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挨过一组对决,我这两条胳膊就肿到抬不起来。我伸给乌图看,他会意的捏了一把,疼的我直叫唤,于是得以告退。
没想到回到营地,近侍大人也在。我俩也算是打过了,都望着对方的怪样子忍俊不禁。
我两条胳膊肿的难受,高举过头,他肩膀肿的更大了,活脱脱是个猩猩。谁也帮不了谁,我挥舞了一下弯折不了的手臂,带他去上药。
副管事一见我俩,吓了一跳,赶紧去找药。我这衣服已经脱不下来,无奈只能剪掉袖子,与近侍大人比,麻烦的多。
看着他脱了上衣后一块一块的腱子肉,我感觉不仅是现在这个身体,就算是回去了,我也不可能有。不过没有就没有吧,总好过被人盯着。就帮我弄袖子这俩,盯着他都挪不开眼,这还是碍于身份,若是平等时,估计就得直接扑上去。
终于从袖子里解脱了出来,肿胀的胳膊各种红的黑的,看得出来他是下了死手:“大人呐,你这两日怎么阴魂不散的?不就是糖包子,我受伤了没事,可以让厨娘现在给你做。”
“不提包子,是大王命。”他倒是挺坦然能接受婢女们的眼神,歪着脑袋,任她们把我做的药膏抹在他肿的已经看不见的肩窝里:“你这药膏不错,比大夫的药汁干净多了,改日帮我做点?”
“大人看得上,那就做点。”
“你都做了‘巴图鲁’了,再叫我大人也挺怪,叫阿古拉吧。”
婢女闻言,不约而同对我侧目,但看两人身材差距,还是默默转回眼去看他。我不由想扶额,牵动了胳膊,疼的直嘶嘶。
他没见过我这么娇气的,哼笑一声说明来意:“大王说好久没见阿木尔公主,让我先过来看看你们这儿修的怎么样,再安排整理一下,晚上与他们兄妹俩在这里聚一聚。”
“爵爷和公主?”我不由一愣,心中泛起嘀咕:“咱俩都这样了,谁伺候?”
“你是下人?”
看他有点愕然,我赶紧解释:“那倒不是。就是以前没有下人,习惯了。”
于是他默认我也是近侍,于是出言提点:“那不妨事,我俩这种,站在旁边守着就行。”
行不了礼,我也就不纠结了,嘴巴上还是不能太不客气,毕竟人家是大王的近侍,怎么的也是有身份的:“还请阿古拉大人多指点。”
“都说了没人不用喊大人。”
我举着两条胳膊实在不雅,上了药膏也不好到处乱跑,便差人叫来了厨娘,顺便也让她带了帮厨的姑娘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阿古拉那一身块在那儿撑着画面,我这点凸出果然就不够看了。我倒不难过,乐得他在那儿吸引目光,自己安安心心交待厨娘备菜。厨娘很意外我一晚未归怎么搞成这样,但介于人多,没有多嘴。
这下好了,阿古拉在哪,春天就在哪。我安排厨房,他去看修缮,我不拦着,婢女们小兔子似的陆陆续续随他走了。难得安静,我便引气去灶修理这伤的不轻胳膊。一会儿阿木尔要来,我总不能这样子接待。
受了伤,告了假,这胳膊也不能好的太快。虽然束袖做敞口穿挺怪,但好过没袖子,重新在婢女的帮助下换了衣服,我还是去灶房陪着,免得在调味上出了差池,给自己惹祸。毕竟王家聚餐不能太随意,平日乌图只吃我做的调理膳,大王也吃了两次,不好糊弄。
阿木尔是被乌图接来的,雪白一身,红霞拂面,看起来还是那么可爱。我喜欢她,不过也只能是喜欢,不像阿古拉,就能在看见她时眼中带光。
她坐在乌图身前,下马时是阿古拉接的。我胳膊不能动,也挺避嫌。
乌图把两匹马的缰绳丢给婢女,第一时间还是看我的伤,不过嘴里说的是阿木尔:“今次你也不便躲着,但是不要越矩。”
“知道的。”
可能是阿木尔自小是大王亲自疼大的,与阿古拉熟络如兄妹,比对乌图也更为亲近。大王还没来,她便求着阿古拉带她去转转,把我和乌图抛下了。
“我看你只针对我。”没人盯着,我又把胳膊举了起来,懒洋洋的,掩饰那一丝丝的羡慕。
“阿古拉是大王那时为了方便奶娘照顾阿木尔专门调教的侍卫,和你不一样。”
“哦,难怪了。”我侧目于被他捏的咯咯作响马鞭,显然他是不想认同也得认同这个替代他很多年做过阿木尔哥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