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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太后有喜 > 第196章 孩子和我,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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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孩子和我,谁重要?

温仪景前两日就说了想去元宵灯会,可萧玉京觉得她刚诊出有孕,灯会人多,不宜去凑热闹。

温仪景自然心中失望,可也知道这都是为她好,便不太情愿地没有坚持。

因此才有了中午的团圆饭,给她增添一点过节的热闹氛围。

温仪景从未看过灯会,她永远新鲜自己从未见过的,见萧玉京松口,她看向萧玉京的眼睛都好像在发光。

萧玉京坐起身,将扭着身子的太后娘娘正了回去,“你且先休息,晚上再说。”

温仪景失望地撇嘴,“萧玉京,在你心中,这孩子肯定是比我重要的。”

萧玉京无奈地提醒,“孩子的事情,是夫人最先提出来的。”

他看着她无声地问:如此坚持想要得到,如今还没彻底到手,便开始不珍惜了吗?

温仪景叹着气躺了下去,“说真的,我如今还没有任何感觉。”

总觉得像是做梦,不太真实。

“可玄英同我说,你是双胎,之后还会早产。”萧玉京真的挺紧张。

他的小姑姑当年便是难产去的,明明萧家都已经安排了最好的产婆和郎中,可还是一尸两命。

他对小姑姑并没有什么印象,更多的都是听大人们说起。

每每提起,大家都是很唏嘘。

“槐序说,我如今怀孕的症状和她当年有些相似,腹中的孩子应该也都是报恩来的。”温仪景摸着肚子又开心的笑了。

槐序当年刚怀孕的时候,是在温家,她是有印象的。

当然了,槐序因此也吃了不少亏。

就因为怀孕之后没太多反应,所以温沧渊觉得怀孕不算什么事情,要求槐序和没有身孕的时候一样,该做的事情一样都不能少。

明明是少城主的妻子,日子过得还不如普通夫人轻快,也是难为槐序还忍了几个月。

后来素商怀孕的时候就聪明了许多。

林觉晓也是个乖巧的,但素商却装的很严重。

如今温仪景知道自己和她们二人都不一样。

她可以做自己,也不妨碍享受生活。

“如此是最好不过。”萧玉京温和的笑道,“父亲说,我未出生的时候,也是个乖巧的,想来,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太折腾了你。”

他心中真切地盼着。

“睡吧,醒了我陪你出去。”看着还想再说的人,萧玉京终究是承诺道。

温仪景像个要到了糖吃的孩子,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踏实了。

怀孕到底是有些嗜睡的,温仪景自己不觉得,可身体却最诚实。

这一觉醒来,已经到了黄昏。

萧玉京并不在房中。

房间里昏昏暗暗,她坐起身来,揉了揉因为睡太久发沉的头。

窗外隐隐的光亮似乎要冲进来。

她恍惚了一会儿,才知道今夕何年,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起身推开了窗。

窗子刚打开一条缝,光影便在为彻底掀开的夜幕里争先恐后的冲了进来,将温仪景惺忪的睡颜都映照的通红一片。

院中刚挂好一个灯笼的长离听到动静看了过来,晚风拂面,她顿时跳下来大步进了屋子。

有些分量的披风落在肩头,温仪景偏头看过去。

“夜里寒凉。”长离无奈道,“莫要贪凉,如今你身怀有孕。”

温仪景笑了笑,又转头贪婪的看向满院的花灯。

秋风一吹,灯火摇曳。

“这是……谁准备的?”温仪景明明心中有了答案,却还是问了。

长离抬手指了指花灯架子后面露出的轮椅一角,“那些灯笼,都是公子亲手扎的。”

温仪景绕过灯笼架,歪头看向还在灯笼面上写贺词的萧玉京。

男人眉眼低垂,大手修长如玉,执笔挥斥方遒。

她早就见过萧玉京的字,却是第一次见他写。

早已听到动静的萧玉京等写完最后一笔,才微笑着看向睡醒的太后娘娘。

四目相对,萧玉京将手中写着花好月圆的灯笼递给她,问,“夫人看着可还喜欢?”

“这是你为我准备的花灯节?”温仪景上前接了过来。

灯笼也是寻常,而且自家小院也没几个人,算不得热闹。

她还是向往街道上人挤人的热闹。

萧玉京看出太后娘娘的不满,并不生气,只笑着指了指满院的灯笼,“都是我亲手做的。”

以往,每次推拿锻炼完,他都是在看佛经。

前段时间里,是扎灯笼。

温仪景诧异的环顾四周,又垂头观察手中拎着的红灯笼,都是萧玉京亲手做的?

她以为,他让人采买回来,亲自指挥布置,便已经是极好了。

这么多灯笼,要做多久?

许是在知道怀孕是乌龙一事后,就着手准备了。

萧玉京抱歉的笑了笑,“今年样式比较简单,就学了这两种,明年我便能多学几个花样了。”

明年还得做几个小的灯笼,应景。

温仪景晃动着手里的红灯笼,眼光都被烛光映得发了红。

风一吹,灯火晃动,她突然觉得这满院子的灯笼,热闹极了。

手指拂过架子上一排写着祝福词的灯笼,温仪景似乎在烛影中看到了萧玉京日日忙碌的身影。

皎洁的月光下,随着夜风轻晃的灯笼逐渐连成了一幅画卷。

她温仪景,竟然也有了独属于她一个人的花灯节。

她的庭院里,再也不是只有高空悬挂的那一轮玉盘,更有这满院的红灯笼,照亮了她来时路,也指引者她的前行路。

“萧玉京,谢谢你,我很喜欢。”温仪景用力的抱住了萧玉京,“这是我过过最好的中秋节。”

萧玉京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他只愿她以后不用羡慕任何人,她所能拥有的,都会比别人更好。

他盼着等来年,他双腿可以自由行走。

太后娘娘腹中孩子安然降生。

以后得岁岁年年,他都陪着她去看九州最热闹的花灯节。

……

卓家老爷子终于一路寻到了小皇帝送东西的地方,在一个半山腰看似老旧的寺庙里。

在山脚下,他便闻到了浓郁的香火味。

上山下山的百姓络绎不绝,大家手中都拿着香烛贡品,祈福还愿,十分虔诚。

回绝了香烛摊贩的推销,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朝着山中那微小的庙宇而去。

三进的寺庙,在山脚下看的时候,只觉得小巧玲珑,可置身其中,却又觉得巍峨壮观。

院中僧人在诵经,为每一个香客祈愿。

卓家老爷子的出现,引起了几个巡逻僧人的注意。

有人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关心地问他,“施主是求什么?”

卓家老爷子扫了一眼对方结实有力的小腿,这竟然是个武僧。

他心头一紧,双手合十,“祈求家中多子多福。”

“这边请。”对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虎口和掌心都有厚厚的老茧。

卓家老爷子顿时不敢再多看。

一路去往祈福大殿,院中各种都有僧人诵经,也有僧人捻动佛珠,行走于寺院各处。

卓老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许已经暴露了,也可能是中了别人的计。

他没敢再多问,学着旁边香客的模样,举起高香敬神明。

……

温沧渊瘦削的手腕将点燃的檀香插入香灰中,面色里并无多少血色,他先后去给父母烧了纸钱。

然后便下了山。

再见温白榆,温沧渊已经习惯了她那疯癫模样。

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抱着断了四肢的郑山君,温沧渊将手中买的糕点放在旁边桌案上。

“阿兄。”温白榆扔下手中的鞭子,笑着坐在温沧渊身边,抬手捻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温沧渊看着她手指上干涸的血渍,眉头轻蹙,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不过看着温白榆散落的长发也被鲜血浸染成一绺一绺的,他想了想还是起身去房间拿了一把沾满灰尘的木梳子。

温白榆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梳头发了,有时候自己都能闻到酸臭的像是腐败的气息。

午后的阳光下,她看着影子里温沧渊笨拙又生疏的动作,突然问,“阿兄,你每月都来看我,是真的关心我,还是想借此机会故意气阿姐?”

温沧渊手上动作突然一顿,拽下了温白榆一绺头发。

温白榆蹙了蹙眉,很快便又恢复如常,“阿兄以前没有这么贴心的。”

温沧渊没有回应,沉默地给她继续梳头。

如今除了温白榆,没有人愿意理会他。

或许,连温白榆也是不愿理会他这个阿兄的,毕竟他没有半点用处。

“我是将死之人,阿兄何必为了我去非得去得罪阿姐?”温白榆看着脚边掉落的头发,悠悠地问。

“便是阿兄能为我续命一年,又能怎么样?一年之后,蛊毒一解,她连你的性命都不在乎,又如何会多看我一眼?”温白榆似笑非笑的看向昏死过去的郑山君。

温沧渊沉默着不说话,有些事他再蠢也都是知道的。

“时至今日,其实阿兄愿意来看看我,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温白榆看着温沧渊继续又为自己梳头。

温沧渊笑了笑,“我本盼着我们兄妹四人能和睦,可如今……”

大家都各有所想。

“只是不知道,若我有事想求阿兄帮忙,阿兄是否愿意。”温白榆的手在温沧渊的影子上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