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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墨色的瞳仁中,倒映着温意棠略显慌乱的身影,深邃而专注,仿佛这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唯有她才是他眼中唯一的光芒。

“旁人...”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又怎能与你相提并论?”

温意棠的心脏仿佛被羽毛轻轻拂过,酥酥麻麻,漏跳了一拍。

白皙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如同清晨沾染了露珠的娇嫩花瓣。

她想要挣脱裴湛的指尖,却发现他的手指温暖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温度,竟让她有些舍不得挣脱。

“世子爷惯会甜言蜜语,哄骗人心。”

她明知裴湛是在故意逗弄自己,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甜蜜,语气也软了几分,带着几分娇嗔。

裴湛得寸进尺,身子又向前贴近了几分,几乎要与她呼吸相闻。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混合着淡淡的龙井茶香,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温意棠的鼻尖,暧昧而缱绻。

“我说的,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他的气息温热,带着一丝蛊惑,喷洒在她的耳畔,引得她耳垂一阵酥麻。

“不信?” 他低笑一声,拉起温意棠柔荑般的小手,轻轻放在自己结实而温暖的胸膛之上。

“你摸摸我的心,可曾对你说谎?”

隔着轻薄的衣料,温意棠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那强劲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稳而坚定,如同擂鼓般震动着她的耳膜。

心跳声,清晰可闻,一声一声,仿佛也在诉说着什么。

想起前几日在密室里两人发生的事情,温意棠的脸颊瞬间如同火烧云般,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像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世子,人已带到。”

突兀的敲门声,伴随着侍卫恭敬的声音,骤然打破了这满室旖旎的氛围。

温意棠如同触电般迅速抽回手,慌乱地整理着微乱的衣衫,眼神闪烁不定,不敢再去看裴湛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桃花眸。

裴湛轻咳一声,掩饰住嘴角还未褪去的笑意,迅速恢复了往日清冷淡漠的神色,仿佛刚才那个略带轻佻的男子,只是温意棠的错觉。

“带进来。”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侍卫应声推门而入,押着一位形容狼狈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衣衫凌乱,发髻散落,脸上脂粉尽褪,露出了憔悴的面容,正是方会长的宠妾。

妇人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厅堂中央的裴湛,眼中瞬间迸射出怨毒的光芒,仿佛淬了毒的利刃,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想不到世子爷竟有如此通天手段,” 她咬牙切齿地开口,声音嘶哑而尖利。

“不仅在商场上混得如鱼得水,便是这江湖之上,也是能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了!”

裴湛神色冷淡,如同寒潭般幽深不见底,对于妇人的怨恨和嘲讽,他丝毫不为所动。

裴湛眸色愈发深沉,周身气息寒冽如冰封千里的北境,令人不寒而栗,他并未理会妇人言语中的讥讽,只是再度发问,语气中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是谁指使你?”

妇人身躯一震,似是被裴湛的气势所震慑,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散了大半,但很快,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挺直了脊背,眼神中重新燃起了疯狂之色,她厉声反驳。

“没有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是那老匹夫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找他报仇有什么错。”

她声色俱厉,仿佛真的是出于义愤填膺,但她眼底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闪烁,如同夜幕下跳跃的鬼火,忽明忽暗,透露出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温意棠静静地观察着妇人,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妇人言辞凿凿,看似毫无破绽,但她越是如此,温意棠心中疑虑便越深。

一个无依无靠想要报仇的女人,纵然有些许心机,又怎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和周全的计划,能够瞒天过海,在方会长身边潜伏如此之久,并且成功下毒,还能在事发之后,迅速逃脱,躲过方家和官府的追捕。

飞羽门的医者说过,那毒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更何况,从妇人言语中,温意棠并未捕捉到任何关于唐家的信息。

这让温意棠更加确信,妇人背后,定然另有其人,而她,不过是被推到前台的一枚棋子罢了。

“世子爷,妾身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但妾身所做一切,皆是出于自愿,与他人无关,还请世子爷明察。”

妇人忽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起来,她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仿佛真的在为自己的罪行忏悔一般,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恻隐。

寻常人或许会被妇人这番声情并茂的表演所蒙骗,但温意棠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与清醒,她知道,这妇人不过是在演戏罢了,而且演技拙劣,漏洞百出。

“够了。”温意棠轻启朱唇,清冷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洗涤着室内的污浊之气,她缓步走到妇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锐利如刀锋,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剖析开来。

“你的演技,实在太过拙劣,漏洞百出,与其在这里惺惺作态,倒不如省些力气,说些实话。”

妇人身躯微微一震,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瞬间凝固住了,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温意棠,仿佛没有料到,自己的伪装,竟然会被如此轻易地识破。

“郡主,这是何意?”

温意棠并未给她继续演戏的机会,径直开口,语气笃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口口声声说,是你自己要报仇,但实际上,你不过是被他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谁卖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妇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如同被抽走了所有血色,她嘴唇嗫嚅着,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驳。

“你……”妇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裴湛见状,知道温意棠已经成功击溃了妇人的心理防线,他语气稍缓,但依旧带着一丝压迫感,继续追问道。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一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饶她一命?妇人闻言,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原本已经绝望的心,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她并非真的不怕死,只是在强撑着罢了。

如今,世子爷抛出了橄榄枝,她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我说,我说……”妇人语无伦次地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她生怕温意棠反悔,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我跟裴湛配合得还不错嘛,一个黑脸一个白脸。】

然而,让温意棠失望的是,妇人所说的,与她之前的猜测相差无几,她确实是被利用了,指使她的人,并非什么江湖高手,亦非朝廷权贵,而是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神秘人,那人蒙着面,声音沙哑,只给了她一笔钱财,让她按照吩咐行事,事成之后,还会给她更多好处。

至于那人的目的,妇人也一概不知,她只知道,那人先是帮她嫁进了方家,而后让她对方会长下慢性毒药,等到方会长死了,也没人发现是中毒死的,若是一切顺利,自己便能接手方家商会了。

可是半路杀出裴湛,方可也回了家,神秘人告诉她尽快逃离方家,前往燕京,至于为什么要来燕京,那人并未明说,只是隐晦地提到,燕京有人能护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