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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桓与苏子臣挥手作别后,亲自驾驭着代王的马车,朝着晋宫的方向而去。行至开化街时,恰巧与沈百富不期而遇。他轻轻掀起车帘,那张胖乎乎的大脸如弥勒佛一般露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唐王殿下真是好兴致啊,竟然亲自驾车。”

魏桓笑道:“魏桓囊中羞涩,这车夫之事也只能亲力亲为。”

“呵呵!唐王大清早的就跟沈某哭穷,莫不是想让我请您吃早点吧!”沈百富笑着指了指一旁的聚德楼,“我约了百香楼的燕老板在此相聚,唐王若是赏脸,一同前来如何?”

一想到燕清舞那慵懒迷人的风姿,魏桓的内心不禁为之一动。此时天色尚早,现在去晋宫未必能见到晋后,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填饱自己饿了一夜的肚子。

魏桓将马车交给沈百富的车夫,与沈百富一同迈入聚德楼。他原来只知道聚德楼的烤鸭最为出名,却未曾料到这里的早点也是别具特色。

沈百富和魏桓在二楼靠窗的雅间落座,从这里恰好可以俯瞰开化街道上的热闹景象。

由于燕清舞尚未抵达,两人只得先品茶等待。魏桓唤来小二,要了一盆热水,匆匆洗漱了一番。

沈百富呵呵一笑:“唐王昨晚又去何处寻欢作乐了?”

魏桓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缓缓回到桌边坐下:“昨晚不过是与一位好友闲聊罢了,哪有沈老板想象的那般快活!”

沈百富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沈某听闻昨夜晋王的病情又出现了反复,唐王可有什么确切消息?”

魏桓轻抿了一口茶水,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晋王洪福齐天,定然不会有什么事情,沈老板又何必轻信那些市井传言呢?”

沈百富压低声音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整个晋都谁人不知晋王已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魏桓看了看四周,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人听见一般,道:“沈老板怎可胡言乱语,此等话语若是传入他人之耳,岂不是要惹来麻烦!”

沈百富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凑到魏桓面前,轻声道:“唐王看来并未将沈某当成朋友?”

魏桓呵呵笑道:“沈老板家财万贯,又深得太子殿下青睐,魏桓对您可是好生羡慕,做梦都想高攀呢!”

沈百富乐呵呵道:“唐王又在打趣我了,新皇一日未登大位,这天下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悄悄递到魏桓手中,那数额竟有两万两之多,魏桓心领神会,迅速将其收好。

沈百富道:“王氏盐场之事,多亏唐王从中斡旋。”看来晋后已经将王氏盐场的经营权交予他了。

“恭喜沈老板!”

沈百富道:“过两日我便要离开晋都,前往青州接管王氏盐场,临行前还望唐王能替我向皇后再讨一份人情。”沈百富的银子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

“沈老板但说无妨,只要魏桓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赴。”

沈百富笑道:“此事对唐王来说易如反掌,我想向皇后讨一张特赦令,赦免原王氏盐场总管许驰的罪责。”

魏桓对这许驰一无所知,不过能让沈百富如此看重之人,想必绝非等闲之辈。

沈百富道:“此人因王氏遭抄家时私藏盐田账册而获罪,所犯之罪本就不甚严重。如今仍被关押在青州大牢内,只要皇后金口一开,应当不会有何问题。”

魏桓颔首应道:“我定会向皇后当面求情。”

沈百富忽地起身,笑容满面,魏桓转身望去,只见燕清舞如仙子般飘然而至。

燕清舞未曾料到魏桓会现身于此,稍显惊愕后,向着魏桓嫣然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沈百富为她拉开座椅,燕清舞款款落座,轻声道:“清舞听闻,冯相国召集了一众大臣前往宫中,想必是为了册立新君之事。”她这句话显然是说给魏桓听的。

沈百富附和道:“如今的冯相国已是今非昔比,他不仅是大晋的左丞相,更是十二公主的未来公公,晋后对他也需忌惮三分。”

魏桓心中暗自思忖:“这冯可道果然没有因与晋后联姻,而改变支持太子的立场。晋王病情的骤然恶化,使他下定决心,要尽快拥立太子登上皇位。此刻,晋后定然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想到此处,魏桓再也坐不下去,起身道:“我忽然忆起尚有要事亟待处理,二位慢用,魏桓先行告辞了!”

沈百富满脸诧异:“早点尚未享用,何事如此急切?”

燕清舞美眸流转,想必已猜出魏桓是急于入宫去探知事情的进展情形。她柔声细语道:“唐王殿下慢走,楼梯湿滑,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魏桓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魏桓甫至皇宫,便听闻晋王病情好转。起初,他还以为是谣言,待见了王班后,才知晓情况确是如此。

“王先生真乃神医啊!”魏桓由衷地赞叹道。

王班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你难道未曾听说过回光返照吗?”

魏桓心中一震:“王先生的意思是?”

王班沉声道:“晋王本还有七日可活,晋后为了让他能够出现在人前,这两日我以金针刺穴之法,强行激发他体内残存的生命力,如今他恐怕仅有三日大限了。”

魏桓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王班此举缘由唯有一个,那便是受晋后指使。

王班感叹道:“晋后着实高深莫测,昨夜她故意于太子和冯可道眼前施放烟雾,令其误以为晋王病重,仓促间召集大臣拥立太子。

今朝晋后却携晋王一同上朝,势必令这帮人惊惶失措,与冯可道并肩而立的大臣皆会暴露无遗,她在皇位之争中已经占的先机。”

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晋后改变计划?魏桓苦苦思忖此事,晋后既然敢不顾晋王性命让其上朝,那她定然做好了万全准备,莫非是大将军元钦已经回到晋都?

王班道:“我当下最为忧心的便是,晋后掌控晋国政权之后,会不会对我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