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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唯独这情意,只许朕可以染指

凤鸾宫

清禾还是不敢相信,一夕之间舒贵妃就这么消香玉陨了。

自家主子好像从那时就魂不守舍的。

秉着疑惑,她壮着胆上前询问:“殿下,舒贵妃当真……”

她还是很好奇的,毕竟上回说太子也快不行了,结果太子还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宫里。

要不是后来主子跟她解释,说是为了配合小太子演戏,故意散播的假消息罢了。

而今轮到舒贵妃,清禾有些不确定了。

更何况,从未央宫走出来的那些人,一个个皆是面色凝重如铅,就连宫殿的檐角处都挂上了洁白如雪的绫绸。

听到清禾的问话,徐舟野微微抬起头,轻启双唇缓缓说道:“没有。”声音虽轻,但在这寂静的殿内却是清晰可闻。

这一回,他并没有选择隐瞒。此时此刻,偌大的殿内只有他们主仆二人而已。

顿了顿,徐舟野接着又说道:“不过自此以后,这后宫之内,确是再无舒贵妃此人了。

听闻此言,清禾心下了然,“这结果还真让人意外。”

徐舟野笑了笑,用手轻轻地支起自己的脑袋,双眼紧闭,脸上流露出无限感慨的神情,喃喃自语道:“她是个很好的姑娘,通透豁达,不该困于这深宫之中。”

此时离开,也是保住了自己的安危。

毕竟太子已然归来,而身为拥有太子抚养权的她,自然而然地便成为了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即便此刻风平浪静,但迟早都会被卷入到无尽的纷争与阴谋之中。

与其被动等待着灾祸降临,倒不如顺着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意愿,佯装死去以求脱身,从而逃离这片充满是非恩怨的险恶之地。

“那殿下呢?”清禾目光中满含疼惜之意,轻声问道,“难道殿下您就心甘情愿被困于这深宫之中吗......”

回想起昔日尚未踏入皇宫之时,自家主子可是那般的洒脱不羁、自由自在。

那时的主子随心所欲,想去何处便能去往何处,想做何事便可放手去做,丝毫不受任何束缚。

然而,自从进入这宫门之后,主子那原本豪放无拘的性子竟也渐渐受到了拘束和压抑。

倘若不做这皇后,以她家主子此等才华,亦能居于庙堂之上,一展宏图抱负,名垂千史。

想到此处,清禾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惋惜之情。

然而,面对清禾的忧虑,徐舟野只是淡淡然一笑,宽慰道:“莫要这般胡乱操心!并非是这宫中的繁文缛节限制住了我的手脚,只不过是你家主子我有意为之,有所收敛罢了。真要计较起来,这些所谓的规矩礼教、体制传统,我根本不会将其放在眼中半分。”

前世姑且不论,今生有楚云骁相伴,谈何不甘?

想到楚云骁,徐舟野扬起的唇角瞬间沉了下来。

难不成今夜真要一人独睡罢!

金銮殿

商九离开之后,帝王便独自一人静静地靠坐在软榻之上。

他手中虽然翻动着一本古老的典籍,但眼神却显得游离不定,显然心思全然不在眼前的书上,似乎正在默默等待着什么。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一直候在帝王身旁的宫侍们也开始有些难耐这份寂静和漫长的等待,其中一个甚至忍不住偷偷地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而此时,楚云骁终于缓缓地合起了那本已经泛黄的书籍,向宫侍们挥手示意,熄灯就寝。

当殿内的灯光逐一熄灭,只剩下最后一盏孤灯仍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时,站在帝王身后的一名宫侍徐徐走上前来,压低声音轻声问道:“陛下,可要奴才为您宽衣?”

听到这话,楚云骁不禁微微蹙起眉头。

他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实在无需再行宽衣之举。

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宫侍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正当他满心疑惑地想要回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这般没有眼力见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间缠上了一双柔软的手臂。

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身躯从身后紧紧贴了上来,同时耳边传来一阵温润而又充满蛊惑力的声音:“陛下,当真不要吗?”

楚云骁一怔,未等他回过神来做出反应,身后的那个人已然灵活地绕到了他的身前。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面前之人正满脸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那笑容如春花绽放般绚烂夺目,令人不由得心神荡漾。

手上的动作还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楚云骁垂目注视着身前这个打扮成内侍模样的徐舟野,不由心下一紧,只觉气血下涌,抬手把人摁在怀里,沉声道:“徐内侍是愈发大胆了,连朕也敢戏弄,就不怕朕一声令下,大刑伺候?”

徐舟野双手勾住帝王的脖颈,附耳轻笑道:“臣倒是想陛下狠狠责罚,只怕陛下心生不舍,下不了手。”

见此,楚云骁再也按耐不住,单手就把人扛至肩头,迈着大步朝着龙榻走去。

毫不犹豫地把人丢上榻,倾身而上。

徐舟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角向着脸颊晕开了一层薄粉轻红,“陛下轻点。”

楚云骁盯着他这副勾人的模样终是忍无可忍,再无半点风度,狠狠地咬住他的双唇含吮厮磨,极尽缠绵,“不是说要朕狠狠责罚?这便受不住了?”

唇齿分离间,徐舟野呼吸微促,上前轻轻咬住帝王的耳廓,“只盼、只盼陛下更狠些才好……”

楚云骁哪经得起他这般撩拨,俯身再度堵住那张不安分的嘴,发了狠似的一把将人搂坐在怀中,咬牙叹道:“如卿所愿!”

……

长夜漫漫,纱幔低垂,微弱的烛火下映照了一室旖旎。

……

疯狂过后,徐舟野幽幽回魂,有气无力地贴在帝王身上,微微喘息。

楚云骁胸膛起伏,轻轻地揉着怀中人的后颈,哑声问道:“皇后今夜怎会过来?怎么不想着你那天人之姿、人中龙凤的旧相好?”

这不问还好,一问徐舟野顿时来了气,也顾不得自身酸软无力的身躯,挣扎着从帝王的怀中脱离。

“臣和淮王清清白白,陛下再多说一句,那这清白臣也不敢担保了。”

言罢,拢好衣物便作势下榻。

“你敢!”

楚云骁眼疾手快,牢牢地将人圈在怀中,“你要如何朕可以不管,可唯独这情意,只许朕可以染指。”

东宫

“殿下这么晚不睡,回来之后又一直闷闷不乐,可是想贵妃娘娘了?”十安面露忧色,小心翼翼地掌着灯,轻声关切问道。

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那张略显疲惫但满含忧虑的脸庞。

面对下属的关心,楚鹤远低垂着头,一语不发,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仿佛要把所有的忧愁都揉进这小小的布料之中。

“殿下……”见楚鹤远毫无反应,十安的心愈发沉重起来。

他轻轻地走到榻前,微微弯下腰,试图从楚鹤远低垂的面容中捕捉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然而,除了那无尽的哀伤和落寞,他什么也看不到。

十安实在不忍看到自家殿下如此消沉下去,咬了咬牙,安抚道:“逝者已矣,还请殿下节哀。”

话音刚落,只见楚鹤远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无法承受的力量击中。

紧接着,他突然站起身来,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十安惊愕地看着楚鹤远离去的背影,手中的灯笼险些失手掉落。

楚鹤远一路狂奔,直到来到门前的石阶处才停下脚步。

他双腿一软,颓然地跌坐下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悲痛之情,放声大哭起来。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