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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裴炽说。

“什么?”

“应该是动物尸体。”

黑漆漆的,盛夏里总觉得不安,靠在裴炽身边,“还是先去洗眼睛,我扶你。”

“嗯。”

她没那么机灵,少了双眼睛,更没安全感,“你说他会不会有同伙?”

“没人出来帮他。”

“好吧,希望没别人了。”

以防万一,盛夏里还是跑出去,把菜刀捡了回来。那个可疑的人还躺在地上,不会被踹了一脚就死了吧!

她不由联想到尸体被发现后,她跟裴炽都作为嫌疑人被抓走,但裴炽肯定不会坐牢,到时候就留她一个人……

月色下,她站在门边,面容呆滞,菜刀握在手里,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污垢。

正发着呆,裴炽忽然过来,伸手抬高她的下巴。

“嘶——”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盛夏里痛呼一声,不满回视,“干什么?太粗鲁了。”

说完,她才发现裴炽表情不对劲。

他面目阴鸷,双眸像猝着寒冰一样冷。

盛夏里愣住了,一时之间忘了脸上的痛。

她刚才是被踹了几脚,可能脸上有点破相,还有些痛。裴炽表情那么难看,难道还真有破相的嫌疑。

不要啊,她把脸看得比命还重要!

盛夏里一个抖擞,就流泪了。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到裴炽手指。

他猛然回神,怔了怔。盛夏里眼巴巴地看着他,还准备等他开口评价自己的脸,结果他竟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嗝……你又要干什么?”

盛夏里不免防备地看着他,自己身上全是沙子,头发也跟稻草一样糟,她刚才摸了一下,发现尽是些沙子,还有那个人喷出来的血也粘上去了,更别提脸还破相。裴炽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要发情吧。

裴炽接过她手中刀,朝外走了几步。

盛夏里:“裴炽?”

他说:“杀人。”

“……!!!”盛夏里忙追上他,拉住他拿着菜刀的那只手,急道,“你冷静点!”

可疑的家伙突然拿菜刀出来跟他们拼命是有问题,可这儿没监控也没证据,要是把人杀了,那就是铁板钉钉的证据啊。

脑海里的画面又浮现了出来,到时候又是裴炽被无罪释放,而她被留在里面……

不要啊!!

“裴炽裴炽,别生气了,我其实没事,你把刀放下好不好?”盛夏里心里苦,受了伤还要在这儿劝精神病患者,“为了这种人沾血不值当,我们先在这里睡一觉,明天早上在想办法好不好?裴炽!”

她握住了他拿刀的手,冷冰冰的,像一块冰,试图扒拉手指,把刀柄取出。

裴炽终于看向了她,不言不语,黑眸涌动,但盛夏里狂喜地感到他的力气正在逐渐收减。

她立刻把菜刀拿过,要放回屋内,却被裴炽拉着,抱到了怀里。

“……裴炽?”

那只压在她后背的手在轻轻颤抖,盛夏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似乎是在害怕。

怕什么?是因为她吗?

“对不起。”轻到近乎听不见的耳语,裴炽说,“没保护好你。”

盛夏里惊讶的逐渐张大嘴巴,吃了几口沙后又闭上,“你……”

心口像豁了个口子,冷风暖流交替冲击。

可能是她有点脑震荡了,裴炽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应该是她听错了。

盛夏里很希望是这样,她把菜刀往旁边一扔,将其推开,然后捂住心口,震惊的道,“别说这种话,你吓到我了。”

裴炽:“……”

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转头回到屋内。

盛夏里站在原地平复一下,把那句话抛之脑后,跟了上去,“这个人怎么办?”

“绑起来。”

几分钟后,可疑男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墙边上,裴炽好像对可疑男做的事情一点也不好奇。在盛夏里的再三坚持下,陪着她一起去看了。

得出结论,可疑男可能是个屠夫。

盛夏里眼睛一亮,“也有可能他就是偷了阿乃小羊的人!”

裴炽毫无兴趣,“哦。”

“……”真是让人很没成就感啊。

算了,先把门窗锁住,这儿灯也打不开,等明天天亮再说吧。

到时候裘明他们也醒过来了,她就说自己找到了(疑似)偷羊贼,让他们找人派车过来接。

一举两得,完美。

她现在只想洗澡,非常想、万分想,听到有热水后,简直要落泪。

两人在可疑男的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衣服,裴炽让她先去洗。

她浑身脏兮兮,在沙子里滚了几次,看着比裴炽落魄不少。

只是洗澡的地方有点破烂,是由几块板子挡着的。

盛夏里进去洗澡前又是花了一番心理建设:没人看没人看没人看……

还是怕,盛夏里弱弱的声音飘出来,“裴炽,要不你先?”

裴炽:“我帮你洗?”

“……没事了。”

呜,条件比阿乃家更艰苦了!

“你别走开哦,我一个人怕……”

“嗯。”

相比较其他的恐怖因素,裴炽的重量反而显得没那么重。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简直是定海神针!

盛夏里脱光衣服,站在淋浴下冲洗身体。

这儿还漏风,热水冲在身上,一会儿又有凉风袭来。

她害怕的说不出话,只能祈祷自己动作快点,离开这里。

一时安静了下来,她时不时喊一声“裴炽”,确认对方就在外面等候。

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落到这种田地!

她洗着洗着,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

她壮着胆子,“裴炽,你是不是偷看我!”

裴炽:“……没有。”

“那是什么……啊!!!!”

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响起,她转头的时候,看到模板缝隙里有一双小眼睛,对上后立刻消失。

她快要被吓的暴毙,连裴炽喊她的声音都听不见。

于是裴炽冲了进来,盛夏里连忙扯过毛巾围住自己,祈祷一片黑暗中的自己没有走光。

“在外面,外面!”她惊魂未定地指着木板。

裴炽身形顿了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