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的心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得她几乎窒息。她怎么也没想到,清海竟然背着她和淑苹还有瓜葛,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淑苹竟然怀了清海的孩子。那一刻,愤怒、失望、伤心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不可遏制的力量,让她毫不犹豫地抽了清海一个大嘴巴子。
清海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也有几分不解和无奈。但桃花已无心听他解释,她转身冲进夜色中,泪水随风飘散。街灯昏黄,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
桃花边跑边哭,心中的伤痛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好陌生、好冷。她只想逃离,逃离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去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重新开始的地方。
夜,深沉而寂静,只有桃花的哭泣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久久不散。
桃花不知要到哪里去,脚步机械地在夜色中穿梭,最终却发现自己来到了大哥大嫂的火腿肠厂门口。厂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外面空旷的场地上,显得格外温暖而明亮。桃花像是找到了避风港,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一进办公室的门,桃花就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大嫂喜鹊正坐在办公桌前算账,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手中的笔也掉在了桌上。她赶忙起身,走到桃花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问道:“桃花,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清河此时也闻声赶来,看到桃花这副模样,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他瞪了喜鹊一眼,示意她先别急,自己则坐到桃花对面的椅子上,沉声问道:“桃花,是不是清海又惹你生气了?”
桃花哭得更加厉害了,她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大哥,大嫂,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这个家。清海他……他居然在外边有了孩子。”
喜鹊闻言,脸色骤变,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清河则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地。他气愤地站起身,在屋里转圈圈,嘴里不停地骂着:“这个混账东西,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来!我对他那么好,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他怎么能这么不省心!”
喜鹊也回过神来,她走到清河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说道:“清河,你先别激动,咱们得想个办法。桃花已经够可怜了,咱们不能让她再受委屈。”
清河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他走到桃花身边,轻声安慰道:“桃花,你别哭了,这事儿咱们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你放心,有大哥在,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桃花感激地看着清河,泪水又涌了出来。她哽咽着说道:“大哥,大嫂,谢谢你们。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清河拍了拍桃花的肩膀,说道:“你先坐会儿,我让人把清海找来,咱们当面问清楚。”
说着,清河把清水找来,然后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清海带到厂里来。
此时,清海正和淑苹在家里。他接到清水的电话后,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知道这事儿早晚得露馅儿,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他看了看身边的淑苹,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咱们得去面对了。”
淑苹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她低着头,不敢看清海的眼睛。她小声说道:“清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怀上你的孩子。”
清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咱们得赶紧想办法。”
两人商量了一番后,决定还是去面对清河和桃花。他们知道,这事儿躲是躲不过去的。
不一会儿,清水就带着清海和淑苹来到了火腿肠厂。清河看到他们后,脸色铁青,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指了指办公室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
清海和淑苹忐忑不安地坐下后,清河就开始发问了。他瞪着清海,质问道:“清海,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淑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清海低着头,不敢看清河的眼睛。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哥,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桃花。我和淑苹……我们确实在一起了。”
清河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来!你对得起桃花吗?你对得起这个家吗?”
淑苹也被清河的气势吓得不轻,她瑟缩着身子,不敢说话。清海则低着头,任由清河责骂。
喜鹊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知道这事儿对桃花的打击肯定很大,她得赶紧想办法安慰桃花。
清河骂了一会儿后,语气渐渐缓和下来。他叹了口气说道:“清海啊清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这个家的!你知不知道桃花现在有多伤心?”
清海点了点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哽咽着说道:“大哥,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向桃花道歉的,我会尽力弥补我的过错。”
清河看着清海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知道清海本性不坏,只是有时候容易冲动。他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桃花能不能原谅你,还得看她自己的意思。”
说着,清河转头看向桃花。桃花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而迷茫。清河轻声说道:“桃花,你看这事儿……”
桃花抬起头,看了看清河,又看了看清海和淑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有伤心、也有无奈。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我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