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齐局长办事居然能有这般快的速度,而且行事作风如此果断决绝、雷厉风行,简直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
要知道,就在昨日那个令人烦闷不堪又深感无奈的时刻,心情沉重的夏晚怀揣着满腔的愤懑与无助,颤抖着手指拨通了干妈家的电话号码。
当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声音的瞬间,一直以来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各种复杂情绪,犹如突然决堤的滔滔洪水一般,再也无法遏制地奔涌而出。
此时的夏晚,言辞变得异常急切而激动,她毫不掩饰且毫无保留地向干妈倾诉起来。
将乔巧仗着干爸的人情关系而肆无忌惮、恣意妄为所做下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和盘托出。
每当回想起乔巧那些令人发指的种种恶劣行径时,夏晚的情绪便几乎快要失去控制,她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对乔巧所作所为的深深鄙夷和不屑一顾。
那种语气,仿佛是在无情地唾弃着这世上最为丑陋邪恶的罪行一般。
夏晚不仅仅只是单纯地因为乔巧极端自私自利的品性而感到怒不可遏,更是忧心忡忡地担心着干爸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良好声誉,很有可能会因为乔巧的胡作非为而受到牵连损害。
所以,她说话的语气当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满满的焦虑不安以及万般无奈之情。
然而,让夏晚做梦都想不到的是,时间仅仅才过去了短短一个夜晚而已。
当今日清晨那第一道温暖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轻轻洒落在房间内的时候,命运的巨大齿轮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悄然无声地转动起来。
结果就在今天,那个嚣张跋扈的乔巧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丢掉了自己的工作!
这个消息宛如一颗石子,“扑通”一声投入她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而带来这个消息的人,竟是吴招娣,她的登场,更是让这份波澜瞬间翻涌成汹涌的波涛,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中午,阳光变得有些炽热,毫不吝啬地明晃晃倾洒在小院里,像是大自然这位顶级艺术家精心为整个院子铺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薄纱,每一寸阳光都跳跃着温暖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美好与宁静。
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树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那姿态轻盈而舒缓,仿佛在悠悠诉说着午后独有的慵懒与惬意,让人不禁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忘却了生活的烦恼。
夏日炎炎,蝉鸣声声,微风轻轻拂过树梢,带来些许凉意。夏晚此时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家院子里的那张小巧而精致的木桌前,准备享用一顿简单却充满心意的午餐。
只见桌上摆放着几样虽然简单朴素,但却饱含深情厚意的饭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碟翠绿鲜嫩、水灵灵的青菜。那些青菜的叶片宛如翡翠一般,绿得那么鲜艳夺目,仿佛是刚刚从菜地里采摘下来的一样。叶片上还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犹如珍珠般圆润可爱。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之下,这些露珠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恰似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凑近一闻,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正是大自然最为纯粹和原始的味道啊!
再看旁边,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那白色的米粒在锅里翻滚跳跃,煮得恰到好处,颗颗饱满,粒粒分明。随着热气不断升腾而起,一股浓郁的谷物香气也随之飘散开来,弥漫在整个院子当中。这股香气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地钻进了夏晚的鼻腔里,瞬间勾起了她对于家的那份温馨又甜蜜的温暖回忆。
最后,桌子的一角还摆放着一小盘色泽诱人的咸菜。那咸菜呈现出深褐色,切得整整齐齐,大小均匀。它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咸香味道,这种味道既不过于浓烈刺激味蕾,也不会显得过于寡淡无味,而是恰到好处地为这顿原本简单的午餐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风味。当夏晚夹起一筷子咸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时,那种咸香的滋味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每一口都让人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它们混合散发着淡淡的、质朴的香气,虽不丰盛奢华,却满满都是家的温暖味道,每一丝香气都萦绕在小院,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勾起心底最柔软的眷恋,让夏晚在这平凡的午后,感受到片刻的温馨,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砰砰砰!”那声音又重又急,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怒火,在小院里来回回荡,震得空气都微微颤动,连院子里的花草都似乎被这股气势惊扰,轻轻颤抖起来,像是在畏惧即将到来的风暴。
这突兀的声响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扑棱棱”飞了起来,它们在天空中慌乱地盘旋几圈,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声音里充满了不安与恐惧,带着这份不安朝着远方飞去,只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划破寂静的长空,也划破了夏晚内心的平静。
夏晚心中奇怪不已,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去开门,每走一步,心中的疑惑就愈发浓重,暗自揣测,到底是谁如此着急,这般鲁莽地打破了这午后的安宁祥和。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心脏也开始砰砰直跳,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即将面对一场无法避免的风暴。
门一打开,就看到吴招娣站在门口,脸涨得通红,红得就像熟透了、即将迸裂的番茄,那颜色仿佛要滴出血来,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额头上满是汗珠,在阳光的强烈照耀下,那些汗珠闪着细碎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精心雕琢的晶莹小珍珠,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她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脸上,显得格外狼狈,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整个人看起来气急败坏,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望而却步、不敢靠近的凌厉气息,那气势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刚跑完一场漫长而艰难的马拉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仿佛要将胸中的怒火都喷薄而出;又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面红耳赤的激烈争吵,情绪还处在极度的激动之中,难以平复,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还没等夏晚开口,吴招娣就像一头发怒的母狮,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大声控诉起来:“夏晚,你们去京市为什么不带上我?啊?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妈!”
她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尖锐刀子,瞬间划破了午后的宁静,那声音在小院里不断回荡,声波撞击着四周的墙壁,发出嗡嗡的回响,震得夏晚的耳膜都隐隐作痛。
惊得周围的邻居都忍不住探头张望,有的从窗户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疑惑,像在探寻一件神秘的宝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有的直接打开门,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张望着这突如其来的热闹场景,试图探寻事情的究竟,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好奇,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声音虽小,却在这安静的午后格外清晰。
夏晚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解,仿佛在看一个从天而降、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随后冷冷地说道:“当然不认啊,你不是跟我爸离婚再嫁了吗?你从小到大没养过我,现在有什么脸来认闺女?”
夏晚说话一点没客气,看向吴招娣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从小到大缺失的母爱,那些被母亲冷落、忽视的日子,像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
这些年的委屈与痛苦,让她对这个母亲没有丝毫的亲近感,取而代之的只有满心的怨恨,这怨恨如同深埋心底的种子,在岁月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那些被母亲遗忘的生日,生病时独自去医院的无助,被同学嘲笑没有妈妈的难堪,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的语气更加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寒霜。
吴招娣被这几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像极了混乱调色盘里随意混合的色彩,写满了尴尬与窘迫。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