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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心脏直跳,回去梳洗一番后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砸了一遍,本身就小的房间,此时更显得狭隘。

池韵知道这消息,带着人前去,人是自己带出去的,出了这档子事,说不准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妹妹切莫生气,那人爹已经派人去找了,定能给妹妹一个答复。”

听到池韵的话,陆然非常生气,刚摆放好的桌子又被她推到,脸色有些难看。

“哼!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摆明了是冲着你去的,结果扑到我身上了!”

陆然有些智商,却也不多,在此情绪崩溃之下,轻松的让池韵观察到她言语上的漏洞,回去后就派遣下属调查。

……

“侯夫人,侯爷传信,您在外面呆的时间太久了,让你尽快回府。”

离开家里有些时日,外界都要开始传导池韵被人休了的消息,傅元照没了前去供养几个小妾,更加的不耐烦,派去的嬷嬷也不懂得看人,大喇叭的说着话,让侯府丢尽了脸面。

池韵没法,只得答应,随意带了一些银两,将头上发饰摘下,跟着去了侯府。

“娘子,你这次回来可有收获?”

傅元照将池韵叫到书房,这些天小妾因为自己不给买首饰,都闹腾了好一阵,他弄得心烦,却也舍不得多说,只能悄悄在书房密谋。

“相公,你毕竟是知道我爹的性子,听我要那么多钱,竟也翻脸不认人,没有给我。”

听到这话,傅元照手底紧了紧,有些嫌弃面前朴素毫无兴致的正妻。

“不过我学着相公教我的,特意在父亲那里多住了几天,倒是让父亲心软了些,只是得来的并不多。”

池韵掩面低低抽泣,未施粉黛的脸蛋看着惹人心疼。

“相公,也不是我不想帮您,只是得到的实在是少啊……”

“我还想着等到多些,再回来,谁知相公这么着急用啊。”

瞧着池韵哭泣的样子,傅元照将人搂进怀里,轻拍背,哄着,生怕之后就不会给自己钱了。

“没事,是相公的原因,娘子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

“只是娘子这次回来带了多少,让我先去应应急,省的他们闹。”

对傅元照的话,毫不意外,池韵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里面仅仅有几块银锭,怕是买个首饰就没有了。

“相公,您省着点,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们府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这里也有些是我首饰的钱,您莫要花完了。”

池韵抽噎着劝说,粉嫩的指尖紧紧攥着钱袋子。

“好,我答应你,这次之后就不再乱来了。”

不过是个首饰,等自己再讨要到官位,到时,不就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傅元照手指轻轻的将池韵眼角的泪水抹去,低下头,跟池韵对视。

“放心,我之后会还给你更好的首饰。”

傅元照不知道,自以为很帅气的动作,现在在他身上油腻不堪,整个人脸色蜡黄,眼下淤青严重,颇有被吸走了精气神的意味。

“娘子,辛苦你了。”

傅元照想要轻吻池韵的额头,被她小心的避开,倒也没发觉异常,拿着钱袋子就离开了。

前世,自己从未进过侯府的书房,没想到如今这般简单就进来了,甚至没有任何防备。

傅元照出去后,书房一瞬间就空挡了,池韵扫视周围的布局,将其刻印在脑子里,随后离开。

贸然留下会引起怀疑,这个时间,暂时不要暴漏自己。

一声鸟叫响起,池韵脚步加快,路上还不忘记用手帕擦了擦脸,以及被握着的手。

进房间接下信封,池韵打开瞧了几眼,眉眼间舒展开来。

燕秩顺利找到人,明日就可到京城复命了。

随手将信纸放在蜡烛上烧掉,池韵叫来下属。

“今天的事情,你们调查一下,注意点三皇子。”

“是。”

黑衣人凭空出现,应下后又消失。

姚氏听说池韵回来,带着丫鬟赶来,瞧见池韵头上没有任何装饰,脸色有些难看。

“今日我可是瞧见管家往那几房小妾房中抬去了不少珠宝,韵儿不去管管吗?”

一个连丈夫都看不住的人,不要阻挡我抱小孙子。

瞧着这些天傅元照的努力,姚氏对早点报上孩子更加有自信,因此对上三年生不出任何东西的池韵看不顺眼。

“母亲,您也知道,我向来不会忤逆相公的,他这样挺好,他喜欢就行,我不会在意的。”

“母亲,这些是我为你准备的,您且收下,当作前些日子我不在您面前伺候的歉礼。”

姚氏手里摸索着金首饰,眼底的光越发贪婪,对前几天池韵离开,倒也没了什么意见。

“行。”

摸着手里的东西,确认还是那个容易拿捏的人,姚氏满意的离开。

……

第二天

池韵早早起床给姚氏请安,傅元照依旧没有起来,缺席了请安。

姚氏难得给了池韵好脸色,两人吃完饭,督促这池韵去瞧瞧后院,加以管理,实际上是让池韵去学学,早点个自己生个孙子。

……

督公府

池韵换了身衣服,顺利从墙角钻进去,拍了拍身子,起身直接被撞到地上。

“唔~”鼻尖萦绕着淡淡熟悉的味道,池韵猜到面前的人是谁,故意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怎么撞得这么疼吗?”

燕秩一回到府上,就注意到这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站在旁边看了许久,瞧着池韵慢吞吞的跑出来,努力克制嘴角的笑。

“督公~你怎么还笑!”

池韵揉了揉鼻尖,眼眶通红,瞧着燕秩,满眼委屈。

“咳咳,走吧。”忍住想要捏池韵脸蛋的冲动,燕秩毫不费力的将整个人抱进怀里,声音倦怠。

“抓到一只偷偷钻洞的小兔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惩罚。”

将人带到自己房间,燕秩半躺在软卧上,瞧着池韵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

池韵从一开始就问道燕秩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将整个人上上下下全部检查一遍,这才平复下来。

还好没有受伤,但这血腥味是哪里来的,前世这次行动没有人受伤啊?

“督公,这次行动这么快啊。”

“韵儿,你猜这人是在哪里抓到的?”燕秩终究没有放下心底的怀疑,手指把玩着发丝,眼睛稍稍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