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徐小月被这一巴掌直接拍晕了,瞬间倒在地上。
而沈兰心肩膀上清晰可见的一道血印,鲜血已经顺着衣襟滑落。
“属狗的吗?咬我。”她气的伸出手,一把薅住已经晕了的徐小月。
攥着她的发髻向后用力的一扯,那女孩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扔了出去。
可就这一下,沈兰心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腰上传来巨痛,痛的她冷汗直流。
接着,便再也动不了:“我的腰呀,啊,好疼。”
沈兰心一声惊呼,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你,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呀。”徐哲远却一声怒吼,连忙冲过来。
他捡起一旁的披风,再次将徐小月包裹起来。
接着用手试了试她的鼻息,见她只是晕倒了,才连忙将她扛了起来放在马上。
然后才转身屈膝跪倒,伸手去拉沈兰,却被她一个巴掌重重的拍在手上。
“用不着你,老娘自己能起来。”
说着她捂着肩膀,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她真的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试了好几次,却都以疼痛告终。
“遭了,好像是尾巴骨断了。”她心中暗暗一惊。
整个人无力的撅在地上,捂着腰痛的直哼哼。
徐哲远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着她:“怎么了?伤哪儿了。”
沈兰心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他:
“徐哲远,王八蛋死渣男,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样子。”
想到这儿,她抬起一拳冲着男人的脸便重重的捶了上去。
躲是没躲掉,顷刻间,男人的一只眼已经变得乌黑。
他捂着眼睛,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她如此痛苦的模样,伸出手,指了指。
“你等着啊,我今天不和你一般见识,等你好了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扯下腰带,直接将沈兰心的双手绑住,然后把她倒扣在马背上。
“徐哲远,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
沈兰心气的破口大骂,可此时她腰生疼,手又被绑着,根本无力反抗。
只能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挂在马上。
徐哲远瞥了她一眼,见她撅着腚,倒扣在马上的样子倒是蛮可爱的。
低下头,偷偷抿嘴笑出了声。
“不绑着你,我的眼睛就废了。”
“我发现你还挺躁狂的,有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
“跟你说个屁,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受伤?”
明显沈兰心不买账,她撅在马背上,还不忘仰天叫着。
“是徐小月自己发疯,关我什么事?我刚刚在驯马,哪里有碰你?”
徐哲远真心觉得这女人生起气来的样子倒是蛮可爱的。
“要是不来找你,我不就没事了,真倒霉,我哪根筋不对了,非要担心你。”
沈兰心的一句话,顿时让男人无语。
确实,如果她不来,又怎么会有这无妄之灾。
他叹了一口气,心里陡然生出一分酸楚。
成亲五年,他未曾给这个女人任何的庇护,现在归来,却害她受伤。
想到这儿,他直接上马,把女人打横抱在腿上。
然后,一手牵着马,一边骑着马,一路艰难的回到了徐家村。
沈兰心的头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肌上,她能听到他心脏怦怦的乱跳声。
男人就这样抱着她,一路无言,为了避免颠簸造成她的腰再次受伤。
徐哲远一路用手挡在她腰上,到了徐家大院,他将她打横抱起进入到屋内。
而徐家人也立刻全都跑出来,从马上将徐小月抱了下来。
“小月呀,小月呀。”崔玉芬的哭声响彻在天际。
可此时的徐小月却如同一滩烂泥一般,两眼空洞,下半身似乎没有了知觉一般。
“天呀,这些畜生呀,我的女儿呀。”
尽管她哭的惨烈,周围的邻居们却并没有太多同情。
毕竟,造成今天局面的人是她,唯一可怜的只是徐小月。
无形当中成了她娘作孽的牺牲品。
人群散去,徐老大跑出去请徐富贵来家里给妹妹看伤。
而徐哲远也抱着沈兰心回了徐大伯家。
丫蛋早就已经睡了,徐大伯娘连忙跑出来,看到这种场景,也惊的不行。
“老三呀,这,这是怎么了,兰心她受伤了吗?”
“嗯,让小月那丫头发疯给咬了,还摔了一跤。”徐哲远淡淡的说了一句。
接着,便抱着女人进了房,将她平躺着放在炕上。
徐大伯娘烧了一大锅热水:“老三呀,你看兰心身上有血,给她洗洗吧。”
“大伯娘,我知道了,让我来吧。”
说着,他便接过水盆,沈兰心现在趴在炕上,只觉得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疼。
“你别动,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我们队里上好的金疮药,对外伤效果好。”
沈兰心乖乖的趴着,徐哲远轻轻将她肩头的薄纱褪去,然后挖了一大块药膏。
一边擦药一边用吹轻轻吹着,那徐徐凉风倒是让肩头的伤没那么疼了。
可是,她的腰还是疼的,不能动,一动就疼的厉害。
“唉呀,我的腰呀。”
她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声,徐哲远忙掀起她的衣裙。
女人吓了一跳,她猛的抬起拳,冲着身后的男人便砸了下去。
“别碰我。”
徐哲远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沈兰心的腰上,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手。
一个猝不及防,另一只眼睛也成了乌黑。
他顿时被这女人的一系列操作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愤怒的站起身,挽起袖子,一副要扇她的模样。
沈兰心立刻捂着头大叫: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要欺负我,我,我就是本能的反应。”
抬手拉开她的手:“不是你有病吧,我给你看看伤,你至于这样吗?”
“能怨我吗,你五年不归家,我没安全感。”
沈兰心仰着头,满脸委屈,其实她确实有些故意的。
谁让这个男人在她眼里就是个渣男。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才不会沉迷到她的温柔乡里。
这句话确实有杀伤力,原本刚刚还死死握着的手轻轻松开。
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低下头:“对不起,这五年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