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水烈得很,陆晚音到底是个女儿家,不似军中铁血男儿,被渡了几口酒,就已经迷迷糊糊,不知天南地北了。
像一团香软熟透了的糯米面,依偎在摄政王怀里,任由其揉圆捏扁。
摄政王今日的兴头很高,这几日陆晚音在府中养伤,不曾来过,又加上日日早出晚归,去军营中忙着要事,正憋了满肚子的火气。
这会儿陆晚音盛装打扮而来,就如同肥美生嫩的小羊羔主动送入狼口,他又如何会拒绝?
恨不得将怀里的娇软美人,剥皮抽筋拆骨,再淋上新鲜的血液后,一口一口优雅地吞吃入腹。
苍白有力的滚烫大手,从水底探了出来,抓起陆晚音漂浮在水面上如同海藻一般浓密乌黑秀发,修长五指轻轻穿过发丝,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垂首或深或浅在她的嘴唇上肆意印烙。
陆晚音意识不清,觉得嘴唇烫得厉害,像是被火炭狠狠燎伤了,疼得发出细碎的呻|吟,被一条发带反绑住的手腕,此刻一齐环在摄政王的脖颈处,稍一挣扎,王爷就惩罚似的,狠狠往她嘴上啃一口。
还要醋意满满地逼问一句:“陆晚音,本王与你夫君相比,你更喜欢谁?”
“……”
陆晚音意识混沌,根本听不明白此话意思,被咬痛了,就发出小兽一样可怜的呜咽声。
明明让她疼的,就是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狗男人摄政王,可她的身体却本能地向王爷靠拢,仿佛这天底下,只有王爷一人能护她周全,纵然天塌地陷了,也有王爷能护住她。
摄政王迟迟等不到她的答案,心底生出几分不悦,可旋即就在陆晚音的“主动”中,慢慢沉沦了。
事后浴室内满地狼藉,池里的水大半都泼到了地上。
摄政王吃得饕足意满,心里的火气总算消散了不少。
垂眸见陆晚音这个女人,正不着寸缕地趴伏在冰冷的白玉地砖上,不知是冷,还是疼,竟蜷缩着,一手紧捂肚子,好看的眉眼都皱巴成了一团。
真是没用!
摄政王冷眼睨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暗暗冷嘲热讽,不过是个红杏出墙的残花败柳,像这样的女人,能爬上他的床,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自己身为堂堂摄政王绝对不可能同这种朝秦暮楚,满嘴谎话的女人,有什么结果的。
更不可能对她生出半点怜爱,绝不!
可还是在听见陆晚音梦呓时,娇娇弱弱地说了声“王爷,妾身好冷”时,拧着眉头,不耐烦地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还粗鲁地扯下屏风上的毛巾,落在陆晚音身上,头脸时,却无比轻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女人的皮肤有多娇弱!
就如同鲜嫩的桃花一般,稍微碰一碰就会红。
真是没用!
不过才饮了几口酒,就醉成了这副难看样子!
“来人!快去准备醒酒汤!”
摄政王将人紧紧搂在怀里,高声吩咐外面等候的侍女,顿了顿,他望着陆晚音娇艳的脸蛋,拧紧眉头又补了句,“里面加些蜂蜜!”
看在这个女人今夜如此努力的份上,就全然待她稍微好一点,就一点点……不能再多了,否则这个女人又该恃宠而骄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晚音才悠悠醒转。
醒来时,还以为自己身在裴家,下意识唤了声小婵,可回答她的却是熟悉的一声冷笑:“裴夫人与身边的侍女还真是主仆情深呢。”
每每睡迷糊了,第一句喊的就是小婵!
倘若不是晓得小婵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身,摄政王都怀疑小婵是不是陆晚音养在身边的野男人了!
陆晚音愣了愣,身上传来的钝疼慢慢恢复,持续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
昏迷前的记忆瞬间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眼前的俊脸同记忆中的面容逐渐重叠,陆晚音艰难万状地吞咽口水,假装自己方才说的是梦话,当着摄政王的面,迅速把半睁不睁的漂亮眼眸闭上,也闭紧了。
摄政王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疑色,很快又“啧”的一声,唇角流露出了一丝玩味。
有意思,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还是如此低劣的花样,难道以为他的眼睛是瞎的?
摄政王故作不知陆晚音在装睡,嗤的一声,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看得真真切切,陆晚音这个胆小如鼠的女人,刚刚狠狠抖了一下。
还知道怕呢,看来还没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恰好丫鬟送了醒酒汤来,应王爷的吩咐,醒酒汤里加了几勺蜂蜜,冲淡了许多生姜的辛辣,还为了缓解嘴里的苦味,特意拿了一盘子蜜饯来。
摄政王挥挥手,让丫鬟放下东西退下。
等房门重新关上后,摄政王提着衣袖,伸出修长二指,夹了一颗圆溜溜的蜜饯,先是放在鼻尖轻嗅,道了句:“这是从宫里御膳房拿来的蜜饯,是宫廷老秘方做成的,闻着清甜,吃起来口味甜而不腻。”
话锋一转,他就发出了瘆人的冷笑,“裴夫人的口脂都冲淡了,这般回府只怕会惹裴侍郎怀疑,不如本王亲自帮裴夫人涂抹口脂?保管香甜,惹人垂涎。”
说着,摄政王伸出一只手,轻托起了陆晚音的肩,将人揽在怀中,听着陆晚音咚咚咚如同打鼓般的心跳,看着她因为胆怯和紧张,而不受控制地嘴唇发颤,就越发觉得有趣儿。
捻着那颗蜜饯就肆无忌惮在陆晚音的嘴唇上涂抹,还故意捏开她的下巴,把圆溜溜的蜜饯塞|入她的口中,。
塞|了一颗还觉得不够,就一颗接一颗,直到塞|了五颗,就无论如何也塞不进去了。
看着陆晚音被蜜饯撑得圆鼓鼓的腮帮子,摄政王只觉得好笑,像吃多了的小仓鼠,差点就笑出了声。
可旋即,他又故作阴恶地低喃:“啊,塞不下了……裴夫人的嘴何时变得这样小了?方才在浴池里,与本王亲密沐浴时,可不是这般模样呢。”
陆晚音暗暗叫苦不迭,不知摄政王到底想怎样?
她醒不是,不醒也不知,嘴里的四颗圆溜溜的蜜饯,甜腻得让她心口直发慌。
还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了大量涎液,然后顺着合不拢的唇角,淌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淋到了摄政王的手背上。
摄政王不仅不觉得脏,反而饶有趣味地伏身吻了吻她的唇角,果真尝到了甜腻的蜜饯味,顿时不由得意起来——看吧,陆晚音,你终归还是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摄政王到底怕陆晚音一时气愤,再把蜜饯生吞下去了。
玩了一会儿,也就作罢,用手指把蜜饯一颗一颗捞了出来,湿湿嗒嗒丢在了红木雕花的托盘里,用托盘上摆放的手帕草草擦了擦发红的指尖。
见醒酒汤已经不冒热气了,索性就端过来,自己先尝了一口。
味道奇怪,摄政王不悦地蹙紧了眉,第一反应是这么难喝的东西,陆晚音这个娇气女人定不会愿意好好喝!
可旋即又嘲弄地想,自己为何要在乎陆晚音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莫说国公府现在依旧不愿意承认陆晚音的身份,就算承认了,区区一个国公府的嫡女,在摄政王看来也算不得什么。
饮了一大口后,就用渡酒的方式,一口一口,把一大碗醒酒汤,一滴不剩地渡进了陆晚音的樱口中。
摄政王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舐嘴唇,见陆晚音依旧睡得很沉,不由勾唇冷笑——装得还真是像呢。
为了让这个狡猾的女人露出马脚,摄政王索性就掀开被褥,抓住了陆晚音纤细白皙的脚踝。惊得她下意识抖了一下,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陆晚音生得很美,从头到脚没有一丝一毫是不美的。
一双玉足不大不小刚好完全能包裹在摄政王滚烫的大手中,像是什么精致的玉器,被王爷细细把玩。
王爷时不时还发出或坚强或狎昵不明的声音,像是细长的散鞭抽在陆晚音的心尖上,她连呼吸都快忘了,整张俏脸憋得通红。
有好几次都本能地缩回脚,或者干脆一点,狠狠往男人胸口踹去,可陆晚音有心没胆儿,一直苦苦煎熬着。
王爷常年征战沙场,用惯了各种冷兵器,手指指腹和掌心,常年覆盖着一层不浅的茧,此刻抚摸着陆晚音的脚面时,有些麻酥酥的痒意。
眼泪不受控制在眼中凝聚,陆晚音死死咬牙才不至于流出来。
可王爷却不打算放过她,手指从脚面慢慢抚摸着圆润得如同一颗颗果子的脚趾,然后慢慢抚摸到最敏感的脚心。
陆晚音哪里受得了这般酷刑?
当即就顺势清醒过来,惊呼了一声王爷,然后煞白着脸,急急忙忙把脚往回缩,可摄政王不允许。
一股强悍到无可撼动的力量,牢牢扣住了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