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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故乡和故乡的情 > 第254章 第一次吃猪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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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仰天看了一眼武泽天急忙起身去拦林银花,把林银花吓了一大跳,误以为武仰天和武泽天是“天外飞来的魔鬼”,于是,退进屋里招呼武泽天和武仰天两个人,武仰天把郭民也拉进屋里坐下说:“姐,我姐夫心脏病突然发作与别人无关,他就那么一点‘阳寿’。”。

林银花把烟和茶放在茶几上,木然呆坐在炕头上说:“你们两个也替人说话坏我的名誉。”。

“姐”武泽天说:“你们两家的事情我在李强那里都了解过了,吕军也说过你们两家的情况,你的责任多些。长姐如娘,你看我和弟弟来看你,你就这么给我们俩难堪!”。

“庄里人都说嫂子夜夜哭到天亮”郭民说:“我心里过意不去进来看看,毕竟我和孟良两个是一个奶头上吊大的。”。

武泽天和武仰天两个同时看了一眼郭民,满意的点着头。

“你这个样子我心上疼”武仰天站起来说:“这样吧大姐,要么你到我那里要么到我二姐家你就不寂寞了,这样会憋出病了——不论你在哪里你的生活费我管着,行不?”。

“暂时不去,以后再说。”林银花说。

“也行”武仰天从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林银花手里说:“那我们走了。”。

郭民、武泽天、武仰天三个人一起走出林银花家的门。

武泽天和武仰天走到进入“伏龙梁”的路口遇到梅梅,梅梅拿出一张在医院里检查过的“试纸”让武泽天看:“我真的怀孕了。”。

武仰天茫然地看了一眼梅梅说:“你正好把我姐捎上,我很忙,已经接到十多个电话了。”。

梅梅把车停在路边说:“武姐,上‘高高山’,再回味一下你、我和张委任三个人站在那里的过去,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三年过去了。”。

梅梅记得第一次登上“高高山”的情景,那是她去医院里“坠胎”,现在记起来也合情合理,因为她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经历了三年的修养,现在又怀孕了,给她做检查的还是那一次“坠胎”的女医生雪梅,做完“试纸检测”雪梅问梅梅:什么时候结婚的?梅梅说:私生子!雪梅瞪大眼睛看着梅梅,梅梅没好气的说:“女人嘛,喜欢哪个男人就给哪个男人生孩子,有错吗?女人都一样。”。

梅梅用一只胳膊拦着武泽天的腰部(武泽天个子高梅梅够不到肩膀)望着远方,“记起张委任了吧?”

“对”梅梅说:“能不记得?就是在这里,我喜欢上张委任的,无论如何毕竟夫妻一场。那天我们两个拥抱着坐在这里,望着远方绵绵无尽的山像海一样,多多少少减轻了我心里的痛苦和失落,也弥补了张委任心中的空虚——我们两个算是互补吧!”。

“夫妻还是原配的好”武泽天感慨道:“我姐守着我姐夫的灵牌不走。”。

“林银花?”

“嗯!嗯!”

“人都在亲人存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梅梅说:“离去了守着有什么用?越守越痛苦,不守就会淡忘,守着就尽管思考,所谓‘睹物思情’就是这个道理。”。

“我姐那是个蛮不讲理的糊涂蛋”武泽天说:“分不清是非!”。

“物是人非事事休”梅梅感叹:“曾经我想我妈妈过的太难了,我会不会走我妈妈的老路?”。

“没有和张委任联系过?”

“没有!”

“山不转水转”武泽天说:“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包括我们的生活环境、人情世故和家庭结构。”。

梅梅抱着武泽天的腰突然哭起来,武泽天俯身问:“你突然间怎么啦?”。

梅梅哽咽着说:“我们第一次登上这里的那年那月那天,我是身无分文,一个彻彻底底的难民,是你让张委任拉着我去了医院、是你给我支付了医药费、是你把我收留在家里养病……记得那次的猪头肉太香了。”,梅梅抽蓄着肩膀上下颤动。

“不要哭了”武泽天抱着梅梅像抱着自己的女儿一样安慰:“都是过去的事情,兰兰你嫂把你和你妈妈都好,这个要说良心话。”。

一丝轻轻的风把梅梅的长发吹到胸前,她忽然感到眼前更加明亮了,原来夕阳火一样的燃烧起来,几只野鸭“嘎嘎”地呼朋引伴准备归巢,梅梅说:“武姐,咱们回家。”。

回到武泽天家里,梅梅和武泽天一起做饭吃。

两个人做着饭,讨论着《暖湾村“保持脱贫致富成果促进美丽乡村建设”的建设项目实施细则》,梅梅是利用今天去医院的时间,顺便捎带着把这个《实施细则》也让政府领导审阅了一下,领导看过很满意,认为如果真真实实按照这个方案去做、做出来,那一定是超前的、有经济效益的、符合农村发展步伐的。于是,武泽天就提起了柳风、胡硕对《暖湾村“保持脱贫致富成果促进美丽乡村建设”建设项目》的资助和项目开发,也提到了柳风和胡硕要在家乡举办“集体婚礼”的想法,感叹到柳风和胡硕潜力爆发以后的能量,武泽天对柳风和胡硕的夸赞,又一次翻腾出梅梅埋藏在心里的后悔,她已经彻彻底底地承认自己无知无能无眼光,根本没有看到曾经的柳风和胡硕有着如此大的潜力和正能量,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柳风——一个在众人眼里(特别是在自己眼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流氓”、一个好吃懒做的贪污者、一个抑郁和癫狂的“东亚病夫”、一个无钱无粮无房无舍无有尊严无有寄托和希望,最终会因为傻呆而冻死、饿死或者上吊跳窖的角色,那个时候的柳风被政府领导看不起、被哥哥嫂嫂看不起、被哥儿朋友看不起,就连庄间的哈巴狗见到柳风都要“汪汪”的叫几声。

胡硕——一个因赌博穷的叮当响的家伙、一个吃过上顿没下顿连农民工都做不成的家伙、一个连哥哥和母亲也养活不了的家伙、一个因为合伙吴德抢劫钱财而郎当入狱的家伙,刑满释放以后走进城市打拼,突然不知道那座祖坟里冒青烟了,一下子发迹的像热炕上的面盆“噗嗤噗嗤”的发酵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