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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何疏月身体疲倦不堪,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凭熟悉的手感,她觉得和以往不太一样。

她摸不到寻常那种坚挺结实的手感,而只触摸到一片棉布料子的睡衣。

略感诧异,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她勉强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谢屿司就这样穿着平日家具的衣服,躺在她身旁。

眉眼含笑,好好刚刚经历了什么愉悦的事,正带着一丝宠溺的意味,看向自己。

他的头发微微凌乱,却丝毫不显邋遢,反而透着一股慵懒的帅气。

看得出,他是特意陪着自己,等她清醒。

何疏月揉了揉额头,昨晚的记忆陆陆续续回到她的脑海中。

她好像跟封书瑶比箭来着,后来又跟谢今歌一块去喝酒了……

再后来呢?

她好像被谁抱着,带回家了……

稍一扭动身子,腰窝以下便酸胀难忍,那种酸胀感,比前夜疯狂后,还要更甚。

在身体的提醒下,谢屿司的亲昵,哄骗她说的话,一点一点回到记忆中。

何疏月蹙眉,不悦地去推了一下身边男人,软糯的声音带着酸涩,透着极尽的委屈:“我都喝醉了,你怎么还欺负我……”

原本被她像树干一样搂着的男人,这会被她嫌弃地推开了,男人也不恼,反而翘着嘴角,伸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几分戏谑:“哪里欺负你了?”

要说欺负,也不是那么准确。

昨晚,确实是她主动勾住谢屿司来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可不是谢屿司哄着她说的……

她闭了闭眼,有些社死的苍凉感。

那句“欺负”的控诉,瞬间变得有些无力……

“那……那你……”

那为什么谢屿司要把她的脚趾一根一根的……

还抱着她满屋子转,颠得她要疯了……

还把她拉到衣帽间,抱着她对着那面巨大的全身镜……

最过分的,还是当着除夕和守岁的面……

还逼着她说爱他!

一想到这些,何疏月又有了一些底气。

“那你为什么……去那里……”她伸手,指了指衣帽间,而后快速把手捂在脸颊上。指缝透出的肌肤,红得几欲滴血。

她瓮声瓮气:“你不是说,你在弄之前,要问过我的吗?”

男人轻笑:“宝贝,我记得我只答应过你,不在你身上弄出那些痕迹……”

何疏月指缝陡然张大,杏眼从指缝露出,瞪着眼看向谢屿司。

果然有诈。

她就知道,谢屿司才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呢。

可那一声宝贝,又让她想起了昨晚的种种……

和谢屿司在一起这么久,她每次都会被男人弄得第二天身体发虚,但从来没有一次像昨晚那样疯狂。

她甚至觉得下面有些火辣辣的。

一定是肿了。

一想起他的恶劣行径,和那副抵赖不认的样子,她就有些委屈。

何疏月转过身,背对着谢屿司:“那你也违规了,我说过的,初八之前你不准跟我一起睡。”

这确实是谢屿司不占道理了。

看见她嘴角微嘟,谢屿司心虚,知道自己确实理亏了。

他想忽悠何疏月,回主卧睡觉,实在易如反掌,可她昨晚实打实被折腾得狠了些,遭了不少罪,他不想再惹她生气。

昨晚替她清洁上药的时候,他就有些懊悔。

那处又红又肿的,看着就可怜。

她那些带着撒娇意味的称呼,实在让人失控,哪怕明知道会弄伤弄肿,他依然发了狠的。

他握着小姑娘的肩膀,让她转身。

但她不肯定,倔强地抵抗。

男人轻笑,宠溺道:“你不想看见我,那就不看。”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支药膏,起身掀开被子。

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她的睡裙撩起。

何疏月察觉到他的意图,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他按住腰际,动弹不得。

“别动,再上点药,不然你今天会更难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柔。

何疏月咬着唇,脸颊绯红,心里既羞又恼,却又无法反驳。冰凉的药膏触碰到肌肤时,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手指紧紧攥住床单。

谢屿司的动作极轻,像是怕弄疼她,指尖的温度却让她心跳加速。

那冰冰凉凉的药膏接触到肌肤的一瞬间,便被冲刷掉了,完全没有作用。

男人失笑。

听见他的笑声,何疏月更加羞愤,声音从指缝之间传出:“你还笑!”

男人果然严肃起来,连声音听起来都那么正经:“我不笑。不过朝朝,你忍一忍,这个药膏要弄得深一点才有作用。”

他拿纸巾,把被冲刷掉的药膏抹去,重新挤出一节,轻轻推入。

这次涂得足够深,小姑娘又尽力忍耐,总算没有浪费。

但冰冰凉凉的触感,还是让她从鼻腔里挤出一点轻昵的声音。

那声音一出,她连耳垂都红了起来。

幸好,男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严肃认真的神情。

“好了。”谢屿司替她穿好睡裙,又替她掖好被子,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你再睡一会,有事给我发消息。”

听见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直到逐渐消失在门外,何疏月才把手从脸上挪下来。

她忽然又想起昨天封书瑶的话,他和封书瑶相亲过,和李新蕾相亲过,和大半个京北的名媛都相亲过。

若他当初结婚的对象不是自己,那他温柔体贴的上药,软语轻哄的对象,是不是也可以是别人?

一想到这些,心里的酸涩又弥漫起来,一点也没被酒精治理好。

*

谢屿司从卧室走出。

花园里整理打扫的佣人看见他出门,立刻驻足,向他问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上次,他的脸皮也变得厚了起来。

面对明显带着好奇和审视的目光,他也能坦然自若。

不就是放纵了些?

她喊自己daddy老公,这谁能忍得住。

放纵一些怎么了?

一想通这些,谢屿司的腰杆也挺直了,步子也迈得更大更自信了。

书房里,康叔和唐姨正指挥佣人把之前谢屿司写的春联贴在门上。

看见谢屿司走来,康叔满脸堆笑,眼眸透着揶揄:“少爷,一会吃早餐还是午餐?”

唐姨轻咳一声,眼神古怪地看向谢屿司,又瞥了一眼康少明,似有埋怨。

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的,这个老东西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转念一想,这样夜夜辗转的,也不知道小姐的身体吃不吃得消,颇为担忧。

谢屿司倒是镇定自若,淡然道:“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