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情况啊这是?怎么又有不要命的崽种试图堵老子?我最近有招惹这么多人吗?
而且不对啊,他这行头明显跟我不是一个量级的啊,凭什么他一身宝甲配长剑,我就得和个地痞流氓一样,皮克加弯刀!”
在短暂的正经对峙之后,弗兰尼斯再次发挥自己的传统艺能破口大骂起来。
突然的转变不仅让奥罗拉感到无语,就连一直相对而立的白甲骑士也被吓了一跳。
【别叭叭了,给道具本来就是纯看脸的,别人的运气比你好也无可厚非。】
“靠!什么叫无可厚非?不公平,不公平,重赛,重——
卧槽!”
就当弗兰尼斯忘我耍宝之际,白甲骑士立刻抓住时机,加速朝其猛冲而来。
剑刃借助白马奇快的冲势在半空中化作一道白光直指弗兰尼斯的心口。
面对凌厉的攻击,弗兰尼斯一边驾驭小马调转方向,同时扭曲身形打算直接避开并发起反击。
可才堪堪做出预备动作,对方就像是预判了自己的躲闪方向般转动剑身化刺为劈。
“啧。”
不得已,弗兰尼斯抬剑硬接下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并利用恶返将冲击尽数归还。
骑士的身形开始朝后倾倒而去,对于这在明显不过的破绽,弗兰尼斯自是不打算放过,高举弯刀就打算给对面的天灵盖来个狠的。
小样,水平这么次也敢只身前来堵老子,以为靠一个破铠甲就能扭转实力差距?
做你的美梦!
等等不对,对方的动作有些太刻意了,甚至持剑的右手都丝毫没有颤抖的痕迹,这根本不是一个突遭强烈反击的人应该表现出的反应,就像是,
早有预谋。
回过神来的弗兰尼斯转劈为踢,一脚干在对方的白马之上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骑士也在身形被拉扯到极致后,双腿猛夹马腹,上半身则是以下身为圆心,以一个几乎平行地面的诡异姿势回旋朝着弗兰尼斯砍来,只可惜如此刁钻的攻击依旧被预料到的弗兰尼斯提前化解。
再次将距离拉开。
此刻,弗兰尼斯看向对方的眼神少了点先前的玩世不恭而多了些郑重的意味。
好吧,他得承认先前有点小看这家伙了。
这回的对手明显不是之前的那群阿猫阿狗可以相提并论的。
“说实在的,你们这一批一批来得也让我有些烦了,不过你应该也算是最后的王牌了吧?”
对于弗兰尼斯的质疑,白甲骑士不置可否,算是一种默认了。
“希望把你解决掉后,你背后的那个蠢货能收敛一些,当然,可别被我在外边找到了。”
话音落下,弗兰尼斯的气势完全解放。
还没完,他掏出了先前收起来的猛马激素,在小马激动振奋的目光中投喂了个大半 接着直接跳了下来。
一瞬间,消极怠工的小马就像是换了匹马般。
它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风骚的笑容,着地的前肢再次抬起转为站立姿态。
这一幕直接把白甲骑士给看傻了,证据就是原本他岿然不动的身形差点从马背上摔下。
此等抽象的展开绝对是平生仅见。
“小马我们上!”
待弗兰尼斯一声令下,小马也从那种自以为很酷的站姿中回过神来。
它长鸣一声,紧接着晃动起上肢,以一种极其鬼畜但又无比迅猛的速度朝骑士冲去。
回过神来的骑士二话不说扯动缰绳打算拉开距离,可胯下原本极其乖巧的白马就像是被吓傻了般,任凭他如何使唤都一动不动。
就这样,骑士眼睁睁地看着跟抽了冰似的小马迫近身前,然后......
小马直接无视了面色骇然的骑士,以上肢抬起白马的下颚,极具人性化地朝它抛了个媚眼。
【我现在极度怀疑坐骑的生成数据复刻了选手的模板。】
奥罗拉捧腹大笑的同时疯狂吐槽起来,笑声听在弗兰尼斯的耳中是如此的刺耳。
这畜生踏马地在搞什么鬼?
这么长的时间要是还不够白甲骑士反应的话,那真的可以找个地方埋了。
“滚开!”
终于,一声中性的咆哮声自其的口中发出,同时拿出长剑欲要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生一刀两断。
可他才刚刚抬手呢,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小马却是对他不屑地抽了抽鼻子,接着以一个既不符合身体构架,也不符合动力原理的甩腿先其一步将其踹飞而出。
磕了冰以后,小马的身体素质瞬间膨胀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不然的话弗兰尼斯当初也不会费那么大劲甚至眼角挨了一蹄子才将其制服下来。
骑士像是个炮弹般,身体在半空中快速飞驰的。
他竭尽全力调整姿势,试图用后空翻将作用在身上的恐怖冲击给泄开。
但他似乎忘记了他的敌人不止一人。
“看哪呢?”
趁着骑士身形不稳这段时间,弗兰尼斯也没闲着,而是预判他的落点后快速奔去。
骑士才刚刚接触地面就连步态都没能保持平稳,又被赶来的弗兰尼斯一脚踹到了空中。
完全没打算留手,弗兰尼斯抬起手中的弯刀对准对方的心口,打算依靠重力加速度以及自身爆发的双重加持直接给对方来个对穿。
但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总是那么残酷。
就在刀尖同胸甲碰撞的瞬间,锋利的刃口却抵挡不住冲击先一步爆炸开来。
反观对方的胸口,除了凹进去一点外根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卧槽?”
大惊失色的弗兰尼斯打算赶快拉开距离,但本应该作用在对方身上的力道经此一出后尽数作用在了他身上。
根本难以抽出弯刀倒退,弗兰尼斯就这样被身着重甲的骑士压倒在了身下。
“咳!有一说一,虽然这种体位我是不介意,但你能不能换一身行头顺便把你身上那个道具给拿了?说实在,怪膈应人的。”
没有回应弗兰尼斯的插科打诨,白甲骑士借势举起长剑打算给眼前这个永远只知道满嘴跑火车的崽种脑门开开光。
“淦!”
再没有开玩笑的余韵,弗兰尼斯运起双腿一脚干在对方身上将其踹起,同时借势一个后空翻起身拉开距离。
“队友呢?在干嘛?救一下啊?”
弗兰尼斯悲愤嚎叫着,同时向着不远处望去。
阳光下,白马四足狂奔着,哪怕值此危难之刻,它也不忘保持优雅的步态前行。
反观另一匹活牲口就像是故意调戏它般,保持着一个暧昧的距离追在它的身后,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它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猥琐,就仿佛是将一切的龌龊都沉淀其中,无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