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伙伴说得没错,两人之间确实还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哪怕秘境强行将身体水平拉到了接近的地步,哪怕通过上一次试炼优胜者的道具,成功随机到了身上这副能力出众的铠甲,取得到了装备上的优势,自己却依然无法在对方的身上讨到一点的便宜。
【除了最开始的恶返外,他再没有用过其他的剑技,但当下的情况对你来说依旧谈不上有利。】
同伴如此提醒着,凯尔当然也看出了这一点,正是因此他才更加地不甘心。
【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你们啊。】
“谁?”
陌生的声音自耳边突然响起,吓了凯尔一跳。
好在他并没有因此贸然移开视线,不然很可能受到来自弗兰尼斯的突袭。
【当然是我啊,不然还能是谁,你们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如果你只是来进行一些毫无意义的挑衅的话,那么我希望你能尽快离开,奥罗拉。】
像是无奈般,同伴叹息道。
【啊?拜托,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来痛打落水狗难不成还来和你们叙旧吗?】
“闭嘴!我可还没输!”
忍无可忍的凯尔在脑海中冲着奥罗拉咆哮道。
【没输?不是,凯尔菈你真觉得你能赢?尼斯只是在逗你玩而已,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一点。
偏偏你这家伙还这么不争气,要不是有身上这件铠甲,估计都得被放水的尼斯给瞬杀,要我说你也别带着你那破道具搁这装阴阳人——】
终于,无可奈何地同伴选择将奥罗拉屏蔽,中断了这毫无意义地通话。
但即使如此,凯尔的心态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影响到了。
【小心。】
经自己这么一提醒,凯尔才得以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挡下弗兰尼斯又一技斩击。
......
弗兰尼斯摇了摇脑袋,抽回无功而返的一击。
“呼,行吧,
我说闹也闹够了,反正现在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先这样吧。”
实际上弗兰尼斯一开始确实打算直接把对面给干死的,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都直接杀上门来了,不给对面一点深刻的教训那未免有些败坏他的威名。
不过战斗途中,通过对方的战斗姿态以及用剑习惯,他渐渐发现了这家伙的真实身份。
搞了半天合着是这家伙,不用猜都知道是来报仇的。
那干脆就把她给彻底打服。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操蛋的问题。
打不动。
上位对下位总能造成一边倒的压制,一方面是因为魔力和力量强度的碾压,另一方面则是强大的防御力让下位者根本破不了防。
弗兰尼斯总能完成下克上的逆伐,无可否认的,自身因素占大头,但他手中的原罪孽武同样发挥了不可忽视的巨大作用,帮助他近乎无视了来自敌人坚固的守势,只要能正确命中要害,就能实现斩杀。
但问题是在这个秘境里,他原本的武器被禁用了,好不容易到手的近战武器也坏了,攻击力大打折扣。
偏偏对面身上的那副王八铠甲又着实硬朗,打在他身上的攻击根本不带破防的。
那匹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的色批马现在还在满地耍流氓,指望它来配合自己打一些热血沸腾的组合技多少有些不现实。
难搞哦。
对于他难得的讲和,白甲骑士没有言语,只是再次调整战斗姿态作为回应。
“要拒绝吗?想清楚了,我是暂时拿你没太大办法没错,但你那匹白马可没你这么硬,信不信老子把它剁了让你走着去终点?”
白甲骑士依旧不为所动。
显然,对方打算同自己死磕。
“你知道吗?凯尔菈,你这跟蠢驴似的倔脾气有时候真的很烦人。”
弗兰尼斯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不准那样喊我!”
他的话语也同样激怒了凯尔。
话音落下,两个人再次碰撞在了一起,但与先前不同的是他们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明明身体已经被弱化到了凡人的层次,全力爆发之下却依旧展现出了不下3阶战士的恐怖实力。
凯尔的剑法很诡异,相较于一般剑士的大开大合,他的剑法更加讲究技巧与微操。
就像是流光般在空中迅速闪烁着,每一次的出剑都虚实交错。
你以为他的攻击是正对你的心口,但在即将命中的前一刻又能够迅速绕开你的正面防御,从侧方展开偷袭。
你以为他奋力出剑所展现的后摇是巨大破绽,但他却总能在最后关头抽身回击直指你的要害。
这就是他的剑法——光欺。
在经过自己多年的练习精进后,他更是成功融入自己的风格,在前人的托举下迈出了一大步。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弗兰尼斯。
一开始,凯尔教曾经更加多变的战斗方式确实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可很快,他又凭借着对对方的熟悉重新适应了战斗节奏并拿回主动。
既然无法对着甲区造成伤害,那就瞄准关节的缝隙持续地施加攻击。
交手数十招后,凯尔的四肢关节处便留下了大小不一的伤口,动作也从一开始的犀利慢慢迟缓下来,再这样下去,弗兰尼斯光靠微小的伤口积累都能把他削成人棍。
为什么?明明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着,难道两者间的距离就连一点都没能拉近吗?
他不甘心!
可越是焦急,展现出的真正破绽就越多。
劣质的诱导可无法欺瞒弗兰尼斯的眼睛,他可以清楚地分辨凯尔真正的弱点。
凯尔的败局似乎不可避免了。
值此危难之际。
“凯尔!快退后!”
先声而至的是一只锋利的羽箭,自凯尔面前穿过,逼退了打算上前补刀的弗兰尼斯。
弗兰尼斯顺着箭矢破空之处,向着不远处的高地看去。
只见一群武装齐备的之人齐齐现身。
抛开他们手中造型各异的武器,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如利剑般的凌利气息,光是多看几眼都觉得眼角生痛。
“啧,打不过还叫家长的吗?
算了,这群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先撤吧。”
深知再拖下去只会更加麻烦,弗兰尼斯也不犹豫,转身朝着小马跑去。
此时,小马依旧在忘我地追逐着自己的白马妹妹。
就当他兽性澎湃难顶情欲,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之际。
一个眼熟的无毛猴子不知从哪跳了出来,一刀给它的花妹妹抹了脖子。
看着爱人血洒眼前,小马直接惊呆,可还没给他回神的机会,那可恶的无毛猴子又是一巴掌干在它脸上。
“别他妈玩你的‘欲擒故纵’了!赶紧给老子扯起腿跑,敌人追上来了。
别哭了!到时候老子给你找一百匹小母马,你爱怎么玩怎么玩!”
小马很伤心,因为自己看上的花妹妹扑街了。
不过他听懂了弗兰尼斯的话,对方承诺给自己找许多小母马。
就这样,不知是抱着万分悲痛还是期待的心情,小马带着弗兰尼斯在荒野的大道上一路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