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想说出什么更大胆的妄言,宁远郡王一巴掌扇了过去。
“逆子,还不住嘴!”
这下,崔巽也彻底清醒过来,重新跪地趴好。
“陛下,微……微臣倾慕长公主殿下,昨日见殿下腰间佩戴着一个绯色香囊,今日又恰巧捡到了同色香囊,便误以为是殿下的……是……是微臣胆大妄言了,求陛下求长公主恕罪……”
宁远郡王:“陛下,是臣教导无方,将这逆子带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求陛下饶恕!”
祁悦轻笑:“宁远郡王这一句轻飘飘的教导无方就想把这欺君之罪、妄议长公主之罪给揭过去?”
宁远郡王冷汗直流,崔巽听的浑身发抖。
祁君麒脸色又沉了回去,半晌才道:“宁远郡世子崔巽,欺君罔上、非议懿阳长公主,虽获秋猎魁首,但功过不相抵,废除世子之位,杖责五十大板。”
“宁远郡王教子无方,斥夺封号,降二等奉恩辅国公,罚俸一年。”
顾卿煜\/衣白:“陛下英明。”
在场的宗亲大臣们:“陛下英明。”
新出炉的奉恩辅国公:“谢陛下恩典。”
崔巽身子一软,还没倒下就被人拖下去行刑了。
霎时间,惨叫声响彻天际。
在场原来还有些小心思想撺掇自家儿子去勾引祁悦的皆歇了心思。
这事儿很快就传了回去,一时间,崔巽成了全京都城上下的笑柄。
这下,他连门都不敢出了,只能成天待在自己院子里折磨婢女小石。
两个月后,除了归塔安臻和安泽,连良慕也从黎国赶回来过年了。
这是在大懿过的第一个年。
所有男人都齐聚在公主府陪祁悦一同过年,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
因为今年祁悦怀了身孕,不便见人,如今已经四个多月开始显怀了,所以第二日除了衣白、无名,其他几个都回家陪家人去了。
江临启程回乡祭祖了。
少司晏千叮咛万嘱咐,给荷香留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又留了一大堆药,这才依依不舍的启程回药王谷祭拜父母。
凛叙则是抿着唇跟在他后面。
祁悦指派冷月陪着他二人一同前去,美其名曰怕他俩没人看着会打起来。
无名依旧还是女儿身,从一开始每每见到衣白就瞪上一眼,到后来的面无表情翻白眼。
好不容易那么多男人都离府了,他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了,结果还是被按的死死的。
每天晚上,衣白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附耳在祁悦的肚皮上听孩子的胎动声。
每每都会被祁悦打趣一句“你这比他亲爹还像亲爹”。
其次就是二人雷打不动的鱼水之欢。
日子很快就到了五个月后,王皇后诞下一对双胞胎,皆是皇子。
祁悦也七个月了,身子重的她不想外出。
小圣国那边传信回来,归塔安臻和安泽在那边将产业发展的很好,二人准备再过两个月就回来。
也经常传来慕容鹤唳在黎国的消息,但祁悦一直深居简出,外加凛叙故意不想让她听到这方面的消息,所以这些男人都心照不宣的没一人去提。
一直到祁悦临近产期,归塔安臻和安泽还迟迟没有回来。
这让祁悦很是担忧,但好在有无名的信息点,消息很快就传回来了。
原来是二人走的水路,遇上了水匪,耽搁了一些时日。
没两日,祁悦就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女娃是姐姐,一生下来就不哭,睁着一双葡萄圆的大眼睛看着周围,那眼神清明又睿智。
接生的稳婆还以为孩子出问题了,吓得不行。
姐姐似乎听懂了一般,装模装样的哇了两声又闭了嘴。
看的稳婆那叫一个惊奇不已,声称一点也不像刚出生的小娃娃。
男娃是弟弟,一出生就声音洪亮,嚎哭不止。
听的姐姐小小一张脸都皱起来了,嘴巴一张一合的,要是能说话,早就把弟弟臭骂一通了。
孩子的名字是无名取的,姐姐叫祁明月,弟弟叫祁明珣。
无名不想孩子和他一样无名无姓,便直接让孩子和祁悦一个姓。
小名是祁悦取的,姐姐叫月牙,弟弟叫月球。
当无名抱着月牙让月牙叫爹时,毫无意外,喜获月牙一个大白眼。
无名有些懵,怀疑自己看错了。
“公主,月牙儿她刚才是不是翻了个白眼?”
祁悦:“应该没有吧,她才刚出生,哪儿懂翻白眼。”
无名皱着眉,与小月牙面面相觑。
衣白走过去,从他手中抢过小月牙。
“孩子虽刚出生,但也不能乱教,有些孩子是很聪明的,你还是恢复男儿身再抱孩子吧。”
无名气噎。
顾卿煜抱着小月球开心的不得了,凑在祁悦身边不停的说:“公主,咱们儿子真可爱~”
无名脸黑。
这明明是他儿子女儿!
少司晏亲自煎好药端进屋内,顾卿煜抱着孩子赶紧起身让开位置。
“公主,虽然这次生产很顺利,但您的身子亏空的厉害,月子一定要坐好,每天的药绝对不能落下。”
看她皱起眉毛,他安慰道:“不是很苦,公主乖,好好喝药。”
这时,凛叙也赶了回来,还揣着包秋芳斋带回来的蜜饯。
等归塔安臻和安泽回来,祁悦已经坐完月子了。
为两人办了接风宴,当晚就召了归塔安臻侍寝。
这可把安泽气个半死,又不能显露出来叫人发现了。
于是这小子又暗戳戳的去蹲了墙角。
屋内,归塔安臻眼中满是柔情和思念,半跪在榻前攥着一只柔荑摩挲着。
“公主,我好想您……”
祁悦轻抚他那精致的侧颜,“与你们的小舅舅相处的可好?这几个月过的可好?”
“好,都好,只是没有公主在,这里念的紧。”
说着,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
祁悦搭在他胸膛处,感受着那里急促的心跳声。
一小会儿后,翻手攥住他的衣襟,将人带起。
“别跪了,让本宫好好瞧瞧,你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归塔安臻脸色微红,羞怯道:“是,公主。”
祁悦松开他,懒懒地斜靠在枕榻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