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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相思筑余年 > 第6章 参观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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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书院了。”李伯庸指着上书有“白鹿洞书院”五个大字的青灰色大门,笑着和大家介绍道。

“这字!”望舒指着大门上的五个大字,惊讶的看向了李伯庸。

李伯庸笑着点了点头:“这是当初书院初建时,烈祖皇帝亲笔所题。”

望舒重新抬头看向了门匾,那熟悉的笔迹中又伴随着时间的疏离。幼时,写着这字的人曾手把手的教她拿过笔。她曾经以为,他会是她一辈子的坚实后盾。从没想到,一个如山般的人也会老去,也会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如今,只剩下那熟悉的字迹,还在经历着风雨的洗礼。

李从度站在望舒身侧,同样抬起头,看着匾上的大字,心中有着无限感慨。他和望舒一样,是自小长在阿翁羽翼护佑之下的雏鹰,却未及长大,就经历了永别。

李从嘉走到两人中间,拍了拍两人的肩:“进去吧。”

望舒和李从度看着他笑了笑,三人一起迈步,跨进了门槛之中。

李至让和李伯庸也互相谦让着,随三人一起进入了书院。

“书院整体是由五个院落组成。最中间的这个院落是书院的学堂所在,前后有三进,第一进的正厅和偏厅是互通的,也是御书阁所在,其中藏书甚丰,所有书籍免费供学生借阅。”李伯庸说起书院的藏书,倒是颇为骄傲。

李伯庸又引着众人走进了第二进院子,因今日是旬假,所以书院中并没有多少学生,倒是没有了昨日的读书声,安静了许多。

“这第二进院子就是教室了。正厅是明伦堂,是洞主和外邀前来的名儒大家讲学的场所。两侧的房间就是日常的教室了。东侧三间分别是率性堂、诚心堂、崇志堂;西侧三间就是修道堂、正义堂和广业堂。”

“倒是和国子监里的设置一样!”李从嘉好奇的看了看。

李伯庸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们这白鹿洞书院除了常被称作庐山国学以外,也被人称作匡山国子监嘛!”

望舒好奇的问道:“这六间教室是怎么分的呢?”

李伯庸笑着解释道:“书院嘛,自然是分为初级班、中级班和高级班的。正义堂、崇志堂和广业堂就是初级班,每堂学期一年半,也就是年满14的学子入学后,要先进入正义堂学习,一年半后期满考试,合格者可升入崇志堂,以此类推,最后就是广业堂了。当然,若是考试不合格,还是要重修的。”

望舒点了点头:“那中级班呢?”

“中级班就和初级班不同了。在广业堂通过结业考试后,就可以进入中级班的修道堂学习了,不过中级班没有时间限制,只有学分积满8分才能升级到诚心堂,再修满8分后,可以申请毕业,也可以继续进入高级班,准备备考科举。”

“那这率性堂就是高级班啦?兄长是不是就在这率性堂中学习啊?”望舒笑着问道。

李伯庸感慨的点了点头:“是啊,这率性堂就更难修了。科举一途,本就如那独木桥一般,不易啊!”

“我们在京中之时,也曾远远的见过那些参加科举的学子们,头发花白的都有很多,如兄长一般年岁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既然叔父说兄长明年可以下场,那兄长一定能一举高中的!”望舒笑着说道,“明年的闻喜宴上,定有兄长一席之地!”

李伯庸虽比望舒年长十岁,要稳重许多,可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尤其是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娘,睁着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笑嘻嘻的说出这些。一时间,李伯庸也扬声大笑了起来,冲着望舒拱手说道:“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李从嘉拱了拱李至让的肩:“瞧瞧,我们还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不适应,你看她,才一日,就和人家亲亲热热的像是真的一家人了!”

听着酸溜溜的语气,李至让白了李从嘉一眼,眼睛含笑的看向望舒:“这样才好,我和她阿兄也总算能放心些!”

听着李至让的话,李从嘉心里更酸了,自己才是她亲兄长好不好!李至让,顶多也才是个表兄!

“走吧,带你去看第三进院子!”李伯庸冲着望舒眨了眨眼睛。

望舒见状,惊喜的说道:“莫非传闻中的白鹿洞,就在第三进?”

见李伯庸点了头,望舒兴奋的就朝着后面跑去。

第三进院子最后并没有院墙,因为是临山所建,所以山体代替了院墙,反而更有一种浑然天成之感。只是待看到山壁上那一个小小的空空如也的山洞时,众人纷纷大失所望。

“这就是那白鹿先生李勃养白鹿的那个洞?”李从嘉睁大了一双眼睛,指着山洞难以置信的问道。

似是因为刚才的事,李伯庸感觉和众人之间的关系又亲近了些,此时忽然调皮一笑:“哈哈,失望了吧!我当初来这里时也是如此。不过听我父亲说,那李勃养鹿本就是轶闻,而且年代已久,故人已逝,谁又能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李从嘉失望的摇了摇头:“哎,还以为能看到什么遗迹呢!”

望舒反而并没有多失望,毕竟故事是故事,即使是真的,也被后人添了许多传奇的色彩,不能全信。此时安慰着李从嘉说:“六兄也不必失望,也许好多年前,这里真的栓过一头白鹿呢!况且,这书院本就是在一处遗址上所建,谁又说那残垣断壁不是李勃当年所建呢?”

李从嘉闻言,笑着看了眼望舒:“你倒是看得开,是我着相了!”

李从度拍着好友笑着打趣道:“你白白年长了三岁,却还不如望舒妹妹想的通透!”

说笑间,李伯庸指着东边的房间说:“所以这里建了先贤祠,祠中供奉着孔圣人和白鹿先生等诸多先贤。西边是绳愆厅,是犯了错的学子们思过受罚的地方,跪在堂中看着对面的先贤,静思己过,反省己身。”

望舒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的安排,倒是有趣!是谁想出来的?”

李伯庸笑着指了指东面:“你师父,李洞主。”

这次,不仅是望舒了,就连不苟言笑的李至让嘴角都弯了起来。

“东面那个院落就是李洞主的日常居所明心山房了,也就是我家。当然,也是望舒妹妹的家。”

望舒听见李伯庸的话,粲然一笑,眼中更添了几分亲近。

李伯庸引着众人往外走去:“至于明心山房的东面,就是学生宿舍三绝山居。后面是延宾馆,你们带过来的那个小郎君就被安置在延宾馆中。”

“可是取‘韦编三绝’之意?”望舒好奇的问道。

“正是!望舒妹妹很聪明嘛!”李伯庸笑着点了点头,“至于书院西面的院落,是博士和堂官们的办公场所。再往西,就是博士先生们的住处了。”

“其实这里和国子监的设置大同小异,不过因地制宜,背靠高峰,倒很像是一处隐世之所。”李从嘉感慨的点了点头,“李兄,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李伯庸看着李从嘉挑了挑眉,凑近了些,小声吐出了三个字:“桃花源。”

李从嘉的眼睛瞬间瞪大,惊喜的神色从中传递而出,差点儿没兴奋的跳将起来。

“哈哈哈……”李伯庸笑过后,当先朝着书院外走去,“走吧,那里不近呢!若是我们快点儿,还能赶上中午到了谭家村吃上一口热汤。”

闻言,李从嘉赶紧拉着李从度,快步跟了上去。

“大兄,我也想去!”

刚走到书院门口,李伯庸就看到了妹妹李菀青的身影,身后还站着二弟李仲恺,此时正一脸讪笑的看向李伯庸,显然是被强拉了来的。

“你们怎么在这儿?今儿不是说了要你在家好好温书吗?”李伯庸不赞同的看向了弟弟。

“既然是陪客人,那怎么能劳烦大兄一人呢?我和二兄自然也是要尽一份力的!”李菀青拉着想往后退的李仲恺,抬头看着李伯庸说,“我已经和母亲说过了,我们也去。”

李伯庸无奈一笑:“好吧。不过山路崎岖,你们确定要跟着?”

李菀青挥了挥手,身后的仆从立刻从明心山房里牵出了几匹马。李菀青得意的指着几匹骏马说:“山路虽崎岖,可我们也可以不用自己走啊!”

李伯庸回头看向望舒,心里有些打鼓,也不知道一个小公主,能不能骑马。

望舒点了点头:“我没问题,就骑马过去吧!”

李至让也点头应允了,看着李菀青身后的马摇了摇头,转头让侍卫队长去将自己这边的马牵过来。

望舒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李伯庸的袖子:“大堂兄,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小郎君,唤做杜安言的,带上他一起去吧。来时路上看到桃林,他也很喜欢的。”

李伯庸闻言点了点头,让人去将延宾馆里的杜安言请来。

“叫他做甚!”李从嘉在一旁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打心底里喜欢不起来他。

李菀青虽然没有刻意针对望舒的意思,只是小女娘的醋意作怪,以往大兄旬假时,都是带着自己玩的,今日却要陪着望舒,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开心,所以才拉了李仲恺一起来。但心里还是隐隐有着想看笑话的心思的。

但是,当她两眼放光的看到一匹被牵出来的高大黑马,还没欣赏完就看到和它亲亲热热站在一起的竟然是望舒时,嘴角已经开始向下了。

“这是望舒妹妹的马?”李伯庸极其讶异的看着望舒。

望舒笑着点头说:“是啊,从它小时候我就开始养它了,它叫鹊羽,是不是很漂亮?”

“岂止是漂亮啊!”李伯庸啧啧称奇,想要抚摸一下鹊羽油亮的鬃毛时,却被李至让拦下了。

“李兄,小心。”李至让好心提醒道,“除了望舒,鹊羽是谁都不让摸的。六郎就因为这事,被它踹过好几次呢!”

看到李从嘉的表情,就知道李至让所言非虚,李伯庸歇了想试骑的心思,也是明白有些绝佳的大宛名驹是非常认主的,所以也不再近前,不过倒是颇为感慨的说:“望舒妹妹能得此名驹的认同,定是一个爱马之人,看来是我多虑了,妹妹的骑术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