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挂着萌哒哒的小脸,说着吓人的话。
“天生异样,会引来人的,也不知道这半个月,秘境陆陆续续的进来多少勇士。”
一语惊醒梦中人,上官沐阳反应最快,抱起宝宝就撩。
杨萌萌也不甘落后,把金子扛肩上,快速追去。
杨朵朵更直接,单手提溜着二宝,跟随姐姐姐夫的脚步。
哄长生也不甘示弱,运起轻功跟在后面。
韩育贤这个弱鸡,使出吃奶的劲也追不上几人,只有在屁股后面吃灰的份。
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那是一个鸡飞狗跳。
走在最后的韩育贤敢对观音菩萨保证,这是他跑得最快的一次,没有之一。
累得气喘吁吁的一行人,被迫刹住了脚步,眼前的景色美得不真实,古老的建筑就像在云端一样。
给人一种在往前跨一步,都是在犯罪的错觉。
金子翻了一个白眼,小手一伸,那古宅屋顶“唰”地炸开一团七彩光雾。
“瞧见没?”
“这就是‘九曜琉璃瓦’,谚语说‘霞光出九曜,神仙也折腰’,你们人皇修一辈子宫殿也修不出这阵仗!”
别看金子是一个小幼龙,到底还是出身高贵,见多识广。
奶声奶气的解释着眼前的一切。
宝宝在上官沐阳肩上扭成麻花,鼻涕泡糊了满脸,生理泪水也控制不住,那是一个埋汰。
“爹!爹!那大门上雕的凤凰在动!”
“它冲我眨眼睛了!”
上官沐阳嘴角一抽,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
“完了,我儿子让幻象吓傻了……金子!把你那‘丹药’掏两颗出来,这异象邪乎得紧!”
“你才邪乎!”
金子斜了上官沐阳一眼,满眼鄙视。
“我看你是想骗我丹药,大门的雕花千人千面,你没看到,不代表银子没看着。”
韩育贤眼神痴迷,人却蹿得比谁都高。
“姐夫,惊慌火扯的,没听金子说吗?”
“‘天生异象,蜃霞流辉屿,有神器出世,必有传承’!”
“这宅子门匾上刻的可是上古云纹,我师父的《万宝录》里写过,这叫‘天工开物’的局!”
哄长生本来蹲在后头摆弄星盘,还有他那残缺的三个五帝钱。
这会儿突然跟被雷劈了似的蹦起来。
“小树根!小树根你过来看!”
他一把薅住前任徒弟的衣领,星盘上的银砂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兽头。
“‘贪狼吞月,紫薇东临’,这宅子是活的!它挑人!”
“挑个屁!”
上官沐阳把宝宝扔地上,反手抽猎刀往地上一插。
“老子管它是贪狼还是野狗,萌萌,记不记得咱初逃荒时发的誓?”
“‘刀山火海,五马分尸也得凑一块儿’……”
杨萌萌一巴掌拍飞他猎刀的沙土,“错了!是‘金山银山,天降横财也得搂一被窝’!”
金子翻了个白眼,瞬间变回本体,龙尾巴卷起银子往古宅方向一甩。
“闭嘴吧你俩!没看见霞光在褪色吗?”
“‘蜃楼一梦,过时不候’!”
这一嗓子吓得两对夫妻扛娃的扛娃、掏武器的掏武器,跟串蚂蚱似的往前冲。
越近越觉着那宅子吓人。
三丈高的朱漆大门上盘着两条玉雕蛟龙,龙须子是用整块冰晶镂的,风一吹叮叮当当响。
门环上蹲着只青铜饕餮,眼珠子转得比二宝偷吃糖时还贼。
屋檐底下挂的灯笼更绝,外头糊的像是人皮,啊不,杨朵朵凑近了瞧,一巴掌拍开韩育贤乱摸的手。
“是鲛绡!‘一盏鲛灯千尺浪’,这宅子主人怕是跟龙族打过架!”
宝宝突然揪住金子冲天辫尖叫,“房顶!房顶裂开了!”
众人齐刷刷抬头,只见琉璃瓦哗啦啦碎成光斑,露出里头一团旋转的星云。
哄长生手里的星盘“咔嚓”裂了条缝,老头子却笑得跟捡了钱似的。
“好好好!‘天崩现星图,神仙让条路’,这传承该着是咱们的!”
“该你个头!”
杨萌萌一脚踹开吱呀作响的大门。
“韩育贤护好孩子们,朵朵盯着天上那团星云,沐阳你左我右,金子……”
她瞅了眼已经变成五爪金龙本体、却被二宝当滑梯骑的金子,嘴角一抽。
“你随意!”
门内景象更是骇人。
青玉铺的地砖上浮着八卦阵,每块砖缝里都钻出一簇火苗,蓝的绿的活像鬼火。
八根盘龙柱顶天立地,龙爪子攥的全是夜明珠,照得人脸发绿。
正厅供着尊无头神像,手里却捧个雕花玉盒,盒盖上刻着“有缘者得”四个大字。
“这摆明是陷阱吧?”
韩育贤把二宝塞给杨朵朵,他是没有自信保护好孩子,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家媳妇,能者多劳。
“古人言,‘庙小妖风大’,这庙比皇宫还大……”
“你才妖风!”
上官沐阳已经蹿到神像跟前,“萌萌!这盒子上有行小字,‘夫妻同心,滴血为契’!快快快割手指头!”
杨萌萌刀都掏出来了,突然扭头瞪他。
“凭什么我先割?
当年生宝宝的时你就说过‘再让你流血我是孙子’!”
哄长生扒着门框吼,“星象变了!要吵出去吵!那团星云在缩……”
“金子!把叼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