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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情绪高涨,吴少和胡玲交换了一下眼色,说道:“既为诗文会,除欣赏亦可多加探讨,大家可以指出作品的优缺点,以便进步。”

擎胜讲述的故事引人入胜。虽然结尾仓促,并无什么别的缺点。见众人无话,染墨指出其中一个小瑕疵,

“故事还不错,就是有些字词要读准了。比如戎马倥偬,不是空从。别因小问题影响了听者的体验感。”

擎胜一听脸微红,说道:“我承认自己读书少,念错的字就得改正。只是我觉得,听故事还是要注重情节和感受,不必太挑个别字词的刺儿。”

众人未言。染墨扫了大家一眼说道:“切莫忽视了小错误。这里我送给大家一句别地流行的箴言,细节决定成败。就是说很多时候事情的成败得失关键,恰在于那些被人们忽视或认为不起眼的地方。

就好比战场上,因为一字一词的信息传递错误,可能就会贻误战机甚至酿成大错。”

大家纷纷点头,称赞这话有道理。染墨得意地用眼角余光瞟了那边一下。心说小样儿,论起辩论,我可是你师傅。这大庭广众场合,还怕你过来揍我不成?

正想着,就见擎胜从那边站起身来,绕过桌案,摩拳擦掌朝染墨走来。染墨一惊,不会吧?他真要?

擎胜走到染墨桌案前,拿起茶杯,从茶壶里倒满茶水,然后恭恭敬敬地摆放在染墨面前,躬了下身回去了。

染墨这才明白他此举之意。众人为擎胜鼓掌,称他虚心好礼。又让染墨快快饮茶。染墨小啜了一口。

胡玲和吴少相视一笑。吴少说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下面请染墨公子为大家讲讲他的大作。”

染墨拱手谦虚道:“胡姐姐的作品才是大家风范。我今日并无自己创作,想给大家讲一个从外埠书中读来的故事,是发生在遥远异国的。因不同地域风情观念差异较大,大家不妨当作志异小说来听吧。

之前我跟胡姐姐提起这本书和她有点渊源,主要是指书名上。胡姐姐的小说叫《红与白》,这本书叫《红与黑》。二者内容迥异,却都蕴含着很深的道理。”

胡玲颔首会意。众人静神聆听。

“话说有个木匠的儿子,天资聪颖,容颜俊秀。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跻身上流社会。只是他这种身份地位,晋升之路并不通畅。他对此颇不甘心,寄望能寻到一条捷径。

在旁人引荐下,他去到州府帮忙做事。州府夫人与他偶尔见过,并看好于他。那州府大人公干外派时,二人接触较频,不久竟暗生情愫。只是那男子心中,野心更胜过爱心。

州府夫人动用关系,帮他铺平道路,结识不少达官贵人。后因府中仆人眼尖嘴杂,恐二人情事败露,男子离开州府另谋高就。州府夫人虽不舍也无可奈何。

也是运气垂怜,男子居然攀附上侯爵府这棵大树。并不失时机展示些才华。凭借外秀内慧的形象,竟让那侯府小姐对他产生了眷恋。好在侯爵开明爱才,小姐乃得与他定亲。前途一片光明。

哪料这时,州府夫人往侯府寄来一封告发信,揭秘男子与自己的不伦之情。侯爵得悉后勃然大怒,取消了小姐和他的婚约。

男子知前途尽毁。盛怒之下去找州府夫人算账。未待其辩解,一剑刺将过去。

夫人受伤后告诉他,那封信乃州府大人得知他二人有情后,愤怒之下找人代写,并逼着她签字寄出的。她决然无意毁他前程。

男子得知后懊悔不已。他没有逃跑,被拘押审讯。公堂之上,他并未为自己辩解,而是说了一段发人深省的话。

他痛恨这只看门第出身的社会。让他这样的寒门子弟无法获得晋升通道,只能靠旁门左道往上爬。他愿用他的生命向这种制度提出控诉,也警示后人莫走歧路。”

为便于大家理解,染墨对原故事情节稍作简化修改。名着毕竟是名着。这已然引起众人极度感慨。

有人问男子最终的命运结局。

“男子因行刺州官家眷,并有违背道德之举,被判处斩刑。那州府夫人不久也抑郁而终。”

众人闻听唏嘘不已。不知该如何评判男子所为所想。

胡玲直呼:“天外有天!这作者写故事水平远在我之上。这故事初听奇异,细品起来,当真写尽人心幽微。令人柔肠百结,难以言说。”

阿赞向染墨问道:“胡姐姐的《红与白》讲的是红公子白公子的故事,这《红与黑》之名可有什么寓意?”

阿赞原本害羞,不肯当众讲话。好在中午几人嬉闹过后,加上该作品的感染力,也向染墨主动求教起来。

染墨解释道,原书红与黑本意是指两股势力的斗争,若是理解为一个人的两面性也未尝不可。有阳光激进的一面,也有阴暗狡诈的一面。正应了那句话,一半是仙,一半是魔。

众人皆点头赞同。这本书给他们带来的心理震撼非同一般。

无论是出身贵胄之家的吴少、擎胜,还是平民家子弟阿赞、芯儿,都对书中男子那种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做法,既感到困惑,又莫名触动。仿佛此般心态亦映照到自己内心幽深之处。

芯儿喃喃道:“这男子行径简直令人唾弃!就是苦了那位侯爵小姐!一片真心付了东流水。”

大家看向芯儿,没想到这小姑娘还能说出这么铿锵有力的话语。吴少点点头,然后看着她和阿赞说:“还有两位小友未开讲。对你们不做过高要求。只要讲得完整通顺,就有礼盒相赠。”

芯儿和阿赞相看一眼,羞涩地低下头。两人在底下互相做着小动作,都让对方先讲。像极课堂上逃避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胡玲笑道:“女子优先。芯儿就先讲吧。”芯儿便不再推辞,站起来冲大家鞠了一躬。接着坐下,挺直腰板讲起来。

“我讲的故事比较简单。是说有个书生进京赶考。途径一个小镇,为省钱不愿去住客栈,而是寄居在一个破庙里。清冷之下,仍不忘借着月光读书。

这庙附近有座尼姑庵。有个带发修行的女子回庵中时路过破庙,瞅见书生正坐在庙门口看书。不由心生怜悯,问书生可否需要帮助。”

众人听到破庙、尼姑字眼,精神为之一振。芯儿本是想说一个青楼女子的。这个故事也确是从那边听来的。只是难以在这场合启齿。便改换了一下身份。

“书生谢过后,只说近日忙着温习赶考,心无旁骛。女子暗自钦佩。这之后,女子时常从庙门口经过。还给书生带来些吃食和生活用具。

这女子原本家中是卖豆腐的。父母做的一手好豆腐,把技艺也传给了她。可惜父母早亡。她只能以此惨淡为生。平日还在尼姑庵念佛清修。

而今,她每日都给书生做鲜嫩的豆腐吃。书生这几日吃得白白胖胖。读书之余,便与女子交谈、吟诵。二人处得十分熟稔。到后来,更是生出情意来。也定下终身。咳咳。

待书生继续赶路时,女子送给他许多盘缠,还有一枚同心结。书生许诺日后若高中,定会回来迎娶她。二人洒泪而别。

那书生读书刻苦,从容应试,试卷受考官青睐。乃中得榜眼。随后封官。朝中有权贵大臣还有意将女儿许配与他。”

芯儿讲到这里顿了顿。众人听此故事,前半段并不稀奇,只是不知二人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