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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宥恩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依然紧闭双眼的沈非晚,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她攥紧了方向盘,犹豫片刻后决定直接调头离开。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开这个瘟神。

可她刚坐直身子准备打方向盘,余光却瞥见车前不知何时多了道修长身影。

林霄砚就像凭空出现一般,悄无声息地拦在了正前方。

陈宥恩倒吸一口凉气,无语死了,这人简直跟幽灵似的,她不过回头看了眼沈非晚的功夫,他竟然就已逼近车前。

林霄砚径直走到沈非晚那侧,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车窗玻璃。

沈非晚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循声转头时还带着几分睡意的迷茫。

但在看清窗外人影的瞬间,她眼底的困意立刻被嫌恶取代,眉头紧紧皱起。

“要不我开车把他撞死得了?”陈宥恩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出烦躁的节奏。

沈非晚原本紧绷的表情突然松动,被好友的话逗得轻笑出声,“不愧是我的好姐妹。但你这么为我着想,我可不能害了你。”

顿了顿,她补充道,“要是今天是我开车,肯定直接就撞上去了。你先进屋去吧,开门密码你知道的。”

陈宥恩知道两人是要谈话,不情不愿地解开安全带,又忍不住回头叮嘱,“我就在窗户那盯着。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大叫。”

“怎么可能?”沈非晚失笑,“你还不了解我吗?谁要是欺负我只会打击报复他,叫什么叫啊,多跌份儿。”

“那好吧,”陈宥恩这才点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见她离开,林霄砚绕到另一侧,利落地拉开车门坐到了沈非晚旁边。

“晚晚,”他的目光在沈非晚苍白的脸上逡巡,眉头微蹙,“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脸色也太差了。”

沈非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直接说重点。”

“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林霄砚倾身逼近,两人距离瞬间缩短,“结果这半个多月你一次都没找过我。举报老师的那个人叫柴明。”

“少在我面前装善人。”沈非晚猛地转头,迎着他的目光逼近一寸,打断他,“柴明是谁我会不知道吗?我人还没进家门,你就已经在这堵我了,我这些天干了什么事情你应该了如指掌吧?”

她冷笑一声,“你拿这些对我没用的消息来是为了告诉我你有多恶心吗?那我告诉你,你做到了。”

林霄砚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比你先查到这个人。”

他声音沉了几分,“晚晚,我只是在等你来找我。如果你肯来找我,你就不用走这些弯路,不用去找人给柴明做那个可笑的局,不然你还会把自己搭进去的,你知道吗?”

沈非晚不耐烦地抬手,指尖几乎戳到他的胸口,“少讲这些没用的废话了,有本事就说些我不知道的。”

“可以,”林霄砚抓住她悬在空中的手腕,“那你答应嫁给我。”

“呵,嫁给你又能怎么样呢?”沈非晚好笑,借力又往前逼近半分,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还不是可以离?”

“是啊,”林霄砚喉结滚动,声音暗哑,“那又怎么样呢,所以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沈非晚眯起眼睛,另一只手突然掐住他的下巴,“林霄砚,拿出点诚意来。”

“叙白青年才俊,”林霄砚任由她钳制,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挡到别人的路了。”

“谁?”沈非晚手上力道加重。

林霄砚却突然偏头,薄唇擦过她的指尖,“晚晚,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吻过我了。”

他看着沈非晚,气息灼热,“吻我我就告诉你。”

“吻你?”沈非晚猛地推开他,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呵呵……”

“晚晚,”林霄砚盯着沈非晚脸上那抹讥诮,眉头骤然压紧,“别这样对我笑,我不喜欢。”

沈非晚闻言反而加深笑意,“怎么?让你意识到自己像个笑话了?”

林霄砚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紧盯着沈非晚,“这件事明明很简单,你家人难道还不如一个吻重要?”

“哈!”沈非晚突然笑出声,“现在改玩 pUA了?”

她红唇轻启,“行啊,那你闭眼。”

林霄砚纹丝不动,“闭上眼睛然后你就随便用两根手指糊弄我吗,晚晚,你好好看看我……”

他喉结滚动,“跟着我,你不会吃亏。”

沈非晚是真的觉得很好笑,“从我家人出事起,你就只会威胁。”

说到这里,她眼神骤然凌厉,“我能找到柴明,就能揪出害我大哥的人。”

“亲你,”沈非晚一字一顿,“我怕脏。”

她转身去拉车门,车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林霄砚突然按住她肩膀,阻止了她下车的动作。

沈非晚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从容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滋滋……”白雾在咫尺间炸开,她看着林霄砚瞬间泛红的眼眶,慢条斯理地把东西又放回去,“防狼喷雾,去医院的时候你可以这么跟医生说,免得问诊。不用谢。”

林霄砚咬紧牙关捂住了刺痛的眼睛,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晚晚,我不怪你。”

“呵,”沈非晚鼻腔里溢出一声冷笑,“绿茶都没你茶。”

她大步离去,很快回到了房子里。

刚进门,陈宥恩就快步迎上来拉住了她的手,“怎么样?聊什么了?”

陈宥恩声音里压着担忧,另一只手已经体贴地接过她的包,“有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一边说,陈宥恩一边拉着沈非晚往沙发上坐。

沈非晚刚坐下,外面就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是林霄砚走了。

她往沙发里靠了靠,把刚才自己和林霄砚在车里的对话原原本本向陈宥恩复述了一遍。

陈宥恩听完后坐直了身体,她目光在沈非晚脸上细细巡梭,突然正色道,“可是晚晚,我们自己查真的太费劲了,那个柴明我们查了七天七夜差点给我俩干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