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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阳光依旧没出来,整片天空阴沉沉的,11月的天气还在时不时来几滴小雨。

从飞机上下来一手指修长的男子,贪婪的呼吸一口空气,脚步懒散的走动。脑海里似乎还在回荡着那些老古董的嘱托。

“高粱,你此去一定要稳住,等到下一届,想办法坐上市长,燕京就还是我们的。”

可惜,高粱这人有点叛逆。人很聪明,但并不是出自正室。至于经历嘛,一个私生子能有什么好的童年。

“25岁的厅级干部。也还凑合。”高粱喃喃着。

自从丁珍倒下,金钟上台后,背后的势力岂会让这块属于自己的领地脱离控制,这不就从其他地方调了自己人来插手了。

经过出租车的一路行驶,下了车的高粱抬头看着眼前的警察厅,本想耍个帅,哪料保安驱赶。这事说出去也是够尴尬的。

“我,高粱,新任的警察厅厅长。oK?”说话间掏出自己的证件。

保安疑惑的给上面报告。

约莫半个小时后,高粱才进去。只是路过保安的时候,笑笑道:

“干的很好,下次小心点。”

保安尴尬一笑,再次抬眼,男人已经走进楼内。

坐在警局的局长陈明还一直做着当厅长的美梦。可惜,一个电话击碎了他的梦。

“陈明,新来的厅长叫高粱……”

陈明听到这里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接着就感觉到从脚到头一股寒气久久环绕。至于电话那头的话语,他都没怎么听。想要站起来的陈明,竟无力站起,多次尝试后,终于颤抖着站起来。

只是腿像钉了钢钉般弯曲不了,强行迈出一步的陈明直接砰的一声跌倒在地。水泥地面的清凉也浇不灭内心的灼烧感。

良久后,才缓缓爬起来。再次坐在桌前的陈明甚至都没有处理面部的伤,手掌紧紧握着,指甲锋利的扎进肉里,唯有鲜血诉说着内心的不甘。

其实从本质上讲,上面的人升官了,下面的就有机会。但陈明很自信一点。那就是自己也是平时虽然没啥奇功,但没大错。

人一旦对于不是自己东西事据为己有时,这种反差感真就把人一时间整的喘不过气。屋内是陈明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张显宗在一间办公室悠闲的抽着烟,电话响后,接起来,不住的回应着。

电话那头的金钟很是满意。

挂断电话的金钟思索着怎么把陈明撸下来。自己也是好心好意通知他一声,免得到时候出丑,这傻缺竟然半点回应没有。这怎能让一个刚上来的市长开心。

何况论起官职自己之前是他上司。金钟脸色慢慢沉下来,一口烟吐出,忽隐忽现的面容再也看不清。

林东睡醒后,见老师在一角落蜷缩着,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顿时暖流在心间流淌。轻轻拿起被子给老师盖上后,缓缓出了门。

去了餐厅的林东买了好几个包子,在一个灶口时间长了之后,就熟络了。

“老哥,能不能拿两碗稀饭啊,我这出来的急也没带。”

男人犹豫一番后,走到后厨与女人说了几句。

女人笑嘻嘻的走到前面:

“同学,我们是小本买卖,我肯定相信你的人品,但人人都这样,我们也没那么多碗,这样吧,你压5毛,可好?”

林东当即掏出钱压在这里,冲着女人笑笑后,端着两碗稀饭,几个包子走在路上。

一屁股顶开房门的林东,把饭放在桌上。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老师,轻声细语说着:

“老师,先趁热吃点,昨天您喝的不少,胃里肯定不舒服。”

肖正国睁开睡眼,手臂向后,手掌托着床板,缓缓坐起,眼睛有点一时间接受不了白日的明亮。大约一分钟后,才缓过神。

欲要说话的老肖只觉得喉咙有点难受。这时候,林东把饭端过来,老肖手掌托着碗,喝了几口稀饭后,把碗放在桌上,缓缓下了床。

林东递过去包子,虽然胃里确实胀的厉害,但这就是酒后的结果。老师吃了一个包子,把稀饭喝完后,就呆呆的坐在床上。

林东胃口也不怎么好,看着剩下的包子,收拾后放在后面。收拾完的林东看着精神较差的老师,走上前给他捏了捏肩膀。

“爷,我们出去走走吧。坐在这里你中午也不会有食欲的。”

肖正国皱着眉一副你别拉我,我要睡觉的模样。林东一阵骚扰后,老爷子不情愿的站起身,觉得有点晕,林东一只手臂早已在老爷子背后托着。

就这样二人缓缓下楼,林东一只手里拎着碗,老爷子不情愿的打个哈欠,把碗送到餐厅后,拿了钱,二人走在操场。

“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会么?我老胳膊老腿了。”

林东嘿嘿一笑,呼吸间,觉得心情格外好。之前一段时间,精力都忙于计算别人,现在慢节奏的生活慢慢会让人积蓄力量。

这就是某本书里面得出来的结论:“人会有巅峰时期,但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就会做什么都不顺心。用超越科学的解释,那就是人生如山峰,一程又一程。”

陪在院长身边的林东很是满足。肖院长看看林东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一个老头子,钱的话就那点。昨天给你,你不要。名的话,准备在一些研究领域的文件上加你的名字,你也不要。”

闻言的林东嘿嘿一笑,有些话不能说。但有些事是上辈子的。

还记得那是毕业之后的某些年,林东重情义被人骗到了水江,在那里的林东生不如死。但这个时刻,唯有平时对自己严格的院长死磕一些人的门。拒之门外的人有,冷言冷语的也有。

这些事虽是上辈子的,但铭记在心的林东岂能忘恩。这一世,他会一一清算。再次归来的青年,将带着手段去征伐这个肮脏的世道。

肖老头的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欸,你在想什么?我问你话怎么不回应?”

林东看着小老头微微出汗的额头,手掌灵活的牵着老师的手,步子缓缓的迈着:

“老师,您相信轮回吗?”

老肖别了他一眼:

“不想说就别说,我是个唯物主义者。”

林东微微一愣,接着问道:

“唯物也好,唯心也罢。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事万物就是像佛教说的因与果。如果拎着一件事的两头,那这件事里面的人都无所遁形。”

“这跟我问你的有关系?”

林东哈哈一笑:“有一点,但不多。本想跟您说的,但看来您不理解。那我换个方式,那就是我在危险的时候,老师你会出手。”

“什么?”

“嗯。”

“打哑迷呢?”

“老师,我问你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用错误的方法追求一个正确的结果,对吗?”

“滚滚滚,你去问老钱去。我一个搞研究的,你问我哲学。”老肖说着鄙视一眼。

林东好久没有如此敞开心扉的大笑了。少年人,自是鲜衣怒马,肆意风流。若是有的选,谁又愿意选择像个老鼠一般躲在暗处,可如今可以歇一歇。

扶着老师坐在操场边缘,看着在上体育课的学生。老爷子怪怪的看着他:

“你不是军训时候很能打吗?那边一个班,打的过吗?”

林东抽抽嘴,眼睛有点诧异的看着老头:

“爷,可别胡说,我是人,不是牲口,咱走吧。您可别玩弄我了。”

一天陪着老师的林东很是惬意。

老张对于谁当厅长都无所谓。唯一难受的就是陈明,毕竟这波上去还有机会再冲,上不去就只能就此结束政治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