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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锦见温婉一脸懵懂,眉头又是一皱。

他让刘妈先出去,房门关上以后,才重新开口。

“我且问你,陈院使来边城之后,还见过哪些人?”

温婉不明所以,轻声说:“除了我院子里的人,应该就是那位老婆婆吧。她应该是陈院使年轻时候的恋人。”

“没错。”孟锦缓声道:“你说的那位老婆婆,应该唤作香女。她曾经是宫里的老嬷嬷,也的确是陈院使的恋人。”

“香女?”温婉怔了怔,原来这是她的名字?

孟锦应了一声,“陈院使离开宫里之前,发现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他的催命符。”

闻言,温婉眼神一暗,再联想到他刚才的警告,突然心里一凉。

“所以,你这一趟来,是要杀人灭口?”

孟锦犹豫了一下,便吐出一个字。

“对。”

温婉脸色一白,“所以,所有与陈院使和香女相关的人,你都会杀光?包括……我?”

“自然不包括你。所以,我刚才让你守口如瓶,从现在开始,你没有见过陈院使,也没有见过香女。”

他语气坚定,“我很庆幸,这一趟管家是派我来处理这些事,否则,我就没有机会护住你。”

他不敢去想,如果不是他刚好在边城遇到了温婉,那现在的她,恐怕已经成为倒下亡魂。

许是他所说的消息让人过于震惊,温婉沉默许久之后,才重新抬头。

她怯生生的问:“你是说,除了我,我院子里的其他人,你都会杀了他们吗?”

孟锦眼神一暗,“嗯。小婉,我护不住这么多人。护住你一个,我也要冒极大的风险。”

“呵,”温婉嘲讽的笑了笑,“如此说来,你要杀光我身边所有的人,但留下了我,而我还要多谢你?”

她凉悠悠的语气,让孟锦眉头越拧越紧。

“小婉……”

温婉打断他,“行了。我回房休息了,你让我冷静冷静!”

她站起身,循着方向小心翼翼往外走。

经过这两天的摩挲,她已经熟悉了院子的构造,可以独子回到房间。

孟锦起身,好几次想过去扶她,却被她拍开了手。

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温婉回到房间,当着他的面关上房门。

孟锦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一名青年走过来。

“大人,香女的住处已经处理过了,左右邻居和平时和她熟悉的人都没有留下活口。”

那人看了一眼温婉屋子的方向,“现在……就剩下小婉姑娘的院子那边……”

“知道了。”孟锦举起手打断他,“那个叫阿贵的身手不错,叫兄弟们集合,我们一起去处理,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至于那个小校尉……”

顿了顿,他提高了声音,“我们在边城守株待兔,他要是死在边境就算了,如果活着回来,进城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

一门之隔内的温婉,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孟锦和他属下的对话,丝毫没有遮掩。

她明白,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要绝了她所有的念想,斩断她所有可能依附的枝叶。

果然,年纪轻轻就能爬上户部侍郎这个位置的人,哪里是个只顾儿女情长的。

就连他讲述的,和原主之间的故事,也未必就全是实情。

一想到孟锦带人去杀阿贵和沈舟,温婉就背脊发凉。

她再也顾不得视力尚未完全恢复,毫不犹豫的爬上窗台,准备翻出房间,再试着逃出院子。

只可惜,她还是小瞧了孟锦的谨慎。

刘妈早已经等候在窗边,她的身后,还站着两名戏班子的人。

“姑娘,你这是何必。”

刘妈上前扶住温婉,“孟大人让我们今夜仔细看住你,是绝不会让你有机会出这个院子的。”

她又苦口婆心的劝,“姑娘,你眼睛不好,孟大人也不嫌弃你,还处处为你周道,你现在这样,就算折腾着逃出这个院子,你又怎么过活?”

“听刘妈一句劝,你就省省心吧,孟大人是个好人,他会好好待你的。”

有那么一瞬,温婉由心生出一种恐惧。

孟锦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经营形象的?

明明抬手之间就杀那么多无辜的人灭口,而跟着他的人,却还能口口声声的说他是好人?

有些人,天生善于演戏和政治,也许孟锦就是个中翘楚。

温婉冷笑一声,懒得和她做口舌之争。

立场不同,就算言语上对她再客气关怀,也依旧无法改变敌对的立场。

逃跑失败,刘妈将窗户重新关上,又让人守住窗户和房门。

她本想再替孟锦说几句好话,温婉爬上床,眼睛一闭,根本不再搭理她。

刘妈摇了摇头,这才离开了房间。

她前脚一走,温婉就坐起身。

她呆呆的看向窗户的方向,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阿贵、沈舟,是你们先找到这里,还是孟锦先找到你们呢?”

原来,人类在无能为力的时候,真的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着祈祷上。

*

温婉睁着眼睛守到天明,也没有等来沈舟和阿贵。

伴随着天光乍亮,大步推门进来的人,是孟锦。

他似乎经过一场恶战,进门的时候,身上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刘妈替他打了热水,他一边净手,一边回头睨了一眼温婉。

温婉嘴唇颤了颤,不敢问他这一趟,结果如何。

孟锦拿棉布差干净手,才走到床边。

他居高临下的对温婉说:“小婉,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说着自以为深情的话,与温婉而言,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划在她心脏上,疼得刺骨。

她鼻头一酸,没忍住开始落泪。

在眼泪落下的时候,她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孟锦的脸上。

“疯子!”

杀光了她身边的人,还有脸说要照顾她一辈子。

孟锦嗤笑一声,摸了摸脸颊,不怒反笑。

“我的确是疯了。”他悻悻的抬起手,捏住了温婉的下巴,“我如果不疯,我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小子,怎么爬上高位?”

“当初你爹娘嫌弃我家贫,趁我跟随师傅游历的时候,把你卖给有钱人家做妾,你可知,我回乡得知一切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