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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长恨歌之爱恨情殇 > 第40章 尹婕妤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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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宴会散了,众人皆告辞去了,枫拉了温若琳的手,与她一同回到后殿。

“若琳,今日累了一天,不如早点歇息吧。”

今日多饮了几杯酒,枫也颇觉疲乏,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双臂,只等绣珠上前帮他更衣。

温若琳冲着本欲上前的绣珠摇了摇头,绣珠忙又躬身退了回去。

枫纳闷的看着她,温若琳笑道:“刚才陛下问臣妾安排王公公去做什么,臣妾说等宴会散了再告知陛下的,难道陛下忘了吗?”

枫经她提醒,也想起这事,便笑道:“先换了便服再说也不迟。”

温若琳用手替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温柔道:“殿下,还请恕臣妾自作主张。”

“哦?”枫疑惑。

“不知陛下还记得否,当初陛下还是太子殿下时,臣妾就曾想安排那尹氏素兰为殿下侍寝。”

枫听她说起那件事,心中一动。

“今日晚宴上,臣妾见陛下对尹婕妤依然颇为有意,便想弥补上次的遗憾,所以悄悄令王公公前去她的宫里安排,今日不如令她为殿下侍寝吧?”

温若琳虽是一脸暖暖的笑意,心中的酸楚却始终骗不过自己。

枫知她事事为自己考虑,心中满是感激。他转身扶住她肩膀,坚定道:“今日朕就在宫中陪朕的皇后,哪也不去。”

温若琳听他如此说,心中便是曾有万般的委屈,也顿时消散了。

“有陛下这句话,臣妾已是再无所求,待到臣妾身体恢复后,必当为殿下侍寝。”

两人自从关系缓和后,枫便夜夜宿她宫中,说完这话,她害羞的低了头去,脸颊上飞上两朵红晕。

“若琳,朕知你身子还未大好,朕晚上陪你说说话,也免你寂寞。”

枫的手温柔的抚过她的秀发,令她心悸不已。

“陛下,只是臣妾已经令王公公安排了,上次陛下因为误会臣妾,倒令尹婕妤空等了一晚,今日若是再不去,臣妾怕尹婕妤会对陛下有所误会。”

枫听她这般说,也不好再推辞,况且那日在雪夜见过尹素兰一面后,再也没曾见过她,对于后宫里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他正是也有许多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不多时,王万石也已经回来复命,温若琳忙令他备了轿子,送枫去尹婕妤宫里。

待晚宴散了,青屏陪伴萦素回到依云轩,却发现殿里与自己走前大不相同,屋里屋外的东西都收拾利索了不说,房里四周还挂了红色的纱幔。

青屏忍不住冲着萦素笑道:“娘娘,奴婢还算着她们必是偷懒,没想手脚竟是比奴婢在的时候还麻利。”

萦素抿嘴一笑道:“那必是你平日对她们管教有素,她们自是怕偷懒惹你回来责骂。”

宫里的宫女见主人回来了,忙迎着跑了上来,青屏还未及出言夸奖,却见兰心神色欢喜的跑到她身边,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青屏听完一时愣在哪里。

“这是怎么了?”萦素见她神情异常,好奇问她。

青屏顿时清醒过来,喜极而涕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你这又是做什么?”萦素皱眉,不明白她一惊一乍所谓何事。

“娘娘,兰心说刚才王公公来传旨意,说令娘娘回来后,赶紧沐浴更衣,今夜将为陛下侍寝。”

这次却轮萦素愣在那里。

“怎么会?”萦素喃喃自语,刚才在殿里,枫与她耳语,别人不知,她自己心里却是清楚,陛下对自己似乎并无好感,多是责难,如何又会令自己侍寝?

“娘娘,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这才刚搬进宫里来,陛下便召您侍寝,可见陛下对娘娘另眼有加。”青屏不解她心中所思,还只当她是欢喜的不知所措。

“奴婢去看看沐浴的水放好了没?就怕陛下这会就来,别是来不及沐浴更衣了。”

话没说完,青屏不待她回答,便一溜烟的去了,只留下萦素呆呆的愣在那里。

王万石快步跟在枫的软轿旁,一路小跑,枫坐在上面,心绪却有些复杂。

“停”枫突然开口。

王万石忙令太监停下轿子,上前询问。

“先去一趟太子府。”枫低声吩咐。

“陛下,如今天色已晚……”王万石犹豫道。

枫没说话,只是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

“是,陛下”王万石不敢再多说,忙令抬轿的太监改道太子府。

太子府的宫门此时早已关闭,王万石先跑前两步,与守门的太监交代了,太监知是天子到了,惊得匍匐在地上行礼,枫却无暇顾及他们,只是任由抬轿的太监将软轿抬进太子府。

“陛下,您要去何处?”王万石小心翼翼的询问枫。

“万石,那个宫里的钥匙你还带在身上吗?”枫朝那处旧宫殿的方向看去。

“是,陛下,老奴一直带在身上。”王万石如今已是知道他要去何处。

轿子停在太子府的旧殿门外,枫从轿子上下来,他抬头超四周看了看,因为众人都搬出了太子府,这太子府里仅留了个把守门的太监,便是连以前的灯光都没有了,到了夜里,这太子府里愈发显得黑漆漆了。

“万石,开门。”他低声吩咐王万石。

王万石忙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上前开了宫门,这才过来道:“陛下,夜里黑,小心脚下,莫要绊倒了。”

枫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灯笼,不发一言,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他借着灯笼的光,小心的进了殿,却想起自己有好一阵子没有来过了。

萦素,你到底在哪里?这么多年,你杳无音讯,你可知,朕一直在等你。他抚摸着原本属于萦素的梳妆台,手指滑过她衣柜里的衣服,脑中那个面带忧郁之色面容清秀的少女跃然眼前。

只是不过一瞬间,那个面容变得模糊而遥不可及,枫脑中却出现了尹素兰那同样忧郁的神情。

他哑然无语,自己曾经以为除了萦素,永远不会再爱上别人,可是……

温若琳的温婉体贴,以及对自己的痴心一片,让他无法拒绝,她就那么悄无声息的住进了自己心里。

而尹素兰,自己甚至不曾与她说过几句话,但是每当自己见到她时,却总有一种拥她入怀的冲动。

萦素……,朕如今放下你了吗?你会不会怪朕?

王万石见枫进去良久,却没有丝毫动静,正站立难安时,却听到一阵脚步声,枫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万石忙迎上前。

“依旧锁了吧。”枫丢下这么一句吩咐,自己径直走去软轿中坐了。

王万石上前锁了门,将钥匙小心的收在腰间。

“陛下,接着再去哪里?”

“去尹婕妤宫里。”

听枫这么回答,王万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忙答应了,赶忙催着抬轿的太监朝着依云轩方向而去。

萦素神不守舍的任由青屏给自己沐浴更衣,她注意到,今日便连寝衣也与往日不同,是新送来的。

丝绸做成的寝衣柔软光滑,穿在身上感觉冰凉透骨。因怕她冻着,青屏又取了一件棉质的大袄给她罩在外面,口中还不忘嘱咐说。

“一会进了屋,娘娘可把这外衣脱了,奴婢让她们把炉火生的旺些,便当是觉不到冷的。”

没听到萦素的回应,青屏有些纳闷,抬头看她神色,才发现她好像自打知道侍寝这件事之后,脸上便没曾有过笑容。

“娘娘,奴婢看您这神色倒似不高兴?”青屏纳闷道:“若是别的娘娘,必然都高兴的不知该当如何了,奴婢便是不明白了,咱们陛下年轻俊朗,就算不是当今天子,这搁在宫外,只怕也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

萦素看了青屏一眼,知她苦口婆心是为了自己好。却忍不住悠悠叹了一口气道:“以前在太子府时,听闻陛下专宠林婕妤一人,多少人羡慕林婕妤?如今搬来这宫里第一日,陛下却召我侍寝,那林婕妤心下又该当如何难过?这宫里的恩宠,来得快去的也快。若一直不得宠,便那么默默的活在这宫里也好,不过是一时的宠幸,便要遭人嫉恨,又或是哪日失宠了,便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所以又有何喜?”

青屏刚想找话劝她,就听外面响起王万石的声音。

“陛下到,请尹婕妤前来迎驾。”王万石尖锐的嗓音划破宁静的夜空。

青屏忙又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扶了她从后殿出来,到了前殿,殿里的宫女太监已然跪倒了一片。王万石跟在枫身后,随他走了进来。

萦素与青屏忙跪了下去。

“平身吧,你穿的倒是单薄,小心着凉。”枫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萦素,她外面披了一件宽大的棉袄,内里似是空荡荡的,只觉得她今日穿的甚是奇怪。

萦素对自己这般穿着也是颇为害羞,尤其又见枫身后还跟了王万石,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陛下,还请移步后殿。”王万石倒是见怪不怪,这是宫里的规矩,再说他一个太监,早已不将自己当成男人。

枫嗯了一声算是答应,青屏忙扶起萦素,跟在枫的后面,快步朝后殿走去。

后殿的炉火烧的正旺,一进屋,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扑面而来。枫不等青屏上前,自己先解了外衣,青屏忙接了,帮他挂在衣架上。

青屏一回头,看到萦素还拘谨的楞在门口,忙上前推了她进屋,帮她除了外面的棉袍,萦素忙用双手将寝衣的衣襟收紧了,护在胸前,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青屏一个劲的给她努嘴,意思让她上前去帮陛下宽衣。她却全然不知,只急的青屏不知如何是好。

枫一回头,看到青屏在背后指手画脚那古怪的样子,有点好笑,他冲她挥挥手令她先下去。

青屏忙告退了出去,临走还又背着枫朝着萦素一努嘴,意思让她赶紧上前伺候陛下,自己出了门从外面把门带上了,候在门口。

枫看着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萦素,自己走到了床榻边坐下,只感觉穿了一天宫靴的脚异常酸疼,忍不住去脱那靴子。

萦素见他拔了两下却没有脱下来,这才迟疑的走上前,跪在地上,帮他把靴子脱了下来。

枫玩笑道:“朕还以为你要一直站在那里,任由朕穿着靴子睡觉。

枫这一开口,不似今晚与她说话的那般犀利,萦素心中一软,倒是觉得没有刚才那般尴尬拘谨了。

她帮他脱下袜子,手中碰到他的脚,只觉得有些冰凉,忙从屋里取了盆,又去壶里倒了些热水,用手试了试,水温正好。

她将盆子放在他面前的地上,柔声道:“陛下的脚这般凉,若不用水暖了,只怕一夜睡不安稳。”

以前这些事,都是宫女来做,枫刚要唤宫女进来伺候,萦素已经蹲下身,捧起枫的双脚放到盆里,用手撩起水,帮他暖和双脚。

“这些叫宫女来做就是了。”枫看着跪在地上给自己洗脚的她,竟是莫名有些心疼。

她手指滑过他右脚的内侧,那里有一道陈年疤痕,突然间,她心头一跳,这伤痕,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

“这是朕儿时被狼咬留下的伤疤。”枫见她手停在那里,知她好奇那伤疤。不待她问,便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萦素心念一动,她记得自己随身带的物件里,就有一枚狼牙。

“这宫里如何还会有狼?”萦素低垂了眸子,缓缓问他。

“朕小时候住在宫外,后来才搬回宫里来。”

枫一低头,正对上一段宛若玉雕的脖颈,她跪在那里给他用布擦脚,宽大的衣领滑落半边,正露出一抹白皙的香肩。枫更是鼻中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也不知是她沐浴后涂抹的香脂,还是她自身所带的女儿香。

究竟是热血澎湃的青春年纪,除了温若琳,枫还从未跟其他女人这般靠近过。

又或许是这屋里的炭火生的太旺,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他臂上骤然使力,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萦素毫无防备,“啊”的一声,与他双双滚到了床榻上。

“陛下,臣妾还未及给您把脚擦干。”萦素慌乱的找着托词,想要挣脱他的臂弯,从床上坐起来。

他却没有理会她的挣扎,手上力道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萦素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躺在床上。

床榻上新铺的被褥温软厚实,床单却是依照宫里的规矩,首夜铺了刺眼的白色素布在上面,只为今晚的落红,这条床单明早会被作为证物收录起来。

枫低头间,却见她眼角似有泪水无声的滑落枕上,心里的欲火顿时便如被水浇灭一般。

“原来你心里,真的没有朕。”他坐起身,澎湃的血液骤冷,眉间带了几许懊恼。

“臣妾不敢。”萦素忙从床上坐直身子,用手将凌乱的衣服拉扯住。

枫苦笑,片许方道:“你是这些年来,朕头一次想要宠幸的女人,没想到却也是第一个拒绝朕的女人。”

萦素不信的看着他,他明明有那么多女人。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枫兀自躺下来,将一只胳膊枕在脑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板。

“你穿的这般单薄,坐着不冷么?一起躺下来吧,你若不愿,朕不动你便是。”

经他这么一说,她确实觉得身上有些冷,正犹豫着,他却拉了她的手,依旧把她拽倒在床上,只是这次他只与她并肩躺着,并没有去碰她。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朕的一个故人,见你第一眼,朕便觉得你真是像极了她。”

萦素听他说自己像极了他一个故人,心下好奇,又想问他,却又不敢开口。

枫却似看透她心思,没等她问,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当年朕与一个小女孩被困在山谷里,有一只饿狼追了过来,朕腿上那伤口,就是那时候被狼咬伤的。朕还记得,朕因为腿上的伤而发烧,浑身冷的瑟瑟发抖,那女孩,就解开自己的衣服,用她的体温温暖着朕的身体。”

这些往事自从回宫之后,枫再也无人可以说起,今日诉说之间,竟是觉得好似轻松自在了不少。

“那个女孩如今……”萦素听得入神,忍不住开口。

枫微微摇头

“朕也不知,多年前一别,再无音讯……”

萦素歪头看他,此时的枫,完全不似一国之君,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愁绪,更像寻常百姓家一个失恋了的少年,她心中一动,一缕情愫油然而生。

“那日,朕在那废宫门外初见你,便觉得你像极了她。”枫转过半边身子,对着萦素。他伸手撩开她发帘,她的额头光洁白皙,他眼中忍不住露出几许失望。

“只是再像,你却究竟不是她。”他微微叹气,松开手。

“陛下可是盼着再见到她?”

萦素这话刚一出口便有些后悔,这无异于明知故问。

谁知枫却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道:“这么多年,朕日思夜想的都是她,越是想她,却又越怕见到她。”

萦素先是不解,一愣过后,突然想起那日在书房中见到的那方手帕。

她还记得上面那首诗,其中两句她当时颇为不解。

盼相见,怕相见。

如今才明白,那手帕上的诗,只怕是眼前的天子,写给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

“陛下是怕再见到她,已经不是陛下心里的那个人了?”萦素不自觉的伸出手,握上了枫的手。

枫惊讶的看向她,没想到她却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今日这些话,整个宫里,朕再无第二人去诉说。朕曾以为此生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子,可是不知为何,自从见到你第一眼,却对你始终念念不忘。朕以为,是时候,对心里的那个女孩放手了……”

“陛下……”高高在上的天子对自己敞开心扉,萦素心中感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不曾想,你始终像冰一样,朕只怕暖不化你……”

没等枫把这话说完,他猛然感觉一个温软甜蜜的唇封住了自己的口,那个吻稚嫩而热烈。隔着薄薄一层蚕丝织成的寝衣,他的身体恣意感受着对方那温软的肢体,虽然纤瘦,却突兀有致而充满诱惑。

衣阙舞动中,蜡烛噗的一声灭了,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青春澎湃的身体一瞬间便被激发出了无限的欲望,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她衣服的丝带,一具温软香滑的身体从衣服中挣脱出来,如蛇般缠绕在他的身上。他与她的舌在口中交织,两人的渴望如积压了数年,如今一朝迸发。

枫强健的身体散发出阵阵成年男子所独有的味道,萦素脑中一片混然,她不自觉的将柔软而纤长的双腿盘上了他的腰肢,一阵撕裂的疼痛让她险些叫出声来,但她却又在疼痛中恣意接受着他的全部。

月光通过白色的窗纸透进来些许光芒,枫将她的身体箍得更紧,一边享受着她温软甜蜜的女儿身,口中却喃喃的叫出“萦素”两个字。

萦素听到他脱口而出的那两个字,心中一紧,不知为何,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她将枫的头紧紧搂在自己怀中,一行热泪随着一抹如花般艳红的痕迹一起滴落在床单上。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只是尹素兰的替身罢了。

而你,拥抱着我,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一番激情之后,两人便这般相拥相抱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