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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白淡淡道:“公主放心,方才已经把白兔洗干净,并用内力烘干毛发了,很干净。”

祁悦更惊讶了:“难怪这么久你就抓了一只兔子,原来是在给兔兔洗澡!”

祁君麒赞道:“国师果然心细如丝。”

好好好,这下,顾卿煜更气了。

怎么会有这么狡猾的人?

那他这一车的猎物算什么?

好在,祁悦很快就照顾到了他的情绪。

“这下好了,等会儿有可爱的兔兔陪着,还有阿煜这一车的猎物能烤着吃,想想就美滋滋!”

话落,顾卿煜立马喜笑颜开,屁颠屁颠地回到自己那堆猎物跟前。

“公主,您想吃哪个?臣晚些烤给您吃!”

祁君麒轻咳一声:“寻安,先让人把顾小侯爷的猎物清点了。”

“是,陛下。”

祁悦还想着怎么拒绝顾卿煜呢,瞬间眼睛一亮。

“这今日头一份的烤猎物当然要先献给我最最亲爱的皇兄啦!阿煜,你说对不对!”

“啊?”顾卿煜一愣,又立即应道:“公主说得对,是臣考虑不周,陛下恕罪。”

祁君麒笑着摆摆手,“朕还不知道你俩,行了,先下去休息等着吧。”

又过了半炷香时间,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每个人都是小半车猎物,而且都是些野鸡、野兔,好一点的有野鹿、獐子、狐狸,基本没有什么猛禽。

正当顾卿煜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定能拿下这秋猎魁首时。

崔巽一脸得意地带着两大车猎物满载而归。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这崔巽可以说是文不成武不就,是京都城数二的纨绔。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长公主殿下。”

祁君麒:“宁远郡世子今日竟猎得这么多的猎物,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回陛下,微臣为了这次秋猎,勤学苦练箭术数月。”

一听这话,顾卿煜暗暗冷嗤一声,走到崔巽面前。

“本侯倒没看出来成日里溜猫逗狗的宁远郡世子这么努力,倒是让人大开眼界,本侯向来敬佩这般努力之人,不知世子可愿意与本侯较量一二箭术?”

崔巽额头留下一滴冷汗,“小侯爷谬赞了,本世子今日狩猎颇多,这用箭过于频繁,手都有些发颤了,小侯爷若真想切磋,改日改日!”

顾卿煜冷笑道:“我看你这是心虚了吧!指不定这些猎物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

祁君麒眉头微微皱起,审视的目光落在崔巽身上。

衣白:“宁远郡世子肯定不会做出此等欺君之事,小侯爷还是莫要这般咄咄逼人了,你今日即便逼着宁远郡世子比了箭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祁悦也点头附和道:“国师说的在理,还是改日再比吧。”

顾卿煜的嘴悄悄一瘪,立马委屈了起来。

见他不再出声为难,崔巽松了一口气。

等寻安清点完所有猎物,崔巽得了魁首。

在座的人脸上都有些意外和怪异。

宁远郡王爽朗一笑:“看来巽哥儿近来苦练箭术还是颇有成效的。”

直接替崔巽坐实了他的那些话。

祁君麒:“宁远郡世子想要什么奖赏,说与朕听听。”

崔巽捏了捏怀中的香囊,大步上前跪下。

“陛下,微臣与懿阳长公主两情相悦,就此大胆向陛下请旨赐婚。”

话落,全场寂静,就连宁远郡王都怔住了。

祁悦一个没忍住,嗤笑出声,所有人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祁悦按了按唇角,正经道:“本宫倒是不知,自己和宁远郡世子‘两情相悦’了。”

崔巽一副胜券在握状,“公主,臣知您矜持羞怯。”

此话一出,祁君麒、衣白、顾卿煜的嘴角都抽了抽。

祁悦憋笑憋的有些肚子疼了,赶紧深呼吸了好几口。

差点忘了自己如今是个孕妇。

祁君麒脸色微沉:“宁远郡世子,皇妹可是不认你这‘两情相悦’,你有何辩解?”

“陛下!”崔巽立即将那绯色香囊掏出,“这是长公主赠予微臣的定情之物。”

随着绯色香囊一出,祁悦也秀眉微蹙。

荷香在一旁眉头也蹙的紧紧的,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什么玩意儿,长的这么磕碜,竟敢销想她家公主?

无名眸色发冷,死死盯着那一脸得意的男人。

顾卿煜攥紧拳头,恨不得当场把这不要脸的东西揍到他亲娘都认不出。

衣白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崔巽余光扫过,唇角勾起得意的笑。

祁君麒:“呈上来。”

寻安下去接过那香囊,抿着唇深深看了宁远郡王和崔巽一眼。

这两父子不声不响的,胃口倒是大的很。

祁君麒拿起香囊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面色回暖,满眼怪异地看向崔巽。

“你确定,这是皇妹赠予你的‘定情之物’?”

崔巽立即大声回道:“回陛下,微臣确定以及肯定!”

祁君麒:“寻安,将香囊呈给卿煜瞧瞧。”

崔巽一愣,不解道:“陛下,长公主的香囊为何要让顾小侯爷端详?”

顾卿煜冷笑着剜了他一眼,直接上前接过那香囊。

看完,他嘴角抽搐,看向崔巽的目光露出不可置信,其中还夹杂着嫌弃和厌恶。

衣白上前接过香囊看了一眼,随后又立马塞回顾卿煜手中。

“恭喜顾小侯爷喜获良缘。”

祁悦:“荷香,你去瞧瞧那香囊。”

“是,公主!”

荷香早就迫不及待了,快步上前瞧了个自己,又蹿回祁悦身边。

附耳低语一番,惹得她连连掩唇失笑。

“宁远郡世子,你想偷本宫的贴身之物造谣本宫与你两情相悦,那也得偷对东西啊。”

此话一出,崔巽仿佛耳边轰隆一声巨响,晴天霹雳。

顾卿煜冷冷发问:“崔巽你好大的胆子,拿着本侯的香囊却说是与公主的定情信物,你这不是欺君罔上是什么?”

宁远郡王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这……这一定是弄错了……”

祁君麒:“哦?那宁远郡王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崔巽不敢置信,“不可能!这明明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