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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槐绿手心微微出汗,她觉得,严禁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只怕看出了些门道。

果然,严禁背着家里人,单独将她叫了出去。

“小绿,你应该知道,我妈拿你当亲闺女一样看待,你在她心里的位置,不比我和我姐差。

就算不谈这层关系,我和小观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临走时再三拜托,让我护着你。

于公于私,我这个当哥的都会护着你,但有些事,你做得太冒险了!”

现场有些打斗痕迹,如果让资深专家来检验,会发现一些不合理细节。

只不过当时姚克军太过猖狂的丑态,凌槐绿又那般无助可怜,从视觉上,第一时间让人模糊了现场的真相。

严禁在关心凌槐绿的第一时间后,发现了姚克军伤得严重,当下就怀疑,凌槐绿有刻意刺激姚克军的嫌疑。

“你放心,那些痕迹,我都处理了!”

凌槐绿一怔:“大哥,我.....”

她已经许久不曾动杀心了,只是当时姚克军欺人太甚,让她回忆起前世那些痛苦记忆,才会下狠心设计了姚克军。

严禁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解释:“姚克军是个混账东西,可你不一样,你有更光明的未来和前程,犯不着为这些人弄脏了自己的手。

他作恶多端,法律早晚都会制裁他的!”

凌槐绿轻笑一声:“大哥,你说早晚会制裁他?杨会梅在临淮作恶多年,真就没人知道?

姚克军身为公职人员,和杨会梅私下来往密切,甚至姚家接受杨会梅的行贿。

还有姚克军公然包养发廊女,故意迫害无辜人员,让人家家里人交钱保释,用这些钱来赌博。

大哥,这些事,真就不曾露半点端倪吗?

为什么明知道有这样一个恶棍,所有人都知道他干的那些事,却都选择视而不见?”

严禁沉默。

许久,他才沉声道:“小绿,你要明白,法制的完善,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明白!”凌槐绿眼圈微微泛红,望向远处一片桃红柳绿:“我太明白了!”

属于她的春天已经来临了。

可没人知道,有更多的无辜之人,他们熬不到春天,悄无声息埋进了残酷的严冬。

“大哥,这天下的事,不是非黑即白的,我理解这个道理,有时候想起来,又替裴观臣不值。

当初公爹为了所谓的真相,逼死了人家妻子,害得裴观臣被人报复。

如今,他明知道他的手下,有这么一只蝗虫,却选择了隐忍。

那裴观臣曾经熬过的那十年痛苦,又算什么?”

严禁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是啊,当初的裴正昌,为了所谓公正,明明家属都选择隐瞒真相,不愿意继续追究,可他非要追究,最后查出凶手绳之以法,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凶手家属一气之下,才会选择砸断裴观臣的腿来报复。

而如今.....

只能说,人的信念与想法,随着年纪变化,也会跟着发生变化。

凌槐绿抹了下眼角:“对不起,大哥,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只是一时......”

“我明白!”严禁轻声道:“小绿,你要相信我们的法律,早晚会完善的!”

原本定好的火车票,因为姚克军这一出,耽误了时间。

凌槐绿无奈,只好花高价,选择了火车。

她不知道,因为她选择了飞机,从而躲过了一劫。

“大哥,不是说那个女人,买的是昨天的火车票么,为啥咱们连着等了两天都没见着人?”

“玛德,会不会是你几个偷懒,把人给看漏了?”

“不能啊,大哥,那娘们长得够水灵,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我看漏谁,也不能看漏了她啊!”

“嗐,要我说,漏了也很正常,这两年出去打工的人太多,人山人海的,漏掉一两个人多正常的事。

别等了,咱有这工夫,还不如去拐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卖个好价钱来得划算!”

凌槐绿不知火车站发生的这一幕。

她上了飞机才发现,她的邻座,居然是个熟人。

“秦女士?”

她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在去京城的飞机上,遇到秦曼容。

眼前的秦曼容一身疲惫,妆容也不如从前那般精致,眼底有淡淡青黑,神色憔悴,似乎好些天不曾好好休息了。

凌槐绿心中奇怪,这样有钱的女人,她有什么事不能交给别人,忙得连休息时间都没有。

秦曼容见这凌槐绿也有些意外,微微挑眉:“凌小姐,真巧啊!”

凌槐绿注意到,秦曼容的身边,跟着的那个年轻人,好像就是上次秦曼容去培训学校带着的那个人。

这人,应该是秦曼容的心腹。

“凌小姐,这是回老家了?”秦曼容拿着个小勺,优雅搅动着手里的咖啡。

凌槐绿在她旁边坐下:“嗯,老家有点事,特意回来处理,秦女士,这是去临淮投资吗?”

她总觉得,秦曼容出现在这个地方,似乎有点奇怪。

秦曼容没有说话,低头盯着咖啡,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神色。

就在凌槐绿以为,她不会开口说话时。

秦曼容幽幽开口了:“我的小儿子没了,他生前最是喜欢临淮的一座山,我将他的骨灰带了回来,安置在山上寺里,希望他在那里可以安息!”

凌槐绿心头一跳,这才注意到,秦曼容穿了一身黑色的绸面旗袍,外面罩着的针织衫上头,似乎隐隐有多小白花。

何鸿胜的小儿子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说秦曼容最疼爱两个儿子,小儿子又是在国外,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凌槐绿心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秦曼容小儿子这死,似乎带着一股不安的信号。

“抱歉,我不知道......”

秦曼容微微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大师说,人这一生,各有缘法,生命、财富、姻缘都是有定数的。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她的语气里难掩伤痛,鬓边隐隐有银丝晃眼,想来,白发人送黑发人,让这位要强的女人,也是伤透了心。

秦曼容突然话锋一转:“凌小姐,我听闻,你牵扯上了一桩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