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话在星铭和书心身上倒也适用。

因私自落胎,星铭怕她没养好,到底是找了大夫重新看,连苦药都开了几大包。

一天三次,已经喝了整整二十天。

早几次都由凤娘亲自端着送药,还亲眼盯着书心服用,生怕她怕苦不吃,养不好身体,耽误子嗣生养。

书心和星铭互相嘴上不饶人,所谓矛盾还没有消除,她也不想再生是非,便当着凤娘的面儿,一饮而尽,然后摆出一副丧脸样儿,代表我也生气呢。

后来凤娘便不亲自送了,活计交给了邓卓。

早先军营里正论功行赏,杨替、邓卓都立了功,各得了不少银钱,但其二人未及冠,年纪不足,尚不能正式入伍,又被星铭拉进少将军府。

旁人都说是为了监视少夫人。

这等闲话,书心也听了不少,甚至连说她是一个吸食少将军阳气的妖精的话都一清二楚。

不过她毫不在意。

刚嫁进来的那一个月,她和星铭日日胡闹,少出房门。星铭本就懒于练兵,自她入府,更是一次没去过。直到萧柘圣命下达,这才有所改进。

只是两位侍卫如此有为,整日待在少将军府,着实屈才了。

杨替倒也算了,他不求建功立业,在将军府,还是军营,或者少将军府,都无关紧要。

邓卓心里有些不快:“兵力明明不足,年龄上为何如此严格?将军为了消除陛下疑心,也太谨慎了。”

他还想着从军立功,光耀门楣之事。

这一天,大夫来少将军府问诊,查看书心身体状况,连星铭都等到半晌,没有出门。

二人坐到堂屋里,书心伸着细胳膊,搭到那三彩陶瓷的脉枕上,手腕冰冰凉的,不知想些什么。

大夫两指搭在手腕寸口处,眼睛眯着。

星铭严肃的坐在对面椅子上,死死盯着书心的动作神情,好似要捕捉她每一处变化。

“星铭~”

书心夹着嗓子开口,想示弱求饶,别再来二十天苦药了。可惜星铭不为所动,气得她吹胡子瞪眼。

白他一眼,视线转到脉枕上,没想到老大夫指背的颜色,竟然比星铭的还白皙呢。

“少将军,少夫人身子年轻,恢复的不错,如今脉象平和,应是没有大碍了。若是为了要孩子,还需要……”

大夫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介绍书心的情况。

书心一听见没病、不错,后面说的什么,已经顾不上听了。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三两步跑到星铭旁边,拉着他的袖子,轻声地说:“你听,大夫说了,不用吃药了。”

其实大夫并没有直说,这是书心自己理解的意思。

送走了大夫,星铭又要出门。

书心有意缓和二人的关系,干脆心一横,直接从后面双手抱住他的腰。

“星铭我错了,我该珍惜咱们的孩子。”

她好声好气的道歉,星铭不为所动。

“星铭,你别走好不好,我好想你,我孤身在外,都没有那么害怕,可是一听说你受了埋伏,心里一抽一抽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一提到元台镇那会儿,书心不争气的泪,又流出来了。

她抽噎着继续说道:“看见你平安回来了,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可是一句知心话没说,你就生我气,走了。”

“星铭,你别生我气了,我们再生一个,再生一个。”

她哭的鼻涕眼泪到处都是,不自觉全都抹到星铭的后背上,双手死死抱着不松开。

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掰开,星铭一言不发,仍是要出门。

“星铭,你仍是不信吗?”

书心最后试探一句,若是他不给个正面回应,她这辈子都不想维持这段关系了。

出了正堂,星铭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腰,正是刚刚书心搂过的地方,他脸上不自觉露出一点微笑,连去灶房的脚步都比往常轻快了许多,说话也能听出松快不少。

“凤娘,把上次的药给煮了,我记得还能再熬一次。”

交代完毕,星铭还得去军营一趟。

当初因他指挥不当,许多兄弟送了命,这才一月不到,他可不能让人瞧不起。

将军带兵,必须要手下信服。

杨替见少将军独自出门,又不带着他和邓卓,无奈的朝后院方向一指:“凤娘该喊你了,我去巡逻了。”

“诶——”

过了朝食,不到午间,此时日头正盛,凤娘喊他做什么?

还未说什么,忽地想起少将军夫人的药,邓卓叹了口气,去厨房了。

果然,药已经熬好,凤娘正往碗里倒:“好小子,今天来的及时。”

转眼,邓卓端着托盘将药汤送到正房。

书心拉下面子刚刚哭了一场,星铭任凭她哭着不管,可见夜里的喜爱和白天的关心不是一回事。

她死了心,整个人无精打采。

“放着吧。”

书心指了指桌子,上头还有大夫临走留下的药膳方子。

邓卓瞥了一眼,墨迹通透,似乎才干,也未放到心上,放下药汤,便关门退出去。

而书心,她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却一点也不想喝。

良药苦口,懂。

生子,也并非不想。

只是星铭那般作为,总叫她感觉,嫁与他,是不是错了。

阿娘总说星铭不堪良配,她却因着年少的情动不肯相信,到了二十多岁,仍然天真无比,想要嫁于他。

葛伯阳那疯子的几句挑拨,她还未曾因父亲死因有疑出言质问,倒是星铭听了几句闲话便疑心她不清白。

这等心胸脑子,如何像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