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沈小宇一拍大腿，“姑奶奶这主意太棒了！”
正说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医院。
他个子很高，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请问，沈院长在吗？”中年男人环顾四周。
“我就是。”沈沐沐晃着小脚丫，“你是...”
“我是市卫生局的陈局长。”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听说贵院开展了一些...特殊治疗？”
“哦？”沈沐沐挑眉，“陈局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陈局长推了推眼镜，“最近我们接到很多投诉，说有人冒充你们医院的名义行骗。
所以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投诉？”沈沐沐咯咯笑起来，“那些人也配叫投诉？
连个游魂都看不见，还敢说自己会阴阳医术？”
“这个...”陈局长面露难色，“问题就在这里。
阴阳医术这种东西，没有相关规定啊。”
“规定？”沈沐沐从椅子上跳下来，“陈局长，我带你参观一下。”
她领着陈局长来到一间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魂魄正飘在半空中打瞌睡。
“看到了吗？”沈沐沐指着老太太，“这就是真正的阴阳医术。”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啊。”陈局长茫然道。
“当然看不见。”沈沐沐掏出一面铜镜，“借你一用。”
陈局长接过铜镜，往病床上一照。顿时吓得后退三步：“这...这...”
“怎么样？”沈沐沐得意地说，“这才是真本事。
那些江湖骗子，连个铜镜都没有，还想学我们？”
“可是...”陈局长擦了擦冷汗，“这种治疗方式，我们没法监管啊。”
“不用你们监管。”沈沐沐摆摆手，“地府自有规矩。
我们每个医生都有行医执照，阳间阴间都管用。”
她拍了拍手，两个穿白大褂的游魂从墙里钻出来，把他们的执照递给陈局长看。
“这...”陈局长拿着执照，只觉得手心发凉。
“所以啊。”沈沐沐悠悠地说，“那些没有执照的，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们医院只管正经生意。”
“明白了。”陈局长点点头，“我这就去处理那些投诉。”
“等等。”沈沐沐叫住他，“我们医院准备开分院，需要办些手续。”
“分院？”陈局长一愣。
“对啊。”沈沐沐说，“生意太好了，一家医院忙不过来。”
“这个...”陈局长犹豫道，“按规定，新开医院需要很多审批...”
“规定？”沈沐沐眨眨眼，“陈局长，你看看你身后。”
陈局长回头一看，只见十几个游魂飘在空中，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这些都是我们医院的老病号。”沈沐沐说，“他们生前可都是些有身份的人。
要是分院开不成，他们怕是要闹到你们局里去。”
“不用不用！”陈局长连连摆手，“我这就去安排，保证三天内把手续办好！”
“这才对嘛。”沈沐沐满意地点点头，“对了，你最近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啊？”陈局长一惊，“小神医怎么知道？”
“来，到我办公室坐坐。”沈沐沐转身往前走，“顺便给你看看。
这个可不收你钱，就当是交个朋友。”
陈局长连忙跟上。刚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坐在沙发上。
“这是我外甥女小雨。”沈沐沐介绍道，“她能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陈叔叔。”小雨怯生生地说，“你肩膀上趴着一个黑影。”
“什么？”陈局长吓得一哆嗦。
“别怕。”沈沐沐安慰道，“这是你们单位一个死去的老干部。
他生前有件事没办完，所以一直跟着你。”
“是...是老张吗？”陈局长想起什么，“他临死前确实交代过一件事...”
“去办了吧。”沈沐沐说，“不然他会一直缠着你。”
“我这就去办！”陈局长站起来，“多谢小神医指点。”
“举手之劳。”沈沐沐摆摆手，“对了，分院的事...”
“保证明天就把手续送来！”陈局长信誓旦旦地说。
送走陈局长，沈小宇凑过来：“姑奶奶，刚才那个小女孩是谁啊？”
“路边捡的。”沈沐沐喝了口奶茶，“她有阴阳眼，可以帮我们看病。”
“那她家里人...”
“她是个孤儿。”沈沐沐说，“我已经安排她住进医院了。
以后就跟着我学医术。”
“姑奶奶真是慧眼识珠。”沈小宇竖起大拇指，“这下我们医院又多了一个帮手。”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跑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小祖宗！”中年医生气喘吁吁地说，“地府来人了！”
“哦？”沈沐沐放下奶茶，“在哪呢？”
“在会议室等着呢。”中年医生说，“是个阴差大人。”
沈沐沐跳下椅子，拍了拍小裙子：“走，去看看。”
会议室里，一个穿着黑色官服的男人正襟危坐。
他面容威严，手里拿着一卷金色的卷轴。
“小神医。”阴差站起来行礼，“我奉阎王之命，来送一份合作协议。”
“什么协议？”沈沐沐接过卷轴。
“从今天起，全国的阴阳医疗业务，都由贵院负责。”
阴差说，“地府会派专人配合。”
“全国？”沈小宇惊呼，“这么大的摊子？”
“没问题。”沈沐沐打开卷轴，“正好我们要开分院。”
她仔细看了看协议内容，满意地点点头：“条件不错，我同意了。”
“那就请小神医签字。”阴差拿出一支朱砂笔。
沈沐沐接过笔，在卷轴上画了个圈：“这就是我的签名。”
“好。”阴差收起卷轴，“从现在开始，贵院就是全国唯一的阴阳医疗机构。
其他人如果敢冒充，地府会严惩不贷。”
“多谢阎王大人信任。”沈沐沐说，“对了，我这还缺几个阴差帮忙。”
“这个好说。”阴差拍拍手，两个穿黑衣的年轻人走进来，“他们以后就跟着你了。”
“小的赵勇。”
“小的钱强。”
两个阴差恭敬地行礼。
“不错。”沈沐沐满意地点头，“以后你们负责各个分院的安保工作。”
送走地府使者，沈小宇兴奋地手舞足蹈：“姑奶奶，我们要开连锁店了！”
“什么连锁店？”沈沐沐白了他一眼，“这叫医疗集团。”
这时，医院大门又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穿着唐装的老者，后面跟着七八个年轻人。
“小神医。”老者双手抱拳，“我是江南医药集团的董事长，想和贵院谈谈合作。”
“合作？”沈沐沐挑眉，“你们懂阴阳医术？”
“不懂。”老者诚恳地说，“但我们有资金、有渠道。
如果能加入贵院...”
“加盟费多少？”沈沐沐打断他的话。
“这个...”老者掏出支票本，“您开价。”
“一个亿。”沈沐沐伸出一根小手指，“而且必须通过考核。”
“没问题！”老者痛快地开了张支票，“只要小神医肯收留，多少钱都行！”
“慢着。”沈沐沐说，“光有钱不行，还得有本事。”
她转头对着空气说：“王大夫，考考他们。”
戴金丝眼镜的游魂从墙里钻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来，我先考考你们基础理论...”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都面如土色地走出考场。
“太难了。”一个年轻人擦着汗，“这些理论，根本不是人学的啊。”
“那是当然。”沈沐沐得意地说，“这可是地府的医书，普通人哪看得懂？”
“小神医。”老者苦着脸，“那我们...”
“放心。”沈沐沐说，“我会派人培训你们。
不过...”
她晃着小脚丫：“培训费另算。”
“多少？”
“五千万。”沈沐沐伸出五根手指，“包教包会。”
“成交！”老者又开了张支票。
“姑奶奶真厉害。”沈小宇竖起大拇指，“这才一会儿功夫，就赚了一亿五千万。”
“小意思。”沈沐沐喝了口奶茶，“这才哪到哪。
等分院开起来，那才叫赚钱呢。”
她掏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几个红点：“这些地方，都是适合开分院的风水宝地。”
“要不要我去考察一下？”沈小宇问。
“不用。”沈沐沐说，“我已经让黑白无常去看过了。”
她指着其中一个红点：“这里风水最好，就从这开始。”
“那什么时候动工？”
“明天。”沈沐沐说，“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工期一个月，必须在中秋节前开业。”
“这么快？”沈小宇吃惊道。
“当然要快。”沈沐沐说，“商机稍纵即逝。
再说了...”
她神秘地笑笑：“中秋节那天，阴阳两界的门会开得特别大。
到时候生意肯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