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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

沈如风追到后院,见大哥手上攥着帕子发抖。

月光投在帕子上,可见一丝血迹。沈如风认出来,那帕子是月琴惯用的式样。

“大哥。”

沈安国转身,赤红着眼将帕子摔在他脸上:“昨夜柴房,我亲眼看见你与月琴……”

话再也说不下去。

沈如风眉头一皱,想解释:“大哥,昨夜我被下了药。”

这话,就是明晃晃告诉沈安国:昨夜,他是被朴月琴下了药。

是朴月琴对他情缘未了。

怒火“蹭”得一下起来了,沈安国扯开他衣领,露出颈间咬痕:“哈哈,二弟呀,是大哥对不起你,拆散了你们这对有情人。”

“你看看你,读了这么多年书,往日多清高的一个人。却为了那贱人,自甘堕落与厉王滚在一处。”

“她既三心二意,肚子里还是别人的种。你又何必管她的死活,还不如让她死了干净!何必搭上你自己?若是母亲知道,还能活得下去吗?”

任由兄长撕扯衣领,沈如风低笑:“大哥,你以为我想?我有的选吗?我若不依着他,沈家满门都活不了。”

沈安国浑身一僵,眼中神色复杂。

沈如风扯开他的手,转身而去,嘴里抛下一句:“大哥,昨夜的事,就烂在肚子里吧。”

……

亥时,洛华苑内室烛火摇曳。

苏时瑾坐在铜镜前,指尖摩挲着那把银钥匙。

她叹了口气,终是将钥匙插入铜锁,轻轻一转。

“咔嗒”一声,应声而开。

一股幽香传来,似乎是香料的气味,有些甜腻。

匣子好似有好几层。

最上层竟是一件肚兜,霞影纱裹着金线织就的肚兜,如云絮般滑入掌心。

六层叠纱烛光下映出淡金莲花纹,花蕊处是指甲盖大的红宝石。下摆的金丝流苏,坠了十二颗南洋珠。

第二层躺了件绯色纱裙,薄如蝉翼,金丝绣成的缠枝莲纹流光溢彩,仿佛星河倾泻。

裙摆开衩极高,几乎及腰,边缘缀着细碎的琉璃珠,稍一动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最底层,是一条一寸宽的鲛纱丝带,如浸了月光的胭脂水。

丝带末端金线勾了并蒂莲,还缀着几颗小小的镂空金珠。边上有一张彩笺,上面是熟悉的笔迹:阿瑾可知此物用在何处?

铜镜映出她烧红的耳尖,偏偏指尖所触一片冰凉。

窗外忽传来三声轻叩。

苏时瑾慌忙将那丝带塞进匣子,耳尖红得能滴血。

“阿瑾可瞧见了我的彩笺?”

南宫鸿煊上身支在窗棂上,今日倒是恪守礼法,身子未探进半寸。

他凤眸微眯,唇角挂着一丝坏笑。

“登徒子!”苏时瑾抬手遮住半边脸,声音软得不像话,“你这送得什么浪荡东西?”

南宫鸿煊指尖叩着窗棂,夜风卷起衣摆:“这哪能算是浪荡东西呢?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心思,特意送给阿瑾的。”

苏时瑾抱着匣子迈过去:“我才不要呢,你把这些浪荡东西收回去!”

南宫鸿煊唇角笑意更深:“我不。待洞房夜,我要看阿瑾穿着它们,金莲映着红烛——”

“南宫鸿煊!”苏时瑾慌乱地将匣子推过窗缝,“别说浑话!快拿回去!”

“晚了。”他忽地攥住她推匣的手腕,指尖摩挲着掌心新长的皮肉,“从你开锁那刻,这些东西就染了你的气息,便是你的了。”

话音未落突然发力,苏时瑾整个人被拽得扑向窗棂。

眼见胸口就要撞上窗框,一只手便垫在下面。胸口处、唇上,突如其来的滚烫,还有秋水眸中残留的那丝无措。

隔着半开的窗棂,南宫鸿煊咬住她下唇,齿间辗转厮磨着将喘息渡进来。

手中的匣子,滚了下去,被他玄色锦靴的云头翘起稳稳接住。

他一只手箍着她脖颈,拇指的白玉扳指,冰得她打了个颤。

唇齿间的香甜烫得惊人,他含着她的下唇轻吮。

另一只手还不老实,从衣襟处探入,细细揉捏把玩。

“唔……”苏时瑾唇角溢出来一点声响,却被他含了进去。

窗棂在挤压下,发出细响。

苏时瑾发间坠着银铃的发带,缠上了他的玄色发带,发出细碎铃音。

过了许久,许久……

“阿瑾的胭脂……”南宫鸿煊退开半寸,拇指抹过她唇上晕开的嫣红,“比珊瑚血玉还要艳,怪不得勾着我不能自已。”

苏时瑾喘着气后退,却头皮一疼。不知何时,两人的发带缠在一起。

苏时瑾微微蹙眉,随即偏着头想解开。

南宫鸿煊低头,鼻尖擦过她烧红的耳廓:“阿瑾,莫慌,我来帮你解……”

说话间,他衔住缠住的银铃发带,微微用力便咬断了那发带。温热的唇瓣,覆在脖颈间舔舐。

十指穿梭青丝间,竟将两人的发尾编成同心结,苏时瑾歪头一看,急得去扯:“你……你使诈!越缠越紧了……”

“明明是阿瑾的发丝先缠上我的。”他低笑,将编好的发结按在她心口,“你听,这心跳声……”

指尖顺着发丝滑到后腰,另一只手勾住苏时瑾下颌:“阿瑾可知晓《高唐赋》里的朝云暮雨?若是阿瑾唤我一声云郎,我便真的帮你解开。”

此刻,苏时瑾恨不得拿鞭子,抽死这个臭男人。

“你……你这人,简直不知羞!”她羞得去扯同心结,却被扯疼轻哼一声。

攥着发结的手腕,被他反扣在窗棂。夜风掠过,束发的玄带忽地散开,与她的青丝绞在一处。

“不急。”他将人圈在窗棂与胸膛间,鼻尖蹭过她的眼尾,“待更漏响过三声,阿瑾若还不唤——”

尾音化作耳垂处湿热一吮,“我便抱着你,去不夜街转转……”

苏时瑾心底一颤,这人疯起来,她可不敢赌。

这才压下去的流言,可不想明日,茶楼酒馆——琼华县主与熙王殿下,不夜街……

“云郎!”苏时瑾在他咬上锁骨时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悔得咬住舌尖。

南宫鸿煊喉间滚出低沉笑声,衔着那缕羞红的耳尖含糊应道:“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