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