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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几日偶感风寒还未好全,清河郡主入宫谢恩的日子便往后延期了几日。

二人在殿外候着,太后身边的嬷嬷出来见礼后让他二人进去。

温雅柔盈盈一笑算作回礼,与公子川携手往殿内去。

殿内的仙鹤铜炉上燃着檀香。

他二人上前行礼谢恩,就听得老妇人慈善敦厚的声音:“起来吧。赐座。”

她上下打量着起身后立在那处的男子,先前也曾听说柔儿的夫婿与平阳王长相相差无几,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

他一身红色喜服,长身直立,眉目间的清冷神色倒是颇有几分老平阳王的模样,太后不由得一阵恍惚,仿若见到多年以前的那个少年郎将军。

他二人落座,有两个宫女奉茶上来。

公子川趁着这间隙去瞧那上首坐着的太后,依旧是雍容华贵的模样,只是眉眼之间较小时候看到的多了些疲惫之色,想来这些年她也没少操心这后宫之事。

温雅柔起身上前亲热的挽上太后的胳膊撒娇,“皇祖母,您看给您选的外孙女婿可中意。”

太后喜笑颜开:“中意自然是中意的,这般俊朗郡马才配得上我家柔儿。”

见她这般高兴,温雅柔更是怡然自得,“那当然,只要是柔儿想要的,母亲自然都能为我安排。”

太后笑着的神情不由得一僵,对着一旁的嬷嬷递上个眼神。

嬷嬷会意,吩咐一声,便有几个宫女捧着木盘上前,都是些极为难得的珠钗玉饰。

“这些都是哀家早就为你备下的,你便带回去吧。今日哀家也乏了。”

太后话说到此处,温雅柔退回去再次谢恩后带着赏赐与公子川一同离开。

全程太后并未问公子川一句话。

太后瞧着二人背影消失不见,强撑的身子颓然瘫倒回软榻之上。

身边嬷嬷从旁给她垫上一个软垫。

“你怎么看柔儿的夫婿?”

嬷嬷看了太后一眼,笑道:“老奴这双眼老眼昏花,能看出什么来,太后惯会取笑奴婢。”

说话间伸手去为她揉捏肩膀。

太后叹息一声,“你也瞧出来了,他眉眼间颇像那人。当年婷儿因着那人做出那些错事,我费了好大的手笔才堪堪掩饰住,险些无法挽回。

此人心境比当年的老平阳王还要深沉几分,你让人去查查他的来历,免得公主府被人算计。”

那嬷嬷一时觉得太后有些杞人忧天,本就是应该颐养天年的年纪,还这般操心着孩子们的事。

不由开口劝道:“太后不必太过忧心,太医让您诸事看开,少操劳些才能养好身子。只是当年之事,错也不全在长公主一人,其中还有着先帝爷的打算,这才让那平阳王一家......”

\"住口!\"太后厉声喝止。

嬷嬷被她言语惊醒,立刻跪地请罪:“是奴婢大意了,请太后责罚。”

素来慈眉善目的太后眼中迸出一丝狠厉,“当年之事,满宫知晓此事的人除了你我便是死的死,亡的亡。你休要再将往事重提,惹起风波。”

那嬷嬷连连擦着额头间沁出的冷汗,点头称是。

房顶,一抹红色身影掠过,惊起一片觅食的雀。

………

吕公公瞧着嘉景帝用下半碗清粥,神色似是好些,这才将查到的废太子一事禀报于他。

嘉景帝单膝支手坐在榻桌旁,眉间透着浓浓倦色。

“那公子川可是柔儿新招的郡马?”

“回主子万岁爷,正是。”吕公公说话间去查看他的神色。

就见他似是被急火攻心,气息不稳。

急忙上前去为他拍背,“万岁爷,你千万要顾惜自己的身子,太子毕竟已经先去......”

许久之后,嘉景帝才缓和过来,神色恢复如常。

“朕的乾儿本是自小教导在朕身边的,处事一向妥帖,就是被他姑母带坏的,才会那般醉心于权势。

若不是有她在旁怂恿,推波助澜,他不至于行之踏错,做下逼朕让位的事,朕既然将他立为太子,便是要将这千里河山交付于他,他那般急做什么?”

皇帝的眼中不复往日清明,落下几滴浊泪来,素日里百折不屈的脊背微微佝偻着,似快要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

吕公公抬起袖口拭去眼角的泪,声音中也透出几分哽咽。

“万岁爷您不可再这般神伤,要顾惜您的龙体呀。太子既已仙去,便让他早登极乐才是,而今最紧要的是立下新太子。有了国之根本才能稳定朝堂,免得再次被有心之人从中作梗。”

吕公公一番话说的意有所指。

嘉景帝似才幡然醒悟一般,急忙道:“你说的对,朕要现在就立下太子,你去宣召,即刻将老二立为太子。

老二自小不得她姑母喜爱,这般便不能被她所利用。速速派人去将那公子川捉来见朕。”

吕公公面上似有些为难,解释道:“郡马才与清河郡主大婚,若是仅凭一个府中管事的说辞直接审问,怕是要惹恼了长公主殿下。可巧她二人今日来宫中给太后娘娘谢恩,现下应还未出宫。”

“速速派人去将他给朕叫来!”

吕公公立刻吩咐人去办。

温雅柔适才身上荷包丢了,怕恼有心之人捡到惹事,公子川带人去寻。

她便在宫门口的马车上等着他回来,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出来,当下让人去找,才得知他是被皇帝差人叫了过去。

她心中不免起疑,皇帝舅舅自从习道之后很少再过问他们的事,便是有圣旨或者恩赏也都是让人赐到府中,很少这般召见人。

当下让人回府去将消息告诉长公主,而后亲自入宫去寻人,

嘉景帝冷眼瞧着跪在大殿里的男子,一时有些分不清他是李正泽还是公子川。

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眉眼别无二致,身量相当,若不是他提前听说还以为是一人分饰。

“你可知朕为何要召你来此?”嘉景帝冷声道。

公子川重新伏地跪下:“臣不知。”语气镇定自若,半点没有害怕的意思。

一旁的吕公公掀起眼帘去打量着他,见他一身正气凛然的模样,倒是半分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的模样。

“太子死的那晚你在何处,与何人在一起,可有人能作证?”嘉景帝懒得与他周旋,直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