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眼前就如海市蜃楼一样的宫院,更像给他照亮迷茫之时的前途?
雨水打湿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又侧目看向背上的五弟说。
“五弟,你看风中摇曳的灯笼与风铃,像不像满天孔明灯?”
他欣喜的闲聊间却听不到五弟回应?
“险些忘了,是皇兄亲手将你打晕的!”他在暴雨中苦笑。
“什么人?敢闯陛下的瑄政殿?”
殷宏:? ? ?
他满心愧疚的看向五弟苦笑一声,欲要背着他继续找父皇所在的瑄政殿。
忽然,听到一声威严的怒吼,抬眸间只见周围被身穿金甲的禁卫军包围。
打量着他们怒目威严的脸色,手中五尺长的佩刀像是要攻击他?
“不是这样……”问声他着急的看向他们解释一句,抬起满是雨水的面色又急忙说,“我是父皇的子嗣,殷宏。”
“殷宏?”闻其声一名手握佩刀禁卫军疑惑的反问一句。
“拿出太子信物。”
雨水冲刷着他约五十出头又寒气逼人的脸色。
他总记得陛下提过一句,太子信物从未离身,何人先拿出来便是太子。
他虽然觉得两位年轻人面生。
也不知陛下的子嗣是否是二人?
听到他提起“殷宏”二字,回想起陛下曾经说过,“等来日登基,定让盛世太平,满宫璀璨归宏。”
难道“满宫璀璨归宏”是陛下拟定储君的言辞?
又或者他早已有退位立储君的计划?
可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总不能陛下十年前已经培养太子的人选?
而且十年前先皇还健在,后宫也从未传出殷玄有子嗣。
种种疑惑萦绕在他脑海里,沉思半晌威严怒目的视线打量着他要太子信物。
他记得太子信物像是个九龙囚玉?
曾有寓意,玉一分为二,合者必有一伤,先擒龙为王,难不成在此人身上?
“将太子信物拿出来,才能放你离开。”
他顾及到陛下刚苏醒,在他的伤势未愈时绝对不能让武后得到消息。
以她雷厉风行的手段定然不会放过陛下。
自从赵武与陛下在谋杀太后的那场大火里烧伤了脸。
陛下觉得他有辱国之颜面便让其成了暗卫。
右统领刘旷死后,他身为禁卫军左统领,得知陛下受伤后自然对瑄政殿重兵把守。
又因今日暴雨而失策,不成想却有两个毛头小子敢擅闯瑄政殿?
他也记得十九年前陛下还是太子时,却时常执笔写个“宏”字,又听此人说他是陛下的子嗣。
种种疑点在他脑海里想要拼凑个真相,与此同时对他的身份也做出设想。
苦思冥想良久,他威严的视线在大雨下直视着殷宏。
雨水滴落在他的眼睫上,更给他不惧风雨的眼中添了几分寒意。
他将佩刀收回刀鞘,伸出金甲麒麟臂执意问他要太子信物。
而暴雨随着“轰隆轰隆”的雷声巨响,风雨莫测的闪电划破阴暗的天际,寒光闪烁在他们金甲之上更添了几分威严与不可忤逆。
“信物?”殷宏闻声抬起雨水冲刷许久又布满疑云的视线。
什么太子信物?
他从未听父皇说过何为太子信物?
侧目瞧着冰冷的暴雨落在五弟身上又眼瞧着雨水将他的墨发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