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没想到这儿招还真有用。”
“瞧瞧我这聪明劲儿,这么说,我可以拿捏他了。”
沈兰心暗喜,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太厉害,武功高强,硬碰硬她不吃香。
但现在见他应该是对这五年的抛弃有愧疚。
既然这样,完全可以拿这个事好好拿捏他一下。
至少可以让自己在受伤这段时间不至于太难爱。
其实之前得了疫症时,她就应该懂得拿捏。
但那时她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愧疚感,现在,她确定了。
“我腰疼,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我给你揉揉,你不要动了,所有事情都交给我做吧。”
徐哲远一边说一边拿出药油,他速度很是均匀,不轻不重为她涂药。
“这女人太瘦了,身上都没有几两肉的模样,看来真的得好好给她补补。”
一边擦药一边想着,兴许是太累了,沈兰心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给她盖上被子,徐哲远起身来到门外。
徐大伯和徐大伯娘都站在院子里,一脸的担忧。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哲远,小月她,情况很不好,估计,以后走路都难了。”
徐大伯娘泪眼婆娑,一个那么年轻的姑娘这辈子就这样毁了。
“唉,没办法,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徐哲远看的很淡,他能做的都做了,这件事终究是崔玉芬和吴秀艳作的孽。
现在还把沈兰心弄伤了,他心里更是对这个家厌烦。
清风寨被团灭的消息在第二天便传开了,十里八乡无人不知。
所有人都很纳闷,没看见有什么大队人马进山。
怎么就一夜之间一个百人的寨子就这么灭了。
县令吴永也没想到,一夜之间,泼天的富贵降到了他的头上。
一直被朝廷困扰多时的清风寨就这没了。
不管到底是被谁灭了,总之,最后这功劳都归给了县衙。
吴永的上奏表上,以清风寨作恶多端,百姓苦不堪言。
最终在府衙的带领下,团灭清风寨,为朝廷肃清了毒瘤。
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吴永在不久的将来被提升了。
一直到他因为大肆敛财侵占赈灾银两的事被发现。
最终发配岭南之时,他都不知道,到底是捡了谁的便宜,贪了谁的功劳。
沈兰心的腰伤了,这两天都不能起身,她的吃喝日常全在炕上。
而徐哲远也是寸步不离的侍候在左右,嫣然一个小侍从。
“我要吃桔子。”炕上的人一声喊。
男人立刻端来一盆剥好的桔子,一片一片塞进女人嘴里。
“渴了,我要喝水。”
一杯温热甘甜的水送到嘴边,还不时用手扇着风,以免水温太热烫到人。
“我饿了,我要吃肉包子。”
很快,几个肉包递到嘴边。
“蒜呢?”
徐哲远黑着脸,眼见这女人越来越过分,一大清早就没闲着。
“一个人两只手伺候她都不够用,吃个包子还要蒜,我不要面子的吗。”
“休想我给你拿,这女人真的是一点都不能惯着。”
说完他拂袖而去,只留下沈兰心趴在炕上生闷气。
“呦吼,这么快就拿捏不住了?”
片刻过后,两瓣剥好的蒜片放在了碗中,递到炕前。
沈兰心都被气笑了,这男人硬不过三秒,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你肩膀上的伤能蒜能行吗,会不会让伤口发炎呀。”
剥好蒜徐哲远才想起,这蒜这么辣,会不会让她身上的伤更伤。
“没事儿,不碍事,没有蒜的肉包子是没有灵魂的。”
沈兰心一脸无所谓,她从来不会忌口,尽管自己本身就是医生。
知道有些时候东西不能乱吃,尤其她还在吃着中药。
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兴许从小没人爱的缘故吧,她自己也不是特别在意自己。
整整一天,徐哲远累的腰酸背疼,他从来没想过,原来伺候人这活这么难做。
以往自己在军营操练也没这么辛苦呀。
五天后,沈兰心终于可以下炕了,她扶着墙可以慢慢走路。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结束了。
“这该死的身体,咋这么抗造呢。”
她暗自腹诽,虽然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不能太用力。
她自己给自己开了一剂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
每日徐哲远很认真的替她敷药,见她状态一天比一天好,才放下心来。
“我要出去一趟,这次可能也要几日,我让大嫂来照顾你。”
这男人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倒是很让人纳闷:“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沈兰心总怀疑这徐家村一定是有什么宝藏,或者是有什么大秘密。
这阵子她伤着,之前的汤药一直是王爱梅帮忙分包售卖的。
所以,现在她照顾自己倒是最好的人选。
只是,那些汤药也差不多没有了,来买药的人也越来越少。
基本上可以证明这场疫症结束了,还剩下十几份的药量,沈兰心也不打算再去采购了。
现在徐大伯家有荷叶鸡这个买卖还是挺赚钱的,这基本上否合她的预期。
可是,村里的小鸡都快被大伯家买空了,等新小鸡出栏恐怕还要几天。
可这几天要做点什么新的生意呢。
送走了徐哲远,沈兰心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赚钱方法。
徐大伯娘和王爱梅倒是无所谓,这阵子,她们可是赚了不少钱。
自从徐小月出事后,吴秀艳老实了不少,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门。
崔玉芬每天只顾着陪着女儿,徐家人现在没空理王爱梅,这也让她有了不少自由。
在沈兰心这里赚的钱基本上都成了她的私房钱。
“这小鸡养的慢,这要是鱼就好了,河里的鱼多的很。”
王爱梅的一句话提醒了沈兰心。
“是呀,做荷叶鸡要用小鸡,但是,做香酥鱼不用呀,河里有那么多鱼。”
沈兰心仿佛找到了新大陆一般。
“对,大嫂说的对,大伯娘,我们明天开始做香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