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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安欲言又止:“怎么又是龙女?不是这几日你们都在排演尉迟明吗?”

秦丁香笑说:“那也不能一招鲜吃遍天嘛,咱们的戏目总要多备几出才不叫看客们腻味。”

这话说得是没错,可明显太子殿下是奔着来看尉迟明的,也不好叫人白来一趟。

盛临安让秦丁香把这些雾散一散,先演一出尉迟明。

“那二公子想看哪一出?”

盛临安想了想,点了武戏最精彩那两出戏,秦丁香应声去准备,随后又有下人搬来桌椅。

“殿下,咱们去廊下坐着看吧。”盛临安道。

赵晟睿看着雾里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影,点了点头。

每年正旦节日,宫里也会安排教坊司排演几场时兴的戏,有时甚至会请民间有名的戏班来凑场。

不过大多都是京戏,再新的戏目,唱调听了十来年也听腻了。

雾气被众人驱散,傀儡戏台显露了出来,戏台上有一横梁,装台人拉动垂下来的麻绳将幕布升上去,背景是荒凉的峡谷,峡谷深处暗不见天日。

幕布之后响起乐声、歌声,正戏开场。

盛临安看了眼赵晟睿专注的神色,忍不住有些得意,想了想,招来下人耳语两句。

将军夫人带着选好的番豆回到花厅,“太子呢?”

下人连忙解释说:“二公子领太子殿下去看傀儡戏了。”

将军夫人点了点头,往外看看天色后,说:“都这个时辰了,叫厨房今日多备些好菜,想来殿下今日要在这用午膳了。”

顿了下,将军夫人又拦住下人,“等等,先去问问殿下身边伺候的太监,殿下有无忌口的吃食。”

花厅里还摆着太子送来的礼盒,盛临乐打量了两眼,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大概率就是些金银玉器吧。

“云兰,把这些都搬去姑娘的院子,妥善安置。”将军夫人看向略惊讶的盛临乐,笑道:“这些都是太子因那番豆而给你的,不送你屋里还能送哪儿。”

盛临乐不假思索地说:“那我能先看看都是些什么吗?”

现下太子也不在,将军夫人便由着盛临乐打开匣子。

果不其然,一匣金元宝,一匣玉珏玉佩,还有一匣须长五寸的老参。

打开最后一个扁匣,盛临乐愣住。

将军夫人诧异道:“竟是玻璃。”

玻璃重重叠叠的虚影四散开,又很快重新汇聚成一点,盛临乐眼里有些恍惚,等她醒神归来,将军夫人已经把匣子都合上了。

“玻璃贵重,你平日赏玩时小心些,这东西听说极易破碎。”将军夫人嘱咐道。

盛临乐点了点头:“好。”

——————————

从将军府出来,赵晟睿还在回味那出傀儡戏,可惜宫里是看不着了。

偶人这类东西在宫里有些忌讳,且那傀儡木偶又做得那么精巧肖似生人,若再宫里演一出,免不了叫后宫那些人编些莫须有的鬼话。

“殿下,咱们这就回宫吗?”

李朋扶着赵晟睿上马车。

赵晟睿道:“去趟公主府。”

许久未见姐姐了,正好今日去看看她。

皇后孕有一子一女,长公主比赵晟睿大三岁,今年二十有一,与国子监祭酒的长子余立信成婚四年。

头一年新婚燕尔,夫妻俩恩爱有加,相敬如宾令人羡艳。近两年却时常传出驸马与公主感情不和,甚至都已经到了分房各安于一屋的地步。

李朋坐在车架看向前面,犹豫片刻还是掀起车帘对赵晟睿说:“殿下,前面是二公主的府邸,您要去看看二公主吗?”

赵晟睿眼皮都不抬,“不去。”

二公主乃德妃所生,与大公主相差半岁。

赵晟睿跟这个二姐从小便生疏,她出嫁后,两人更是只有宫宴才偶尔得见一两面。

李朋放下车帘,看向越来越近的二公主府。

约莫是快过年了,府门外已经挂上了红绸,连灯笼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

李朋拍了下车夫的胳膊示意他慢些,公主府外车马不可疾驰。

这位二公主家的下人随她一个脾气,殿下今日是微服出宫,少沾染麻烦是好。

马车慢下来,李朋才瞧见那灯笼外露的骨架居然是金丝编织的,下面还缀着金镶玉的福字。

宫里都不见这么奢靡浮夸的,李朋微微摇头。

这位二公主在宫外是越发不收敛了。

不过也难怪,本来德妃娘家就显赫富庶,二公主嫁的又是鸿胪寺卿邱大人家次子,更是富上添富。

二公主憋着气这么些年,出了宫肆意挥霍些也算在情理之中。

马车拐了两条街,抵达大公主府。

看过二公主府外的奢华,再看大公主府,李朋甚至觉得大公主有些朴实过了头。

门上就挂了两个红灯笼,瞧着还不是新制的,灯笼穗都有些暗沉。

李朋先下车去敲门。

大公主家的老嬷嬷忙不迭赶来迎人,“哎呦喂,殿下来怎么也不提前叫人来说一声,可用过午膳了?”

李朋代赵晟睿答道:“用过了才来的,公主现下可在府里?”

老嬷嬷点头:“在的在的,这会儿正准备要去马场跑马呢。”

这老嬷嬷曾是皇后宫里伺候的老人,赵晟睿与她相熟。

见她精神矍铄,脚步轻快,赵晟睿不禁笑道:“苏嬷嬷怎么瞧着还年轻了十岁,看来大姐姐没克扣嬷嬷的吃食。”

苏嬷嬷:“殿下又拿老奴打趣儿,公主怎会克扣老奴的饭食,她巴不得老奴每顿吃三碗。”

赵晟睿抬步走上台阶,“哦?我记得母后说嬷嬷每餐至少食五碗米饭,怎么现下只用三碗了?”

苏嬷嬷诚实地说:“那是宫里的碗小,公主给老奴用的六寸敞口大碗,平日也就两三碗就饱了。”

赵晟睿忍俊不禁,连李朋都低着头笑得肩膀直抖。

一路跟苏嬷嬷说说笑笑,赵晟睿倒是想起幼时的一些回忆。

大姐姐要强又好学,小时候他不爱读书,日日到了要上课的时候就满宫殿地躲,但最后总能叫大姐姐找到,然被她拎着耳朵去见老师。

后来父皇为此还特许大姐姐也跟他一起上学,现在母后宫里都还留着大姐姐和他那时一同上课的作业册。

“太子,你来了正好,我正愁没人同我赛马,快去换身衣裳,随我骑马去!”

长公主一身英姿飒爽的红色骑装,手持马鞭,笑容满面地走过来,一把拦住赵晟睿的脖子。

她比赵晟睿矮一头,赵晟睿不得不弯下腰配合她,无奈道:“大姐,我到你府上连口茶都没喝就叫我去骑马,有你这么使唤人的吗?”

长公主“啧”了一声,嫌弃道:“宫里的好茶没喝够,非得到我这儿来讨水喝?”

赵晟睿拿开她的胳膊,往周围看了一眼,“怎么不见姐夫?”

长公主神色淡了下来,“他住西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今日到底是找他还是找我来的?”

赵晟睿笑说:“自然是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