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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故乡和故乡的情 > 第49章 种养产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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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种养产业的发展,成功的人虽然很少但是总归还是有成绩的——真正算得上的成绩,那就是经验教训。

如果失败者没有吸取经验教训,那么这种失败将是无可挽回的、十分惨重的、难以弥补的;如果失败者在失败以后及时总结失败教训,那么这种失败只是交了一次学费;而胡硕在养殖小尾巴寒羊的过程中是交了学费的——他买专业书籍认真阅读、请教兽医师傅、预购预防疾病药物……但是,胡硕没有守住“财”。

经济大潮滚滚向前,大浪淘沙中有的人在大浪里捞到了大鱼、有的人只捕到了几只小虾、还有的人呛了几口水……

听到发财暴富的人,每一个人都会眼谗心痒,挥臂一搏,尽快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

武泽天杀了“品种猪”分肉的事在村子里传扬了好一段时间,紧接着就是胡硕进城领奖、上台演讲和用所有的羊顶了赌博账。

自从“改革开放”和“土地承包”以来,“科技农业”种植的运用推广——农用地膜覆盖提高了单位面积产量,农民的生活有了实实在在的保障,在相同的土地面积上种植的粮食除了保证吃喝以外还能粜出一部分粮食,多多少少补贴一下家庭经济支出。

农村经济发展的尝试在多次失败的基础上需要总结经验砥砺前行——包括科学种植和养殖、包括外出打工和创业、包括供学生和建房子——都需要获得资金和支出资金;然而,时下偏僻、贫穷、落后的农村,经济的发展依然是农村农民需要解决的大问题。

“打工”已经成为农村农民改变经济状况的基本出路。

每当春播结束、或夏收完毕、或冬藏妥当,都会看到一群一阵的农民工背着铺盖卷涌向车站,他们(她们)的眼里充满着泪水、心里装满着希望——农业使用的化肥、学生上学的学费、家庭支出的零用,一切都要在农闲时间挣回来,否则,家庭经济就无法运转——需要运转就得借债。

这个时候夏收刚刚完毕,一部分人就心急火燎地出门了,特别是那些考虑学生开学而学费还没有着落的家长,更是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所措,或者丢下家里的活计匆匆出了门。

中午以后,苟尔德照例从村委会办公室里走出来,正正规规的走着,背搭手低着头,谁也揣摩不出他在想什么,“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把他从沉思中惊醒,他抬起了头,看见柳烟家门前站着好多人,他不明白这里发生什么,定定的站着听了一会儿,总算听出一点眉目来——柳烟家“暖”大学生。

一个记忆突然从苟尔德的脑海里跳出来——柳烟是暖湾村里最穷的人家,三个女儿——实实在在的“纯女户”,跑过“计划生育”受过罚,家里穷的叮当响,不知道拿什么供孩子上的学——只知道一个男人一年四季在外打工不进门,家里的耕种、拔碾、收装都留给女人方力平,忙的天昏地暗——头发蓬乱一脸汗水、衣着不整、精神欠佳,刚奔四十的人看起来已经过了六十岁……

武泽天绕过涝池边沿走过来,看见苟尔德低着头在想什么,就问:“苟书记,站在这里想什么?”。

“没有想啥啊?”苟尔德慌忙抬起头,似乎要掩饰什么:“你刚才从那里过来,有啥事情吗?”。

“是柳烟在‘暖’学生”武泽天兴奋地说:“其实是大家伙儿要帮助他一些钱,大女儿考的大学,在我们暖湾村属于最好的大学。”。

“哎——这么厉害?”苟尔德说着看着武泽天一扭一扭的屁股又看看两个及不安分的乳头补充一句:“确实厉害。”。

“状元之家——一个大学学生两个高中学生”武泽天被苟尔德看得不好意思,侧转了身子,说“经济困难相当大,你一个党支部书记不也去看看,帮着解决一下困难吗?”。

“帮啥帮?”苟尔德慢条斯理的说:“现在各种各的田,各挣各的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嘛!”。

“……”武泽天听着心里厌恶起来,转身就走。

“你——你……”苟尔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好几次也没有“你”出下文来。

武泽天立住脚问:“你什么?”。

“你——你……别介意。”苟尔德吞吞吐吐:“就是今晚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啥事情要等到今晚商量?”武泽天瞪了一眼:“现在就说,我还忙着,要帮着柳烟给学生借钱去呢!。”。

“嗯嗯,你忙你的,以后再说。”苟尔德觉得“没戏”。

“……”武泽天吐了一口唾沫走了。

好几个人静深夜,苟尔德在涝池边沿观察,武泽天家里的灯没有亮过,而且大白天的也不见个人影,他想不到她在忙什么?是不是在帮助别人家的学生筹集学费?是不是外出去看丈夫?是不是生病睡在家里?——他转而又想——猪不吃食狗操什么烂心?不论武泽天怎么样了与自己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晚上,苟尔德从村委会办公室回到家里,李梅花问:“你一天不知道转到哪里了,寻死寻不见?”。

“在村委会办公室里”苟尔德说:“这一段时间不就考虑大学生助学贷款指标的事情吗?”。

“少胡说。”李梅花说:“我在村委会办公室看了三回,连个鬼都没有,不要说有人。”。

“人家柳烟家的娃娃考了个好大学”李梅花说:“最少得给考虑一个助学贷款指标,你知道这家子困难的很——还有两个上高中的呢。”。

“贷款的人多指标少”苟尔德说:“我们最后研究决定抓纸蛋儿——凭运气,谁抓上就是谁的,没有意见,也最公平合理。”。

“那只是抓就行了,你黑天半夜考虑个屁”李梅花感到很失望,柳家学生的困难就好像是自己的困难一样,她又说:“如果柳烟抓不到贷款名额,那这大学就不要上了?”。

“你一个女人家懂个屁”苟尔德坚持原则:“以后少参与公事。”。

“今天我去西山屲”李梅花很愤怒似地说:“柳家的弟兄把人能气死——给老人烧三年纸,老大老二打起架来了。”。

“咋回事情?”苟尔德来了兴趣笑着问:“你详详细细地说我听听。”。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你说”李梅花卖了个关子。

“啥条件?”

“给柳家的大学生留个助学贷款指标。”。

“嗯——行!”苟尔德堆出一副笑脸:“老婆大人说的对,朕领命了!”。

“柳家老大两口子哭天摸地的给我说了一定要给他们的娃娃留个助学贷款指标,我答应人家了,这就给你传个话,把你挖破地皮子寻不见”李梅花说:“这个事情办不到,你一年不要想着进这个家门。”。

“嗨——嗨!”苟尔德干笑了两声:“我还以为什么大事情,没有屁大着。”。

苟尔德想:暖湾村一社的人口要占全村人口总数的一半以上——一百二十多户,这么大的个村子,按照道理出现这么“屁大”的事情绝对算不上事情,但是折射出了人们的贫穷,可是,一个贷款指标不是大事情——苟尔德等了好大一会儿,没有等到李梅花说“老大老二打架的事情”,就催着问:“你说说,柳家老大和老二为啥打架?”。

“没有打架”李梅花说:“是你问我为啥事情找你,我才这么说的,好好地过日子,打什么架,柳家弟兄三个一直很和气,你不是不知道,咋了?喜欢听人打架?”

苟尔德一种上当受骗的酸楚感,准备走出去自己打听打听,李梅花指着眼窝子骂:“你今晚敢从这门里跨出去一步,我叫你死都不知道啥时辰。”。

苟尔德就又退回脚步坐在沙发上。

夜已经很深了,苟尔德很顺从地钻进李梅花的被筒里,感到一种久违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