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本在天上本是正常的事情,三十三天也不好事,本没人拿我们说事。但是下面几重天的就管不住嘴,最初总是弹劾陌上不配位,后来就爱在仙宴上多嘴。”
“我也知他忙于公务,在学校里才会异常拼命,但是跟不上他还是跟不上,只好求仙师指点。他给我们选了落花秋水剑,只为秋水留落花。是为第二招。”
我一知半解,赶紧写道:“因为昙花虽一现,实则为千秋?他是怕他花期太长坏了根本?”
“对!仙师其实不止一次的劝陌上不要太拼,因为昙花一现不必长远,细水长流,才是稳固花界的根本。然而他却总像被什么拖拽着难以停下,于是仙师拜托我能不要被他带动,追赶的那么急。”
我写道:“所以你们仙宴献舞,也只是为了让他干点别的?”
“总得娱乐一下吧?他成天那样绷着,总有一天突然就得断了。然而没什么用,他就是做什么都绷着,跳舞也像执行任务一样,飞快学完,飞快就走。”
灶王就是隐形的羊鞭……
我如此想着,陌上苦笑,算是默认。不过我总觉得他回家以后似乎也有鞭子在等他,不知为何不抱怨。
我又写道:“他就一个人忙?”
“花界其实也有完整的体系,长老院自始而建,因为他继任时太小,长老们又加设了议院辅佐,但是你知道仙界趣闻落在人间的都是花仙,狐仙,可想之有多乱,就不说了。”
“也没有那么乱好吧!”陌上表示,在自己严加管教之后,花界的管理也还是有序的。
于是我写:“陌上抗议,注意措辞。”
刑云仙君一脸你不让说,我就不说的嫌弃之色继续道:“反正后来有大祭司仙宴之后弹劾我俩。天帝不爱管这个事,众臣也说不必管,她们吃了憋,就干脆直接拿我俩开刀。仙师便借坡下驴,建议我说服带陌上下界去历练一下,省得闹心。我看他话里有话,便答应了。这是第三招。”
“所以实际上坑了你们的是灶王?”我问陌上。
“他也没错。只是下界芸芸众生,劫难不断,天灾战乱,疫病不断,他也没有要求过做不到的事,基本都是根据情况,要求草根,树皮,药草,水果,油棉,真的不算过分。”
“总之就是卡在你的能力范围要求你?”
“是。”
于是我写:“为何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下界?”
“他可不敢放着一日不做堆积如山的公务说逃就逃。”
我不明白。一个把羊一赶就算忙完的羊倌,是怎么能嫌弃一个不努力就颗粒无收的农家的,他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我觉得仙师这棋下的实在太险,险到了直接将三十三天抛弃,向下求索。也就是说,上面的情况他也知道了,中间的力量不足,他也知道了,地上还有一群性子倔的,他想要用上。
大概知道了一些,我向刑云仙君要了水,润了润嗓子,尝试发声,还是鸭子。
“别勉强了,你这是乱了道心,气血瘀堵,过几天就好了。”
“我师父呢?”我虚声问道。
“被那大蟕蠵叫到第五家和谈去了。”
闻言大惊,我猛的从床上弹起,抓了衣服就往外跑:“不行!我也得去。”
匆匆赶到第五家,那院子外被山民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我挡着伤口往里挤,快挤进院子时,却被几个后来上山,总与我师父泛舟喝酒的世伯搂住,不让靠近。
一个说:“游儿,你叔谈事儿,你就别掺和了。”
“我不管谁管!”我扯着公鸭嗓子喊,实在尖细,被人群的嘈杂声淹没。
“你们看!我们游儿是真病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另一个好事的世伯拉紧还想往里挤的我,冲着院里院外呼喊了一声,似乎是想帮我师父谈判加码。
师父闻言,看了看我,面不改色偏过头,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唉……
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