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思冥想,又不敢直接询问她因何事才垂头丧气?
无奈……
他大着胆子,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又急忙垂下满是伤痕与淤青的脑袋!
他生怕一时口误被她降罪,那可就丢了小命得不偿失了!
“嗯……哦……哀家公务繁忙,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你有何冤屈现在禀报便好。”
她边说边将手中的纸团扔在一旁。
郭德:“……”
瞧着她这般失态?
还将纸团扔在他脚下,疑惑的看向她欲要说些什么,却也不敢多言!
“帝太后娘娘,小人乃是一个穷人啊!”
“小人辛辛苦苦赚银子开了一间客栈,今日开门营业却被摄政王以权欺民!竟然与督军在小人的客栈……”
“说重点!”
瞧着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凤仪宫开始哭嚎了?
她不耐烦的催促!
这凤和宫岂能是他嚎的地方?
“娘娘啊!您听草民细细道来啊!”
听着她的催促!
他伤心欲绝的从怀中拿出个手帕,跪在地上掩面泣泪诉说着。
“今日草民开门营业,那个摄政王他岂有此理,他强抢民女、他杀督军、他嚣张跋扈、他酒楼淫乱、我问他想怎么着,他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说你砸天字号房要赔钱,他说先玩女人后付账。”
“我说你不能bai piao,他说不让就砸了酒楼 。”
“他威胁我多管闲事就要你狗命,为了个……”
“还有什么?”
听着他一番说唱下来,她气得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忍无可忍!
她伸手紧握凤椅上的手扶,气愤咬紧牙关强忍着怒意,内心早已怒火中烧又强装镇定。
[北冥沥,你敢残暴不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竟然敢强抢民女?]
[还敢为了个女人砸了老百姓的客栈?]
[老虎不发威,你真以为我是病猫?]
“娘娘娘娘娘……娘娘娘娘娘……您您您听……”
瞧着她像是吃人一样唇锋轻启,他吓得虚汗直冒!
他急忙拿手帕擦着脸上的虚汗,结结巴巴的都快吓得叫娘了!
[这手帕怎么有股尿骚味?]
他拿手帕擦了半天脸上的虚汗,忽然闻见味道好像不对劲?
他疑惑的拿着手帕闻了闻内心顿感不妙!
“大胆,区区一介刁民,竟然敢唤圣神摄政帝太后为娘?”
他嫌弃的欲要将手帕丢掉!
忽然听闻公公愤怒的质问,他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帕也顾不得扔!
他急忙双手伏地,恐慌的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赔罪。
“圣神摄政王帝太后娘娘饶命,小人并未冒犯您凤颜威仪,奈何小人出生时是个结巴!”
武知意:“? ? ?”
听着他恐慌的解释!
回想起他方才的那番说惨,口齿伶俐,言辞风趣又暗藏怨气,怎么着也不像个结巴?
为何他突然说自小便是结巴?
难不成他故意隐瞒什么?
“呦呵,母后,厌胜之术你还未能做出解释,竟然在凤和宫戏弄朝臣,偏袒摄政王还逼迫百姓下跪?”
她气得双目猩红,想了千万种要刀了北冥沥计划!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凤仪宫,她恼火的抬眸看清来人。
她血染的眼中怒意越发浓烈,紧握手扶的左手力道不断加重!
“妈耶!”
吓得虚汗直冒的赵强,瞧见她将手扶都捏碎了,吓得心头一慌,惊呼一声!
又急忙低下头生怕将他的脑袋都捏碎!
“娘娘息怒!”站在一旁的郭德见状都惊出一头虚汗。
他吓得咽了咽唾沫,腰都吓弯了几分,颤抖着嗓子看向她相劝!
他真是纳闷了!
为何圣神摄政帝太后,与陛下相见都有种想把人掐死的敌意?
这……
叫什么事?
真是主子闹别扭,遭殃的怕是他们这些下人!
可是……
又能怎么着呢?
他颤颤巍巍的弯着腰,吓得不敢多言慢慢退向九凤台阶。
他刚退下最后一次台阶,急忙走向殷玄时还未说句完整话,腿一软跪在他脚下慌忙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