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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云性子木讷,但胜在人忠厚老实,因此同静兰院的丫头们关系都还不错。

如意听着她报上来的几个人名,敏锐地察觉到里头竟然还有三房郑姨娘院子里的人。

这事儿若是牵扯了侯爷的小妾,可就不大好处理了……

眼见着织云已问不出什么名堂来,老夫人看向赵渊:“到底是你们大房的事,这人便交由你处置了吧。”

便是说叫赵渊直接将人杀了完事。

后宅里的案子,可没有外头的案子那般非黑即白,小小的一个案子牵扯到各房的利益,兴许各房都掺了一脚,便也不那么容易理清了。

老夫人浸淫后宅多年,自是清楚这个道理。

没想到赵渊却是不依,他敛着眸子,满面寒霜:“玉奴不过是个十六岁的丫头,也不知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要叫人取她的性命。”

“今儿是个通房,明儿待我有了孩儿,那岂不是要推我的孩儿坠楼?”

老夫人心下一颤,赵渊素来识大体,从未在她跟前这样疾言令色过。

“既如此,你便放手去查吧,有什么事,老婆子我兜着便是。”

赵渊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这样轻轻放过,难保以后不会有人对大房的子嗣动手。

崔清雪听见赵渊这样说,很是不悦地蹙了蹙眉:“渊儿这话,倒像是说你那两个弟弟叫了人谋害你的妾似的。”

赵渊冷哼一声:“母亲说这话可要讲究证据。”

崔清雪一噎,拿着手帕一捂胸口,便要指责赵渊不孝。

沈青棠见势不妙,连忙拽了拽赵渊的衣袖:“爷……此事,便算了吧……”

不是她菩萨心肠,而是这事儿她有的是本事暗地里查明白,犯不着明面上和崔清雪这个侯夫人起冲突。

赵渊不悦,他替她出头,她倒好,自个儿缩回去了。

往日里怎不见她这般胆小?

拽了拽袖子欲要抽出,却被她紧紧攥着。

“这事儿……您别管了……”沈青棠只好含糊不清地提示道。

老夫人见沈青棠拦着不让查,心下暗叹她是个瞧得清眉眼高低的。

“既然如此,那那些每常同这个婢子交好的,皆杖毙了罢。”赵渊满面冷漠道。

既然不许他查,那总要叫这些人出一出血才好,否则他们当他是软柿子,都想来捏一把。

老夫人一惊,暗暗念了声佛:“不是祖母可惜那几个贱婢的性命,实在是这事儿损阴德……你又还没个孩子……”

沈青棠秒懂老夫人的担忧,赵渊若是无端造杀孽,恐他的子嗣要受人诟病污蔑。

于是她连忙掐了自己一把,落下两滴泪来:“玉奴知道爷是替玉奴不平……”

“玉奴自是感激不尽……”

“可这事儿到底玉奴只受了点儿轻伤,您不如暂缓缓……”

“就权当积福了……”

赵渊瞧着她红彤彤的眼眶,心下的怒气更盛了。

她这么一闹,倒显得他没本事护住她似的。

老夫人得了台阶,连忙叫人将赵渊请走:“今儿难得休沐,你快去歇歇吧!”

沈青棠和如意姑姑,一人一边将赵渊拉了出去。

赵渊脸黑得像锅底,出了院门便呵斥沈青棠道:“往后再被人害了,爷可不去救你。”

“对着仇家都心慈手软的,难成气候!”

沈青棠赶紧地将脸上的泪抹了,讨好地抱着他的胳膊:“哪儿能啊,您瞧我像是以德报怨的人么?”

“只是这事儿到底是家丑,闹大了不好看……”

如意姑姑抿唇一笑:“沈娘子说的恰是这个理儿,老夫人命奴婢悄悄儿地查清楚,再暗地里处置了。”

赵渊一哂:“既然你们已经有了成算,我也就不多说什么。”

“只是若叫爷房里的人白白受了欺负,传出去爷的脸上可挂不住。”

他不爱这种磨磨蹭蹭的计策,惯来使得是快刀斩乱麻的法子。

沈青棠听着这一句“房里人”,忍不住羞红了脸,只道:“玉奴可就全仰仗着如意姑姑了……”

赵渊睨了她一眼,也回过味儿来自己说了什么,眸子敛了敛,便不动声色地自往观云居去了。

如意陪着沈青棠回香雪阁瞧了一趟蓉娘,送了些药材,便将她送往观云居。

“你那阁子里头,老嬷嬷病了,那小丫头想来也没空伺候你,不若同大郎君做个伴儿。”她笑着道。

沈青棠知她有意撮合,便颔首应下。

未出月洞门时,便见一个青衣婢女匆匆从门前走过。

沈青棠脚步微顿,想起杏儿先前查到的消息,心下有了计较。

她讶异地往月洞门瞧了一眼:“咦那人怎么看着像织云的同乡?”

如意沉了沉眸子,那织云可未提到过她还有个同乡……

“沈娘子怎知她有个同乡?”她不动声色地问道。

沈青棠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笑道:“织云这丫头针线手艺好,还给爷补过衣裳,她那同乡却是善于做糕点,我倒想着将那同乡也要到香雪阁来……”

玉笺善于做点心的事儿,自然也是府里的眼线给她禀的。

当时她还觉得讶异,性子那般跳脱的婢子,竟能做这样细致的活儿。

如意颔首:“原是如此……如今沈娘子阁子里缺了人,改日奴婢再领两个机灵的补上。”

沈青棠正要推辞,崔媛给她送了两人先后被人收买,这侯府里的婢子她可不敢再用了。

如意便道:“如今伺候你的那个嬷嬷,年纪可也不小了,该享享福了。”

沈青棠这才颔首应下:“多谢如意姑姑。”

她并未提及那同乡唤作什么名字,仿佛只是瞧见人影,随口道来罢了。

如意亦并未追问,只是她自有法子能查出来。

赵渊在书房中批阅因着外出办差而积攒的公文,那个将他惹毛了的小丫头又出现了,手里还捧两支新摘的荷花。

他蹙了蹙眉,冷眸瞧着她,似乎在问她怎的又来了。

“玉奴来寻爷习字儿。”沈青棠依旧扯着老夫人的大旗,满头秀发用一支花骨朵儿簪起,果真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今日夫子休沐。”赵渊面不改色道。

沈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