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跟我走?反悔已经没有机会了哦。”叶悦月说完,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她的泪水。
怎么回事?
她是披上了什么救赎文女主的角色吗,救了一个又来一个。
刚刚擦血迹现在擦眼泪。
睛昭呆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嗯!”
叶悦月没有要她的东西,那是亲爹留的唯一遗物,自己拿走了像什么话?何况她也没做什么,只是举手救了人。
能帮助到还是很开心的。
见睛昭情绪缓和了些,叶悦月接着问:“你哥哥呢?”
刚才听的时候睛昭提到了一嘴,亲爹虽然嘎了,不还有亲人吗。
带着人走显然不实际,救一下和一直救是两码事。
“不知道,在我爹……以后他便回来了,但突然就失踪了,现在下落不明。”睛昭有些哽咽的摇了摇头。
?
“停下!”
不远处传来了声音,叶悦月朝那边看了一眼,当即带着人又瞬移出了一段距离。
体内的灵力在消散,残留的灵力仅供她再施展一次瞬移。
心底涌上了些紧迫感。
这就是抢婚么?有点意思!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叶悦月侧头看她。
“不知道,我自小被圈在族中,没有去过外界。这里是族外围的一片山林。”
外界是吧?
叶悦月带着睛昭在外围绕了一圈,但没有看见出口,甚至还碰到了结界的阻拦。
这意味着前方已经没有了路。
出口不在外围。
身后又响起了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哪怕她在这外围绕了好几圈,左拐右拐,多少都会拖延一下。
可,对方却跟精确锁定一样的找来。
仿佛装了gps定位……
叶悦月视线落在少女身上,眸光闪了闪,她只有一次瞬移的机会了,不容差错。
不一会,隐族过来了,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身后带着几十人。
“圣女快跟我们回去!”
“是啊,当真不顾老祖了吗?”
“要当我们隐族的罪人么?”
睛昭沉默着没有说话,眼底闪烁着泪光。她用希翼的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红裙少女。
族人再接再厉,“圣女,快与我们回去,老祖现在已经大怒了,你还要肆意妄为么?”
“应当为族长赎罪!”
这话一出,为首的中年男人看了过来,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悦,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擅长我隐族?”
话落,他身上的气息不怒自威,那双眼睛利锐的要把人看穿。
【主人,他是元婴巅峰!】
叶悦月心中一跳,面上不动声色,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无意落入罢了。”
她用余光观察着中年男人,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易建冷笑一声,“拐走我族圣女,好一个无意落入。”
“来人,把这位祸乱我族的罪人拿下!”
中年男人话音落下,他身后的族人涌了上来。
几十人将她们俩包围了起来,这些隐族人的实力大部分在金丹期,还有几位元婴,实力与她差不多。
那几位立即元婴立即御空而来。
只一眼,叶悦月就决定了策略,投!
这些杂鱼,她有把握打得过,但……旁边有个元婴巅峰在虎视眈眈。
对方站在人群的后面,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她,似在观察着什么,防备着她。
叶悦月自然不会交出底牌来。
“别,与她无关,是我,是我要逃跑的。”睛昭连忙出声解释。
见她没有什么举动,那元婴剑已经来到了脸上,睛昭心一急,挡在了少女的前面。
“圣女!”
刀剑已出,哪怕及时卸力也还是刺伤了她。
睛昭面色一白,婚服被划破,露出白皙的皮肤,肩头上多了道口子正缓缓流出血液。
叶悦月蹙起眉,扶住了她。
易建看了看,“带圣女回去!”
那个伤到了圣女的元婴,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神色惊恐有些惧怕,“大长老……”
“回去!”
他很怕责罚,但,大长老并没有说什么。
“是!”
睛昭在被带走之前看了她一眼,眸中有担忧,有歉意,还有……绝望。
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易建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狐疑的在少女扫视了一下,最后冷笑着吐出三个字,“带回去。”
叶悦月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就随着隐族回去了。
她先前没有完全信睛昭的话,之所以带上是因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需要一个指导。
对方刚好符合。
后续被隐族找到起了一些怀疑。
那一剑抵消了猜测,但她现在有了个新的困惑需要揭开。
在两人遇难时,隐族内也发生了大变!
易建带走了族内的力量去抓圣女和罪犯,隐族霎时只剩下两位元婴坚守,就在这时突遭危机!
一位强者闯入族内,但搜寻一番后就走了,族人本以为是误入的强者。
却没想到人家直击神职者而去,几招便废了那两个元婴,神职者当场被一剑刺穿了心口,殒命!
死前他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见了什么惊恐的画面。
隐族人害怕极了,纷纷躲藏。
“啊啊啊啊不要杀我!”
“神职者陨,我族岂不是要亡了?”一位老者喃喃自语。
听见这话,景肇蹙起了眉头,随后也干脆利落的送了他一剑。
血溅当场。
一些隐族人立即噤声了。
整个地方静的落针可闻,直至……那浩浩荡荡的人群归来。
景肇似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随即眸光一闪,消失在人前。
隐族人低着头装死,根本不知道人已经走了,战战兢兢的喃喃:别杀我别杀我。
声音很小,生怕步了那老者的后尘。
这是位杀人不眨眼的。
连神职者都陨落了,他们能干嘛?
易建刚走进去,就感觉到了异样,他蹙着眉训斥,“发生了何事?”
族人傻愣愣的待在原地,地面上满是血迹,往上一看,那画面顿时让他眼前一黑。
只见神职者的房门前,悬挂着本人的头颅!
视线对上,那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易建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