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尾巴“咣当”扫飞一地鬼火,大嘴叼起两对夫妻往玉盒上一怼。
四滴血珠滚进玉盒缝的刹那,整座宅子跟活了似的震颤起来。
房梁上噼里啪啦砸下一堆金锭,混着二宝这个财迷的尖叫。
“钱!钱!爹!是铜钱雨啊!”
杨朵朵被铜板打得生疼,笑得比哭还难看。
“‘富贵险中求’我懂,但谁家传承洒钱……哎哟!”
玉盒里蹦出卷兽皮,金子一爪子拍开,龙吟震得瓦片乱颤。
“都闭嘴!这上头写着,‘入吾门者,当必须经过考验,才能得传承。’……”
“哄”凭空出现一扇大门。
大家死一样寂静,真是传承,明明唾手可得,为什么大家感觉很遥远啊!
沉寂了几息,杨萌萌率先说道,“你们先去,刚才我和相公已经契约了一个宝物。”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肯定珍贵。”
哄长生和韩育贤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杨萌萌对自己人都非常有原则,没有假意的推搡。
承了她的情。
“师弟,你先去吧!”
韩育贤拉着杨朵朵往后退半步,把机会让给哄长生。
哄长生深深的看了一眼韩育贤一眼,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样,头也不回的进了门。
哄长生瞪圆了眼珠子,望着眼前那扇神奇消失的石门,心里头跟揣了二十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他揉了揉眼,再三确认自己没眼花,这才壮着胆子踏进了那扇不存在的门里头。
石屋里面跟哄长生心里想的,那是天差地别!
没阴森森的冷气,也没恐怖的鬼怪,反倒干净得跟新家似的,一个石凳配着个石桌,简单又雅致。
石桌上,一本闪着金光的册子静静地躺着,仿佛在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建造的,明明四周是光秃秃的石墙。
也没有看见照明的灯,但是神奇的是这里比白昼还亮。
而且这么小一间屋子里,还不觉得闷,温度的适中,不冷不热,真是长见识了。
哄长生心里头那个激动啊,就跟中了天上掉馅饼砸着他了似的,快步走上前,手都有点儿抖。
迫不及待地翻开册子,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最醒目的就是那句。
“想得传承、也必须继承老夫的敌人,如果有意者,滴血到含有老夫魂力的天书上,发下心魔誓言。”
传承啊!
这可是多少修真者梦寐以求的东西!
哄长生哪还顾得上平时的算计和精明,想都没想就抽出腰间的匕首,对着掌心就是狠狠一刀。
那可是真狠,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可见他的内心不平静。
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天书上,瞬间就被吸收了进去。
天书像一个饥饿的无底洞一样,哄长生都快坚持不住了的时候,突然光芒大放,一个虚影缓缓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英俊的老帅哥,眉宇间透着股不凡的气息。
他瞥了一眼哄长生炼气四层的修为,眼里闪过一抹嫌弃,开口问道。
“你这点修为,是怎么进的矿虚秘境?”
哄长生被这突如其来的虚影,吓得一个屁蹲坐在了地上,满脸惊慌失措,就跟见了鬼似的。
在石屋里头上蹿下跳,嘴里头嚷嚷着。
“鬼啊!鬼啊!”
老者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玄修,身上还有一丝功德,竟然怕鬼?”
“你这想笑死老夫,好白嫖老夫的传承?”
哄长生双腿都在打颤,哆哆嗦嗦地靠近虚影,声音都带着哭腔。
“前……前辈,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老者满脸鄙视,冷哼一声,“把你心中的想法给打住,老夫可不是什么低贱的鬼!”
“老夫乃是这传承之主,惊鸿老祖!”
惊鸿老祖报了了道号,看哄长生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除了面色煞白以外,好像不知道他这号人一样。
“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
哄长生一个糟老头子,只看表象的话,看着比惊鸿老祖岁数还要大上几岁,被人叫这小子,多少有点膈应。
“前辈,你·····”
“你什么你?”
“现在是哪一年了?”
惊鸿老祖看他确实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号,迫不及待的想了解现在的情况。
哄长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惊鸿老祖了,哆哆嗦嗦的说道。
“修真二年。”
“啥玩意?”
惊鸿老祖头发胡子都立起来了,“修真二年是什么鬼?”
这会哄长生也迷糊了,“前辈,你不知道灵气复苏了?”
惊鸿老祖皱眉,“修真界啥时候需要灵气复苏了?”
哄长生壮着胆子,就想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把他知道的事说一遍。
那叫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惊鸿老祖眼里闪过亮光。
“命运的齿轮重新转动,那老夫有望自己报仇了。”
“哈哈,真是天不亡我啊!”惊鸿老祖满脸寒霜,牙齿都咬得嘎嘎直响。
“渣渣们颤抖吧!”
“都在修仙界洗干净屁股、好好等着老夫。”
“老夫一定让你们好好重温一下、万年前的精彩瞬间。”
哄长生看着疯魔的惊鸿老祖,心里头那叫一个悔啊。
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连对方是谁都没问清楚就滴血了,幸亏还没有发誓,应该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