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亮,你休得胡说八道,夏岚风哪有灭郑家全族,她不过是去郑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在你嘴里,如何就成卑鄙小人。”
“就是,若是你是夏岚风,我怕你对郑家更狠,鸡蛋都得摇匀,蚯蚓竖着劈成两半。”
“真是不知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郑家和夏岚风之间,谁养谁,不是很明显。借着夏岚风过上好日子的郑家,可不是良善之家,都虐待人家了,还不允许人家报仇,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万亮,以后你离我远一点,我怕打雷的时候,你会连累我。夏岚风就是英雄,不可否认。”
听到一条条不客气反驳自己的话,万亮大怒。
“你们……你们,实在不可理喻,就知道捧夏岚风臭脚,夏岚风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如此夸赞她。我说她小人,哪里不对,她都有这本事,为何不去战场杀敌。她身为郑家那个谁的未婚夫,抛夫弃家,哪里不对,这不是卑鄙是什么?”
“哈哈哈……万亮,说人家卑鄙之前,先将屁股坐正了。夏岚风抛夫,什么夫,前未婚夫?”
“郑家那个谁,早在之前,就嫌弃夏岚风不能给他助力,勾搭上别人,退婚了。”
郑化在这里,不配有姓名。
“还弃家,看看,那是夏岚风的家,你在你的家里,连仆人都可以辱骂你,连饭都吃不饱,所有家人都在算计,没有人真心对你。这是家人吗?大家告诉我,这是家人吗?”
“不是!”异口同声。
万亮涨红脸。
“好好好,即便夏岚风没有抛夫弃家,那她有本事,没有去战场一事,总该是真的吧。”
“真的又如何,”立马有人嗤笑反驳,“你猜,夏岚风现在多大,十五岁,不到十六岁,七国有规定,未满十八岁,禁止上战场。不管你实力多强,都一样。”
“哈哈……万亮,你不会是嫉妒夏岚风吧,我记得,你都二十八岁了,还是个秀才,你一定是嫉妒人家。我还听说,你为了不去战场,就是不让自己考上举人。”
“不用听说,我作证,万亮就是胆小嫉妒。天下若多几个万亮这样的鼠目寸光之人,人族危矣。”
万亮说不过他们,双拳难敌四手,狠狠瞪了一眼角落里的人,说好大家一起上,他们怎么为何眼睁睁看着他一个受攻讦。
角落里,万亮的同伙果断装鹌鹑。
看不见,看不见。
万亮落荒而逃。
由他挑起的话题,还没有结束,继续在酒楼上演。
夏岚风听了一耳,心情极好。
有人夸她,怎么能不好呢。
离开酒楼,按照一开始跟踪目标,夏岚风找到这和人接头的万亮,上去便是一顿。
顺手扭断脖子。
万亮若是问夏岚风为何不去战场,夏岚风只会觉得他脑子有毛病,不学无术。
可他的重点却在“抛夫弃家”。
一想到那个夫那个家,夏岚风便为原身不值。
万亮该死。
又随着接头人,找到幕后之人。
文丘府张家。
张家没圣级,却有两位大儒,五位大学士,可谓是显赫豪门。
和万亮接触的人,是张家孙子辈的张天时。
说来可笑,张天时造谣夏岚风的目的,竟是想要抹黑夏岚风,让她孤立无助之时,他站出来,全力维护夏岚风,得到夏岚风芳心,进而为自己争夺家主之位,打下强有力基础。
呕——
夏岚风恶心坏了,当即给张天时脑袋一针,让他变成只会流口水的傻子。
想当家主,问过她吗?
慢慢活着痛苦吧。
夏岚风写了一封信,送到布道院,里面细数张天时的行为。
傻子还想要锦衣玉食养着,想屁吃。
暗中,夏岚风散布消息,说起张天时让万亮做的事情,剩下的便让别人去猜。
夏岚风不信,想利用自己成为家主这种事,会只有张天时参与,脑袋一热,拍板决定。
她都到文丘府十几天,要拍早拍了,等不到这个时候。
处理完所有事情,夏岚风一个人游荡在街上。
五斗喏喏问道:“夏岚风,你是不是很讨厌有人利用男女关系造谣?”
“算是吧,不过,不是讨厌……是深痛恶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好吧。”夏岚风心情不好,五斗没敢再问。
宇文炼收到信,勃然大怒,当即叫来张家家主张博蓝,劈头盖脸大骂。
“张家主,你张家胆子不小,不敢光明正大去追求,竟使一些不得台面的东西。要不,布道院让你住好了。”
张博蓝连连称不敢,出了布道院,脸色阴沉如水。
回到家命人去绑张天时,得到消息,说张天时人已经傻了。
张博蓝瞳孔震惊。
是谁,是谁敢潜入张家,做张家子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
张博蓝心底发凉,能在不惊动张家任何人情况,弄傻举人张天时,对付他,岂不是一样简单。
目标锁定在夏岚风身上。
张博蓝却不敢信。
会是夏岚风吗?
她都亲自报仇了,为何还要去告状,多此一举。
若是夏岚风,何不直接杀了张天时?
张博蓝让人去查万亮,得知万亮被人扭断脖子,躺在巷子里。
一时间,张博蓝捋不清千头万绪。
万亮死了,张天时傻了。
很快,外界开始流传张天时做的龌龊事,并且将这件事情,直接压在张家头上。
特别是家主张天时,很多人都觉得,张天时之事,定是张博蓝指挥。
得到夏岚风,张家就能多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儒战力,何乐而不为。
据说,张天时是花花公子,骗得不少小姑娘芳心暗许,若他出手,对付夏岚风这个遭受背叛的小姑娘,岂不是手到擒来。
谣言越传越猛。
五斗频频打量夏岚风,终于问道:“夏岚风,你是不是算计好一切,就为了引其他人家攻讦张家。张天时死了还好,张家就可以光明正大推卸责任,偏偏他傻了,别人都会以为,是张家眼见事情败露,自己动的手。”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