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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穿书后,我帮娘亲和离休夫 > 第316章 吊颈将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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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把手里的卷宗翻了个遍,确没发现与其相关的记录。关于铠甲的记录倒是有,上面记载,铠甲完整,没有刀剑亦或者被暗器攻击的痕迹。靠近颈部的铠甲上有血迹,疑似受害者颈部受伤或断颈而亡。

“颈部受伤这个推测合情合理,断颈而亡这个他们是怎么推论出来的?”陆昀捧着卷宗:“根据铠甲被血染红的面积?这上面也没写啊。”

“吊颈将军庙,吊颈是指吊着脖子,然村民中多有不识字者,误将吊颈理解为掉颈。”韩廷伸手,在陆昀脖子上抹了一下:“加上与将军之死有关的那些传言,下意识的,他们便认为是将军的鬼魂,亦或者是凶手将那些人的头砍掉了。”

“想象力挺丰富的。”

“倒也不是他们的想象力丰富,而是现场的确诡异。”

韩廷击掌,随从进入,手上捧着一件前朝的铠甲。陆知鸢见怪不怪,陆昀睁大眼睛,将铠甲拎起来。

“不愧是韩帮主,这东西哪儿来的?”

“北边儿一个坟里刨的。”

“坟里......堂堂天下第一帮的帮主,竟然去刨别人的坟墓?韩廷,你也是出息了。”陆昀伸出大拇指:“说吧,刨谁的坟?有没有陪葬品之类的?值钱不?你我兄弟,见面分一半不过分吧?”

“别听他瞎说,这铠甲应该是镇远将军生前所曾。”陆知鸢又抿了口茶:“镇远将军有个副将,为救他,双腿被敌人砍断。他是个行军打仗的好手,若非资历尚浅,也能凭借战功封个将军。双腿没了,自是不能上阵打仗,镇远将军便留他在军中做了军师。三年后,军师,也就是那位副将的家人来信,说是给他寻了门亲事,让他回去成亲。临别时,镇远将军把他上阵杀敌的那副铠送给了他。”

韩廷补充道:“他骗了镇远将军,实际上那封信是他让家人写的。军中三年,他对镇远将军的帮助有限,总觉得自个儿留在军中是个累赘。他有尊严,有傲气,却又不忍辜负将军的一番心意,让他因为自己的那双腿自责。于是,他背着将军写信给家人,以回家成亲为由体面的离开军营,离开将军。”

陆昀问:“那他成亲了吗?”

韩廷在他脑壳上弹了一下:“自是成亲了,不然这副铠甲如何传下来,又如何到的我的手里。”

陆昀摸着那副铠甲,铠甲上有明显的擦拭以及修补痕迹:“他的夫人一定是个极好的人。”

韩廷点头:“他们是邻居,副将参军时她还是个小姑娘。她喜欢他,从小就喜欢,推了爹娘为她安排的亲事,一门心思等着他回来。他回来了,从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变成了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性格沉闷的青年。她没有问他为何回来,没有问他的那双腿,只是像从前那样在他面前叽叽喳喳,各种聒噪。她没有把他当成双腿不便的人,动不动就差遣他。慢慢地,他的性格转变了,好似回到了从前。”

陆昀看向陆知鸢:“我懂,夫人说过,病人最忌旁人把他当成病人。看似关切,实则是在提醒他,他与过去不一样了。把他当成正常人,他会忘掉疾病,忘记痛苦,像真正健康的人那样生活。”

韩廷没有反驳,继续道:“一年后,他们成了亲。又过了一年,他们生了孩子。副将在家乡开了武院,教十里八乡的孩子学兵法,练武。他的夫人,父亲母亲,包括岳父岳母都会到武院帮忙。他的后人也是当兵的,如他当年一样是个副将。这副铠甲,原是挂在武院正堂的,得知我要查当年之事,且负责查办此事的是谢老将军的后人,便将这副铠甲赠给了我。”

“说来说去,还是没说你要这副铠甲做什么。”陆昀绕着铠甲原地转圈儿:“你该不是想用民间的招魂吧?据说人生前所穿戴的衣物上留有精魂,拘之可问生前身后事。”

“小姐说过,世上没有鬼!”韩廷将铠甲铺到桌上:“拿铠甲来是让你看清楚前朝铠甲的模样,省得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与北凉的铠甲比起来,前朝的铠甲工艺更为繁杂,穿戴都十分麻烦。镇远将军的军功是他一枪,一刀,一箭搏回来的,与那些有背景的将军不同,他不喜被人照顾,除了受伤昏迷,凡事皆亲力亲为,包括穿脱铠甲。

镇远将军是左撇子,做事惯用左手,他打的绳结也与一般人打的不同。

陆昀道:“这是自然,左手打的绳结与右手打的方向都不一样。”

陆知鸢闭着眼睛:“事情蹊跷就蹊跷在这里了!死在将军庙里的那些士兵,铠甲上的绳结全变成了左手系的,而他们之中没有一人是左撇子。人在将军庙里休息,不见了,只留下数十副铠甲,而那些铠甲仍保持着士兵们穿戴它的模样。除了鬼怪,他们想不出这世间还有谁能将现场做得这般诡异。”

“天降大雨,负责运送粮草的将军和士兵分成两批,一批躲在雨布下,与粮食一同失踪。一批躲在将军庙里,也失踪了。比躲在雨布下的那批好些,他们留下了自己的铠甲。现场都没有打斗痕迹,附近村民也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除了鬼怪作祟,确实没有别的解释。”

“有!”韩廷拿出一瓶化骨水:“若是将人杀死,再用此水化解,晚上雨大,既可遮盖气息,又可将尸水冲走。人不知,鬼不觉。”

“不可能!”陆知鸢看都没看就否认了韩廷的说法:“江湖上有的化骨水我都有,做不到像卷宗里描述的那样无影无踪,尤其是在穿着铠甲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将全部的尸骨化成水。即便可以,也会沾染或者渗入铠甲以及铠甲内的衣衫上。县衙里的仵作不是笨蛋,那么多人,闻都闻出味儿来了。随便解开一副铠甲,都能发现缘由,岂会在县衙的卷宗上写上悬案。”

“小姐以为......”

“卷宗是假的,府衙知道真相,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写,且有意利用镇远将军的死混淆视听,故意放出那些与鬼怪有关的言论。”

“小姐说的某种原因是?”

“将军和士兵的失踪是假的,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和计划。”躺的有些难受,陆知鸢裹着衣裳站起来:“负责运送军粮的是他们,盗走军粮的也是他们。兵是贼,贼是兵,自是能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