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一些变故,不得不离开。麻烦到你们了。”沈卿安简单回道。她没打招呼就消失,对他俩是有一些影响的。沈卿安是真文道长引入的,和莺歌搭档,她不见了这么多年,这俩人也不好办。
真文道长和莺歌见沈卿安不愿意多说,也不深究。
“救命之恩,我二人记下了!他日定会。。”
“不用他日,今天就可以报答,你们有灵石、符篆、丹药等基础物资吗?”沈卿安抢先一步提出。
真文道长和莺歌知道沈卿安困难,没想到这么困难,连这些东西都没有,俩人对视一眼,掏储物袋掏钱包掏怀里,将除了自己法器之外的所有的东西都给了沈卿安,还贴心的装到一个储物袋内,递交给沈卿安。真文道长甚至将自己腰间用来炫耀的那块雕花玉佩也装了进去。
“多谢二位!我现在真的很缺这些。就不客气了。”沈卿安坦然的接过储物袋。
“不客气。”
“不客气。”
“我还有事,就此别过,二位今天没见过我。”沈卿安不敢在此地多待,想赶紧离开,叮嘱道。
“没见过,那俩人是我二人杀的。”
“对对对!”
转眼,沈卿安早已不在原地。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沈卿安在想刚刚的事,她本来可以不出手,完全可以装作没看到。可是真文道长真的对她很好,几乎是倾囊相授,沈卿安还没玩消失的时候,他也会三天两头的找沈卿安,硬拉着沈卿安教符篆之术。且第一次见面就送了“子阴养血符”,这可是清微派的有法引的符篆,跟她之前用过的天罡正气符一个等级。
她当初逃离亘古山脉精血亏空太严重了,需要很长时间的修养,但有了“子阴养血符”,时间可减少一半。
莺歌在符咒阁的时候也没有给沈卿安找麻烦,也帮了不少的忙。
两个结丹中期,对现在的沈卿安来说解决她们太容易了。
本就处于苦难中的她,看到曾经对她好过的人,就像看到了久违的光亮一样,那些曾经的美好,如寒风中的烛光,她不忍他们消失。当然他们如果威胁到自己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不忍对自己好的人,死在面前,看了一圈附近没异常,这才出手。
总感觉心里面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但就是跟着,不远不近的,也没有什么恶意。
不管对方什么目的,她沈卿安现在不可能听之任之,她被整个心缇坊挂榜,每天都在生死之间。
“跟在身后,可以出来了吧?”她停下脚步,吩咐道。
眼睛转动,没有什么人出来。周围只有风吹麦浪的莎莎声和田间青蛙的呱呱声,一切都在静谧中透着安逸。
“阁下不出来,要跟到何时?”她有点愠怒。
倏尔,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以她现在的神念强度,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思绪纷乱。她不知道对面有没有认出她,她容貌早已用法术变幻了。
“阁下跟在身后,有什么目的?”她强装镇定,内心在纠结是杀还是不杀。
“一定要这么陌生吗?央宗!”连川看着前方熟悉的背影,温柔道。
两把粉红色的红凌软剑直冲面门,杀意十足。连川没料到沈卿安一见面连话都不说就杀了起来,赶忙拿出法器格挡。
双方很快交手,连川也感受到沈卿安使这对软剑更得心应手,它的锋利与柔韧,往往让他感到无力招架。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沈卿安的霸气与自信。
剑势如山,长鞭舞动,双方在短时间内交手百次,激烈的打斗声如狂风暴雨般震撼人心。
“我不是来抓你的。”
“我知道阿衡他们就是被你杀的,那个时间段进入十一号炼丹房的很多,我可以随便找一个替死鬼。”
“我也不缺灵石,不会去心机阁出卖你的。”
但对面的沈卿安却好似没有听见般,攻势凌厉,毫不手软。
如同潮水般无休止的攻击,狂风骤雨般的攻势让连川应接不暇。
眼看着那把银色的银龙枪被沈卿安召唤了出来,连川知道沈卿安这是下了必杀之心的。
两把红凌软剑他已经难以招架,再加上银龙枪,连川确信自己肯定打不过。他也奇怪,这三件法器要一起操控是很耗神念的,沈卿安怎么能这么轻易的使用。
说时迟那时快,他从储物袋中掏出来一面黄色经幡,那经幡一米宽,八米长,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念咒间,那经幡如匹练倾泻而出,朝着沈卿安卷去。沈卿安一感应,这黄色经幡居然是元婴级别的法器,是活捉的一件很难得的法宝,但她也不怕。
“轰隆隆”,巨大的火球在空中绽放,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席卷而来,将周围的一切卷入一片混乱。
剧烈的爆炸后,浓烟滚滚,麦浪漆黑,连周围的树木都焦黑如炭,一片狼藉。
至此,沈卿安手中的八件元婴法器毁了七件,只剩飞行法器落叶风了。
秋光舟毁于城隍庙。落霞琴在城隍庙被桓北公强行扣留,基本当毁了。珠柱毁于幽都山,为了对付狰章峨山。枫笛在曲卡镇交换了天罡正气符。彻青剑和江上琴都在亘古山脉自爆,这俩自爆是最憋屈的,没什么功立下。孤桐也在刚刚为了毁掉连川活捉功能的元婴法器自爆了。
连川没想到沈卿安反应这么激烈,居然自爆了元婴级别的法器,爆了他的黄色经幡。他只是想让沈卿安别再攻击了,没想着抓人。
两件元婴级别的法器自爆,威力巨大,将此处的一切烧为灰烬。
沈卿安来到心缇坊后,一直资源短缺,丹药等都无法足量供应,且当年的精血亏空还未补好。两件元婴级别法器的爆炸,震的她七荤八素,天转地旋,耳鸣,想吐。
此处定然会引来关注,必须得走,她摇晃着头,捂着耳朵,东倒西歪的站起来,往村里面跑。爆炸症状太强烈了,根本看不清路,走在路上跟在波浪上走一样,跑两步倒下去,如此反复。
“别挣扎,先避开再说!”一个有力的臂膀将她拦腰抱起,迅速离开了此地。
不到半刻钟,此地围来了众多修士,其中有两位心缇坊的镇守元婴修士。
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瞪大了眼睛,看着如此惨烈的战场,就算是元婴修士都感叹此战况。
心缇坊才多少元婴修士,这里一下子爆了两件,元婴级别的法器啊,放到拍卖会可是会引起哄抢的。
“怎么说?”扎高马尾的,穿一件白色吊带裙的年轻女修问道。
“一件出自我法相寺,另一件未知。”净空皱眉道。
“你们法相寺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连着五个结丹精英在心缇坊被杀,现在又跟人在这里斗法,还纷纷自爆元婴级别法器。战况激烈!”女修打探道。
“伊丹你还是管好你们华严寺自己吧,听说你们有四个商队在北部全军覆没了,其中一个商队内还有一枚舍利子。查出啥有用的东西了吗?”净空关心道。
名叫做伊丹的女修,扎高马尾的,身形高瘦,五官圆润,妩媚中透着高智感,穿一件白色紧身裙。这位女修不靠袒胸露背也不用搔首弄姿往人堆里一站就是风情万种的代言人。此女正是华严寺的元婴坐镇女修——伊丹。
若是仅仅她的外貌能吸引你的目光,那么她的经历更能让你重新认识一下她。
用杀伐果断来形容这个女子一点也不为过,年幼时,年仅十三岁的她便为了家族之间通婚联姻嫁给了三百岁的结丹修士也就是她的表哥阿含追,在阿含追的大力扶持下,伊丹迅速成长,以三百五十岁的年纪凝结元婴,此时她的表哥阿含追未能凝结成功早已坐化。而我们的伊丹相当优秀的,她一直以来为心缇坊出谋划策,甚至于在多次大心缇坊和亘古山脉的战役中时,独自挡下了的妖修重晴的偷袭,从此名震密宗南部。
自此,心缇坊对外的所有活动默认由伊丹主持筹谋,对心缇坊的一切人员、物资进行统一调控。
而对内,则实行镇守修士轮岗制度,轮到谁了谁决策,谁决策谁承担后果。
伊丹朝着净空翻了个白眼,并没有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