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来到饭堂之时,没有看到那个小白脸。
王蓝田看到他连忙凑了上来,问道:“文才兄,你找谁呢?”
马文才淡淡的看着他,问道:“谁配让我找?”
王蓝田讪笑一声道:“没,没有人配。”
他永远不会忘记今日马文才要射杀他的样子。
在马文才的眼里,他王蓝田就是个蝼蚁。
秦京生也赶紧凑上来道:“文才兄,我帮你打饭吧。”
“不必,我有手。”
“呵呵,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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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谢道颖他们三人吃完饭后,出来便看到了特意等在那里的琴书、四九与银心。
一看到自家小姐,银心就急得不得了。
祝英台知道她在急什么,便对梁山伯他们说道:“山伯,你先回屋吧,银心找我有急事;道颖,你和马文才住一屋,一定不要和他起冲突,有事找我和山伯,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谢道颖一看梁山伯也要开口说话,立即说道,“哎呀,今天好累,明天第一天上课,两位哥哥,我先回去睡觉了,咱们明日课堂上见!”
看谢道颖拉着琴书跟一道风似的溜走了,心里很着急十分着急的银心也把她家小姐拉走了。
梁山伯看道颖和英台都走了,便朝四九招呼道:“走,我们也走吧,回去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这样英台回来就可以直接休息了。”
“好,公子。我屋里已经收拾好了,银心回来就可以睡觉了。”
“四九,你倒是越来越细心了嘛。”
“这都是跟公子学的,公子对谢公子和祝公子可真好啊。”
“我的弟弟嘛,我自然要多照顾些的。”
“嗯,所以公子放心,我也会多照顾银心与琴书的。”
主仆两人说着话,也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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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银心拉着祝英台跑到某个无人的角落,小声的说道:“小姐,与人同住哎,我心里好慌啊。小姐,银心害怕。”
祝英台也没想到尼山书院会这样分配房屋,很是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就不害怕了吗?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只能这样了。”银心很沮丧。
与男人同住,她想都不敢想啊。
祝英台:难道我就敢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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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琴书边走边与她家小姐说道:“公子,今日我将马统打了。”
“哦,”今日她也与马文才好一阵眼神厮杀呢,“无妨。但是,他为什么被打的?”
“她骂我瞎我忍了,但是,我忍不了他骂小姐也瞎。”
“我瞎?这话从何说起啊?”
“对啊,马统就是有病嘛,逮到我就骂,嚣张的很,所以我把他打了一顿。”
“干得漂亮,注意别把人打死了就成。”
“放心吧公子,琴书手上有数着呢。”
“嗯,你与马统同屋,注意着他点,别着了他的道。”
“放心吧公子,他打不过我。”
“你傻啊,我说的是,防着点他来阴的。”谢道颖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哎呀,公子,别打头嘛,都被你打笨了,我知道啦。”
“知道就好。你打他一顿,他必然怀恨在心,所以你要小心着点他。他要是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你告诉我,我们将计就计,让他吃个大亏,然后我们主仆趁机搬出去,懂啊?”
“哇~~,公子你太睿智了。”
“好说好说。”说什么监视不监视的,那都是自我安慰。
只要搭上了她谢家这个顺风车,梁祝就绝对不会变扑棱蛾子的。
“那搬出来了的话,公子你能一人一屋吗?”琴书期盼的问道。
“这个嘛,我一定尽全力争取!”为了她的苦茶子,拼了。
“那太好了,琴心最喜欢跟公子一起睡了。”
“放心,我那床的一半,始终有你。”
“呜——,公子对琴书最好了。”
嘻嘻,琴书最喜欢与小姐一起睡觉了。
自小姐出府快两个月的时间了,琴书日日与小姐睡一起。
起先,她觉得小姐很上好香是因为用了玫瑰露原原因,可是等她们出了府,每日里在外游山玩水找路的时候,明明她家小姐一身男装什么都没用,但身上还是那么香。
不,比玫瑰露的香更好闻,更自然。
而且,靠得越近,闻的越香哦。
为了让自己身上也沾上小姐身上的香气,她每晚都很用心的把小姐的腿啊,胳膊啊,放在自己的身上。
唉,小姐睡觉就是太老实了,手放在肚子上,一整晚都不动,她纠正了一个多月才把她纠正过来的。
现在,小姐睡觉的时候可爱抱着她了。
她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儿呢。
只要小姐能一人一房了,那她便又能与小姐睡一起了,琴书好期待啊。
马统啊马统,你得赶紧给我把事情搞起来啊。
不然,我揍得你家公子都认不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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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有人喜有人悲。
志同道合的,于一室盖了被子纯聊天。
互看不顺眼的,一张床上背对背。
而这一男一女的,连床都不敢睡一张。
就好比祝英台与梁山伯。
祝英台一直拉着梁山伯挑灯夜读。
后来,梁山伯实在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便爬上床,和衣睡着了。
祝英台也没撑过去,穿着外衣在长椅上睡着了。
后来,梁山伯突然醒来,发现祝英台居然没上床,便让祝英台上床睡了,自己睡在了长椅上。
至于银心,则是学了一晚的夜枭叫,既怕小姐与梁山伯不好一张床,又怕自己与四九不好一张床,愣是叫了一夜,嗓子都哑了。
四九呢,睡得呼呼的,啥也不知道。
琴书与马统就不一样了。
一回屋,马统看到琴书就很老实的给他端茶倒水,就怕一不小心就把这野男人惹恼了,又拖着他打一顿。
他家公子说了,没法为他做主。
琴书也不说话,就盯着马统,看他什么时候起坏心思。
结果,盯着盯着,就和衣睡着了。
马统看他睡着了,立即放了心,如小媳妇一般,把自己裹紧了,睡到了琴书的脚头,衣裳也不敢脱。
这一夜,过得十分的憋屈,不敢翻身不敢动。
第一天都睡落枕了好吗。
马统心里的委屈,有谁懂啊。
他不想跟这个野男人睡啊。
就怕这个野男人突然把他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