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你小子真是叫人羡慕啊!”我推开门走进了他们的包厢,酒鬼刘见到是我,忍不住又拿我开起了玩笑。
“咋啦,刘哥。”我看见所有人都一脸坏笑的盯着我,很是不自在。
“杨风,你真牛逼。”一向沉默寡言的阿强也坏笑着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明白一定是我刚才整得动静太大,让他们都听到了。
“操,我还准备过来喝两口,看来你们都喝多了。”我嘴硬的说到。
“哎,杨风,你才是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麻杆也阴阳怪气的附和到。
我懒得跟他们继续扯淡,一屁股坐了下来,扯过桌子上的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还别说,折腾了那么久,我还真有些饿了。
“来,风哥,多吃点,可惜没带点牛鞭、驴鞭、海狗鞭什么的上车,不然给你好好补补。”麻杆殷勤的抓起一只大猪蹄就要往我嘴里塞。
所有人都哄笑起来,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就是这么欢乐。
酒鬼刘那群小弟不敢跟我放肆的开玩笑,只能在一旁跟着起哄,我们尽情的吃着喝着,享受着这难得的短暂快乐。
列车很快就到了张家口,再往北,就要进入内蒙地界了,我记得当初回来时,先是到了二连浩特,然后还经过了朱日和站。
闹腾了半天,我们一群人喝光了一箱北大仓白酒,所有人都有些醉意了,这样正好,喝多了好睡觉,时间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我带着几分醉意回到自己的包厢里,梅根和娜塔莎也折腾累了,她们二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我靠在沙发上,没一会就酒劲袭来,眼皮也渐渐抬不起来,我也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梅根和娜塔莎早就醒了,怕吵醒我,她们二人正安静的靠在床头看着书。
“亲爱的,你醒啦!”娜塔莎见我醒来,从床头扑了过来,躺倒在我怀里。
“跟他们一起喝多了,睡了这么久,这都到哪了?”我晃了晃脑袋开口问到。
“嗯,刚经过了朱日和站,估计八点一刻就能到达二连浩特了。”娜塔莎对照着列车时刻表回答着我的提问。
“我们饿啦!”梅根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我说到。
我洗了把脸,带着她们二人就去了餐车,这趟车上的食物很是不错,我上次和娜塔莎回北京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没一会,胡胖子他们所有人也进到了餐车里。
“嗨,你小子吃饭怎么不叫我们呀!”麻杆拍着肩膀问我。
“你们吃了一路,还饿呀。”
“操,哥几个都还在长身体呢!”麻杆耍着贫嘴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本来安静的车厢随着他们一大群人的到来,很快就喧闹了起来。
吃完饭以后,胡胖子几人就吵着要打扑克,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扑克牌放在桌上我都能看透背后的点数,跟他们玩这个实在是没意思。
“操,你小子牌也不打,你想干嘛?”麻杆有事没事就喜欢找我斗嘴,也就只有他了,其他人平时都对我毕恭毕敬的。
“跟你们打牌,没啥意思!”
“操,你小子大白天折腾了一把,不会还没折腾够吧?”麻杆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我懒得跟他废话,回到自己包厢里,我拿出地图就开始研究了起来。
我专门让胡胖子给搞了一幅精细的蒙古国地图,他费了不少功夫才从一个收藏家那里弄过来这张当年日本人绘制的军用地图,上面确实非常详细,甚至连哪里有水井都有明确的标注。
当年的小日本可是对满蒙虎视眈眈,垂涎已久,历史上臭名昭着的“田中奏折”里就赤裸裸的宣称:“如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如要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这份奏折显示了日本疯狂的侵略野心和欲望。
我仔仔细细的看着手中的地图,而其中肯特山几乎横贯了蒙古国东北方向的很大的一片区域,到底我们要找的目标会在哪里呢?
一切都只能等到我们踏上那片土地再说,我们必须用双脚去丈量,用眼睛去发现,出发前大家也都做好了思想准备,这一次的任务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艰难。
梅根以往都是在大海里打捞沉船,这一次在陆地上开展作业,对她来说,完全是一个全新的挑战,如果说梅根算是半个行业内人士,那么娜塔莎根本没接触过这一行,但是我对她们都充满了信心。
随着一声鸣笛,火车渐渐的慢了下来,我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晚上八点一刻,火车终于到达了二连浩特了,这是在国内停靠的最后一站,再往前就要进入蒙古国的境内了。
我们搭乘的火车要在二连浩特更换轮轨,蒙古国跟苏联那边的火车轨道比我们国内要更宽一些,我们的列车要在这里差不多停靠五个小时左右,过了午夜十二点才会再次出发。
乘客可以在车上休息,也可以下车在站内溜达一下。
坐了这么久的车,我也有些乏了,我打算下去活动活动筋骨。
站台上有不少推着小车向旅客兜售商品的小贩,我跟娜塔莎还有梅根牵着手四处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车上。
刚走到我们的包厢门口,就看到麻杆等人聚集在走道上,他嘴里还在高声叫骂着。
“麻杆,你小子干啥呢?”我对着他喊了起来。
“操,杨风,刚才这小子进到你包厢里偷东西,被我逮了个正着。”麻杆指着地上躺着的一个家伙回答着我的问话。
原来刚才我和梅根、娜塔莎刚下车不久,就有一个小子钻进了我们的包厢里,那小子是长期混在此处的职业小偷,每次列车停靠在此,总会有不少旅客下车去转一转,这家伙就会趁机偷偷溜进没人的包厢里开始行窃。
麻杆中途打算过来问我什么事的,刚好就撞见了正在翻箱倒柜的那个小偷,他冲上去就对着那家伙一顿暴打,其他人听到动静也都冲了出来,也活该那小偷今天不走运,被一大群人给围殴了。
我从那家伙身上把我们失窃的东西搜了出来,然后让麻杆将那小子给扔下了车。
八九十年代,几乎所有的火车线上都潜伏着不少的小偷,也怪我大意,出门在外,凡事都要更小心才是,我包里装了不少的现金,都是一沓一沓的美元,这次出来,还不知会遇见什么,金元开道,很多时候总是能获得便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