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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个老怪物告诉我,杀不死一个人的器物,只会让他的力量得到壮大。

我一直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笑。但碍于那家伙确实是个怪物,所以我又不得不好好考虑这个说法。

虫子自己跳进火里,难道是在寻求更强健的自我?也太可笑了。

不,先不说虫子原本有多少智慧,身体又有多脆弱。要知道,一只虫子再怎么强壮,也始终是只虫子。

如果虫子跳进火里,只能证明火焰搞乱了它的脑子,如果它有的话,它肯定疯了。

但如果扑向火焰的是我呢?那除了证明我也疯了,还能证明得了什么呢?它除了烧伤我,难道还会让我变得更厉害吗?

但是,死亡。不死的怪物又怎么会懂呢?

啊,这可是谁都无法抗拒的苦涩死亡。

……………………………………………

暮色如浓稠的血浆漫过切尔诺伯格扭曲的天际线,塔露拉赤足立在破碎的玻璃残骸间,黑色绸缎长裙拖曳着,如同一条盘踞的巨蟒。她的银发间镶嵌着暗蓝色的源石结晶,随着呼吸节奏明灭,宛如无数只蛰伏的眼睛。

指节叩击防弹玻璃的声响,混着城市齿轮转动的轰鸣声,奏出一曲末日的乐章。玻璃表面蛛网般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她记忆中那些破碎的承诺

“你们以为能躲在城墙后高枕无忧?”

她忽然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激起回音,惊飞了窗外栖居的变异乌鸦。手掌按上逐渐龟裂的玻璃,源石技艺迸发的刹那,整面墙轰然炸裂。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扑在她脸上,却无法掩盖她眼底燃烧的仇恨。

钢铁巨城在脚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履带碾过雪原的声音如同死神的脚步声。塔露拉张开双臂,任由寒风掀动裙摆,远处龙门的灯火在暮色中明明灭灭,像是等待被掐灭的希望火种。

“来见证吧,魏彦吾,”

她仰起头,任由源石结晶在皮肤上蔓延。

“见证你亲手种下的恶果,如何将一切烧成灰烬。”

切尔诺伯格的钢铁巨躯发出痛苦的呻吟,齿轮咬合的尖啸声穿透楼板。w踹开变形的合金门,黑红相间的作战服上结着冰棱,腰间的爆破物随着步伐叮当作响,像是一串死亡的铃铛。她倚在门框上,猩红瞳孔扫过满地狼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啧啧,这地方比我上次来还像战场。”

塔露拉缓缓转身,背后的夕阳将她染成一尊燃烧的雕像。银发间的源石结晶泛着妖异的蓝光,随着呼吸明灭,宛如蛰伏的眼睛。她周身萦绕着危险的气场,连空气都因源石技艺的波动而扭曲。

“w。”

她吐出这个名字时,声音冷得能冻结血液。

“你没有向任何人报告你的来访。”

“哎呀呀,领袖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w夸张地摊开双手,金属护腕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突然欺身上前,硝烟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做了太久雇佣兵,我都快忘了怎么跟上司打招呼了。”

她故意压低声音,舌尖轻抵上颚发出“咔嗒”声。

“再说,现在这破电梯,八成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新兵塞满了弹药箱。”

作战靴碾过满地的玻璃残渣,尖锐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大厅回荡。w伸手扯了扯自己垂落的发丝,晶簇擦过指尖的瞬间,爆发出细小的电光。

“不过你放心,”

她后退半步,歪头露出狡黠的笑,腰间的雷管在暮色中泛着幽幽紫光。

“这次来找你,可比捣毁龙门的破事儿有意思多了。”

“出言讽刺对我们没有益处,w。整合运动需要你们萨卡兹的力量,我们间不应再有更多的私人冲突。”

塔露拉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不带丝毫温度,身后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宛如一道割裂光明与黑暗的深渊。她发间的源石结晶随着呼吸微微震颤,折射出冷冽的蓝光,仿佛在为这番话语注入某种威慑力。

w闻言发出一声嗤笑,金属护指敲打着腰间的爆破装置,发出清脆的“当当”声。她随意地摆摆手,作战服上的血渍随着动作裂开细小的缝隙。

“叫魔族就行。心地柔软又喜欢自称良善的大人物才叫我们萨卡兹,但我们这些佣兵很清楚自己什么德性。”

她说话时故意拉长尾音,语调里满是玩世不恭。

“奇怪。魔族,‘被驱逐的劣等种族’,你们佣兵不可能接受这种定义,也不会以此为荣。”

塔露拉微微眯起眼睛,眼尾的源石纹路泛着幽光,如同蛰伏的毒蛇在打量猎物。

w突然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猩红的瞳孔闪过一抹疯狂的笑意。她掏出一枚手雷在指尖灵巧地旋转,金属外壳与掌心碰撞出冰冷的声响。

“当然。但你们这些人最开始把萨卡兹叫作‘魔族’,可不是因为鄙夷或者好听才这么叫着玩的。魔族这个称呼出于【恐惧】。是恐惧促使你们这么称呼我们的族群。”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

“所以,我们佣兵乐意被叫作‘魔族’,完全是因为我们知道它真正的意思。而且,我们也会狠狠地把这个涵义种进所有幸存者的心里。”

话音未落,w又突然捂住嘴,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哦,对不起——在你面前讨论这个,简直是在行家面前卖弄本事了吧?”

她故意凑近塔露拉,身上的硝烟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们这个以残暴着称的小佣兵队一旦被拿来和你比较,就像爬虫对上了磐蟹一样可笑。领袖,你才是那个最擅长给别人带去恐惧的人。”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贴着塔露拉的耳畔吐出,尾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与挑衅,而手中的手雷还在不停转动,仿佛随时会成为引爆这场对峙的导火索。

“‘威慑你的敌人,温暖你的战友。’”

塔露拉的声线裹挟着切尔诺伯格震颤的钢铁脉搏,宛如远古战鼓的余韵。她银发间的源石结晶突然迸发幽蓝电弧,顺着发丝蜿蜒游走,在暮色中织就一张危险的光网。背后巨型齿轮的阴影笼罩而下,将她的轮廓切割成一座冷峻的神像。

w嗤笑着转动手雷,金属外壳的摩擦声刺耳如指甲刮擦黑板。

“把恐惧带给敌人,把希望带给同胞。这是整合运动一贯的行事方式。”

她突然将手雷高高抛起,橙红色的引信在半空划出一道燃烧的弧线。

“那用乌萨斯的钢铁巨兽碾碎龙门,算哪门子希望?”

塔露拉猛地旋身,绸缎长裙扫过地面的玻璃残片,发出细碎的脆响。她周身腾起幽紫色的源石光晕,背后的夕阳仿佛被这股力量染成了滴血的赤红。

“我们的战士正在龙门的街巷里浴血!”

她的怒吼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每一道伤口都在呼唤援军,每一滴鲜血都在渴求救赎!”

随着话音落下,窗外的切尔诺伯格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这座钢铁巨城也在响应她的号召。

w挑眉接住坠落的手雷,却发现引信不知何时已被塔露拉指尖的源石能量点燃。刺目的火星在两人之间跳跃,她却依然保持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所以用战争机器碾碎城市,就是你所谓的救赎?”

“这是黎明前的血火!”

塔露拉猛然逼近,发丝间迸射的电光将w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她的瞳孔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执念。

“当核心城的阴影笼罩龙门,那些蜷缩在角落的感染者会看到——他们不再是被抛弃的蝼蚁!我们要用钢铁与火焰,为他们劈开一条生路!”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塔露拉周身的源石能量轰然炸开,将四周的玻璃彻底震成齑粉。她的声音混着呼啸的风声,裹挟着毁灭与新生的双重意味。

“而你们萨卡兹,将在这场混乱中饱饮鲜血!”

她的指尖划过w的脸颊,留下一道灼热的源石灼痕。

“当所有城邦都在恐惧中颤抖,魔族的名字将响彻大地——这,就是我给你们的报酬!”

“嚯,听起来有些道理。看在利益的份上,我可以同意你的战略。”

w猛地将手雷抛向天花板,金属弹体撞在锈蚀的钢梁上发出刺耳的回响。她猩红的瞳孔里倒映着塔露拉身后缓缓转动的钢铁巨轮,嘴角扯出一抹带着獠牙的狞笑,作战服上凝结的血痂随着动作簌簌掉落。

“不过先说好,事成之后我要双倍佣金。”

“那么,w,你还有什么疑议吗?”

塔露拉周身腾起幽紫色的源石光晕,发间的结晶突然迸发出刺目的蓝光,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宛如地狱。远处传来切尔诺伯格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仿佛是巨兽在吞咽着时间。

“没有。你说的非常好,我可以给你鼓个掌吗?”

w夸张地鼓起掌来,金属护腕碰撞出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如同嘲弄的丧钟。她突然一个箭步逼近,作战靴重重踩碎地面的玻璃残渣,“啪嗒”声混着沙哑的嗤笑。

“或许我该给你立个雕像,就叫‘正义的毁灭者’。”

“不用。”

塔露拉的回应冷得能冻结血液。她抬手的瞬间,一团深红火焰擦着w的脸颊掠过,在墙上烧出焦黑的痕迹。

w夸张地往后跳开,却在落地时顺势翻滚,再度起身时手里已经多了两枚手雷。

“然后,来说说我的任务吧。很不幸,我失败了。”

她将手雷在指尖飞速旋转,金属外壳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啸。

“我没能带回任务目标,她也没肯把东西交给我。”

“这不是你的过失。米莎和碎骨之间的亲缘关系可能会导致种种意外。”

塔露拉身后的钢铁巨城突然剧烈震颤,整面玻璃幕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银发飞扬,宛如掌控风暴的女妖。

“那为什么还要派我去抓那个科学家的女儿?”

w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源石增生。

“似乎没有她和她身上的秘密,你也能顺利地进行下去。攻击龙门,启动核心城,没地方用得上她。”

“密钥的真实性尚且需要验证。”

塔露拉的声音突然提高几度,随着话音的落下,整个空间的源石能量剧烈沸腾。她身后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无数数据流在空气中扭曲成乌萨斯帝国的狰狞标志。

“核心城机能的启动,我可以亲手验证,但它的停止方式,也必须保证由整合运动完全掌控。密钥的作用恰在于此。”

“梅菲斯特和我说了,爱国者那个老头在废城里找到的才是真货。”

w故意拖长尾音,拇指轻轻摩挲着手雷的引信,眼神挑衅地盯着塔露拉。

“不,w,梅菲斯特不会这么对你说。”

塔露拉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阴森。

“只会是你,把流言说给梅菲斯特听,想着从他那里提取你要的情报。”

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源石结晶迸发出的能量让空气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永远不要低估我的洞察力——尤其是当你试图在我面前玩弄阴谋。”

“那这个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w突然将手雷重重拍在墙面凹陷处,金属与钢铁碰撞出刺耳的尖啸,她歪斜着脖颈,猩红瞳孔里翻涌着戏谑的暗潮。

“总不能让我带着一脑子浆糊继续办事吧?领袖。”

塔露拉缓步逼近,绸缎裙摆扫过满地焦痕,带起一缕缕悬浮的源石粉尘。

“你没有想听我自我辩解的意思,却也没有想为自己辩解的意图。”

她的声线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发间结晶突然迸发刺目红光,将w的影子钉死在斑驳的墙面上。

“这让真相变得愈发有趣。”

w夸张地捂住心口,后退时撞翻锈蚀的金属支架,零件哗啦啦散落一地。

“我有自己的渠道,而且可能有点心直口快了些。”

她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齿轮,在指间飞速旋转,金属反光映出她眼底闪烁的狡黠。

“哦,可能也混淆了情报来源?大概。”

话音未落,齿轮突然脱手飞出,精准卡在塔露拉身侧的通风口,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不过比起真假,我更在意——您打算怎么处置我这个‘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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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晒黑了?这怕什么,职农谁不是晒得像个栗子?只要被污染的土地上长出健康的作物,千万人的汗水浇灌出一个结果就好。我?我不必是那个看到它的人,我知道有人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就够了。

——万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