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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千载难逢缘 > 第160章 初眠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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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白流萤心中纳闷。

这见了眠娘子之后的事,实在是打听不到了。

如今问她喝几杯酒,是什么暗语不成?

若真如此,那便稳中求胜。

是以,她道:

“一杯。”

闻言,初眠捂嘴轻笑一声:

“郎君可想好了?”

她不说话,只是拿出一幅图,向她展示:

“眠娘子可识得此物?”

她稍做打量,又用异样的神色看她一眼,最后迟疑片刻道:

“似人三分态,却无形,必是罕见稀奇之物,不过,我的确见过。”

“那它现在何处?”

听她这么说,白流萤不由得有几分激动。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不过奴家观郎君有眼缘,送你一个,不过郎君可得喝了这杯酒啊。”

说着,她将酒杯缓缓推到她面前,依旧笑得柔美。

她盯着酒杯,进房时鼻腔便被这该死的酒香给灌满了。

这种烈酒,一杯下肚,怕是八尺壮汉也得有个三分醉。

更遑论她这滴酒疯成狗的人。

可这不喝也……也行。

“简单。”

话落,她端起酒杯,衣袖遮面,却是在自己面前,偷偷画了个阵法,再缓缓仰头延长时间。

一饮而尽。

之后还翻转酒杯,以示自己很真诚。

前提是,请忽略被传送到其他地方的酒水。

“郎君的诚意,奴家已经见识到了,如此,那郎君可得听好了。”

她满怀期待地点点头,仔细聆听。

初眠薄唇轻启,柔声道:

“远不可寻思近处,夜半三更东南路。纷红骇绿映明月,四季常青方可途。”

言罢,她鼻息轻叹,笑道:

“郎君喝了两杯酒,但奴家只要您一件宝物。”

宝物?

不是,这拂音阁是想把人裤衩子都给坑没啊?

合着之前说十万两买一次见面机会就真纯见面啊?

这眠娘子是用来做以物换物或是以物换信的买卖的,那青楼岂不是只是个幌子?

哪还坑她那么多钱!

这真是黑到无边无际了。

“自然,自然。”

她强忍怒意,顺便拿出些灵物宝器,任她挑选。

心中却是在想,若能通万理,晓万事,那这初眠,还真是不简单。

倘若花魂来过拂音阁,是否经过她的手?

毕竟,那老鸨看着像是听她下令而行事的。

这里的主人,只能是初眠才对。

“好了,郎君既然已得到答案,那便请回吧。”

“告辞。”

她未多说一句话,离座转身的一瞬间,顺带上演了个笑容消失术。

没有一点儿留恋地下了楼。

楼下依旧莺歌燕舞,正大步流星地想出门去,却被人唤住,她步子一顿。

循声望去,原是一饭桌上的秦桑在向她招手。

“公子请叨扰。”

她也没什么可推辞的,便也近前去了。

“秦桑公子?”

她于他对面落座:

“可是有事唤我?”

“非是什么大事,只是公子今日风采,着实令人折服,秦某不才,想与公子结个朋友。”

说着,他拱手一礼,神情真切。

可白流萤却是满腹轻蔑。

这小子,占她的座还抬她的杠,谁要跟你当朋友,你配吗?

“如此的话,那便多谢秦兄关照了。”

她笑着打哈哈,脸翻的比书还快。

后端起一杯茶,以示敬意。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又是何许人也?”

“啊哈哈,姓渊名仲,中原人士。”

“渊仲……这名字倒是特别,渊兄自中原远道而来,竟只是为了见那眠娘子一面,气度可佳啊。”

“听闻她才高八斗,无所不知,亦是慕名而来的俗人罢了。”

……

跟秦桑假意寒暄几句后,她还是气冲冲地离了拂音阁。

路上片刻不停地想着那眠娘子所给的线索。

远不可寻思近处,想来便是在提醒她,花魂到过拂音阁。

夜半三更东南路,是否是指当天夜里自东南离开。

江州城,东南路。

是临安的方向。

难道说,花魂现如今在临安?

前两句不算难猜,可这后两句嘛……

纷红骇绿映明月,她左思右想,便也只能猜出是指夜间的繁华场所。

四季常青方可途,应是指花魂所在之处,有一棵常青树之类的。

虽然这些线索很是模糊,但接下来,她要前往临安。

“唉~”

难呐,难呐!

这一路千辛万苦,如今花魂还丢了,破费十万两,也只得到这七零八落的信息。

本来郁郁寡欢之时,却听起街上有行人正在谈临安。

“听说,这两日临安出了件大事!”

一个商铺的小贩与一客人谈笑:

“有何大事?”

“明圣湖不知怎的,突然发了大水,将临安城给淹了!”

“这是为何?”

“听当地人说呀,是因那西江王倒行逆施,触怒天神,这才降下祸事!”

此话一出,那客人连忙示意他噤声,又看看四周:

“你不要命啦,这附近可是有金鳞军的,管着些嘴吧!”

“是是是!”

明圣湖,东南路?

白流萤来不及思考他们对话中的其它信息,一心想着“明圣湖”三字。

东南路,是临安,而“纷红骇绿映明月”,怕不只是于夜间的繁华地段这么简单。

她听到明圣湖时,忽然想起,明圣湖,又叫明月湖。

所以,此处的“映明月”,是指繁华景象,皆倒映于明圣湖中。

如此说,那地方是居高而建。

心中有了头绪,她急匆匆地便往客栈赶。

客栈内:

司徒里里与谢子安围桌而坐,愁眉不展。

“她当真是如此跟你说的?”

谢子安抿唇,点头回应:

“她既如此说,定然还是信不过我,许是派了人暗中监视,不过好在,她现下不再打算对你动手了。”

“为何?”

“她怕你出事了,白流萤不受局面控制 是以想再从长计议。但眼下,她交代我的事,是非做不可了。”

“那便依她所说,且看她有何目的。”

“也只能如此了。”

现已知晓,时信如今在待在明圣湖北面的空篌山上,但那里她到底做了什么,还是不知。

正想着,门被猛地推开,一男子展臂撑着门框,气喘吁吁:

“司徒司徒!我知道了,在明圣湖!”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