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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 第242章 你是谁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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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徽转头,鼻梁撞上他胸膛。

又酸又痛,激得女人鼻尖发麻,眼眶也酸一瞬。

她捂鼻子,抬头,倔强的眼神。

尖锐至极的态度,霍砚深并不发怒,甚至眼底也没涌动怒意,只盯着她。

“阿徽,领带到底送给谁的?”

明徽躁意涌上,偏过头,“姜叔叔——”

话音落,男人大掌捏她下巴,逼迫她转头。

霍砚深目光深沉似海,鹰隼一般的深眸,直勾勾看她。

“你还记得你是谁的妻子吗?”

女人不耐烦,目光回击,不言不语。

明徽皮肤白,捏住的下颌印出一道红痕。

霍砚深目光一顿,力道松些。

他更近一步,“明徽,你知道,谁是你的丈夫吗?”

喑哑的声音,目光魅惑。

满怀乌木烟草香侵入鼻腔,她鼻尖动,没说话。

男人目光依旧停顿在她脸上,等她回答。

明徽僵住,眼瞳不自觉收缩震颤,下一秒,耸动鼻尖再抵不住,阿嚏一声——

霍砚深甚至没来得及闭上眼。

明徽看他。

男人眉目间细小绒毛沾染水珠,他咬着牙,腮帮一鼓一鼓,额头青筋耸动,像交杂盘虬的老树根,鼓动间竭力按捺怒意。

女人视线不自觉乱瞥,心虚,低头嘟囔,“你身上香味太重了。”

她是故意的。

霍砚深咬着牙,“纸巾。”

明徽忙抽出纸巾递给他,抬眸,“我真不是故意的。”

男人心中酿一团火,愈烧愈烈的时候,忽然被倾盆雨水浇灭。

偏偏始作俑者还露出一副委屈模样,让他火都没处发。

“给我打领带。”

霍砚深后仰,擦干脸,语气不容置喙。

明徽攥着拳,也不松口。

男人敛眉,强硬握住她手,将领带结成圈套上脖颈,等她下一步动作。

明徽攥紧手,不动,不看。

男人眼眸一暗,将她手指一根根扣开,握住她手指,慢条斯理打结。

女人如行尸走肉,任由他支配。

男人低头看领带,灼热鼻息喷薄而出,洒在她手背。

不多时攒起一团水雾,湿漉漉的,让人不舒服。

明徽瑟缩,却又被男人大力按住手指。

打领带过程并不繁琐,几乎是明徽刻在肌肉里的记忆。

昆城之前,霍砚深的领带几乎都是她搭配,出门前也是她为他打领带。

那时男人很没有耐心,烦躁等她打完领带便匆匆离开。

她想起那时的自己,真可怜啊。

以为爱情可以抵万难,到最后发现爱情中竭尽全力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好了。”

霍砚深松开手,扭正领带。

明徽迅速抽回手,攥紧拳,向窗外望,“这不是去霍氏的路。”

周遭环境荒凉,叫不出的绿叶竹林横亘杂乱,飞驰而过的劳斯莱斯扬起满路尘土。

“不是去霍氏。”

霍砚深似乎很满意这个领结,摩挲几下,“去监狱。”

“干什么?”

“反水。”

霍砚深言简意赅。

他心情不错,对明徽态度也和缓,“老头子明枪暗箭害我这么长时间,只断他左膀右臂太便宜他,总归得让他试试我的反击。”

明徽移到车门旁,满目警惕。

霍家人满门豺狼虎豹,心机至极,连至亲都不放过。

霍宏山恶毒至极,霍砚深更是如此。

车子停在监狱门口,男人下车。

李清河犯罪证据确凿,积极认罪,只依旧抵挡不了他犯罪事实,刑期十几年。

他刚进门,正巧遇见副监狱长,“霍总。”

他主动握手,霍砚深浅浅握住,“李监狱长。”

“监狱长听说您来,原本要亲自迎接,只今早临时接到通知,去省里开会了。临走前嘱咐我一定要接待好您。”

他摆手,亲自引路,“法院判决下来不久,昨天刚送到这,还算老实。”

“费心了。”霍砚深面无表情,“一切都按规矩来即可,无需过多关照。”

“您放心,犯人之间的争斗,我们不会插手。”对方顿一下,又笑道:“李清河涉嫌非法拘禁和诈骗,只怕减刑困难……”

他表忠心,点到为止。

霍砚深不点头,也不摇头,倒让他摸不透了。

明徽跟在男人身后,沉默垂头。

所有声音全灌进耳中,又悄然飘逝。

众人皆知李清河得罪了霍砚深,如此只怕他以后在监狱里的日子不好过了。

越过会面室,又拐过走廊,监狱长在一扇红木门前停下。

“两位请进,人就在里面。”

霍砚深若无其事推开门,明徽环视一圈。

一扇钢化玻璃阻隔两个世界,玻璃内,贵宾室配置一应俱全;玻璃外,李清河身穿囚衣,双手双脚全被禁锢,狼狈、颓唐,远不见前几日在霍宏山手下的意气风发。

霍砚深脱了大衣,递给她,“在外面等我。”

明徽错愕点头,静静看着霍砚深推开门进去。

玻璃阻隔声音,明徽只窥得到男人飞扬神色。

众人心知肚明,李清河入狱,是做替罪羊。

可没人敢说,没人能说。

只要李清河咬死不松口,霍宏山高枕无忧。

明徽顿缓半晌,坐下。

……

玻璃窗内,霍砚深点燃一支烟。

丁点星火,一缕烟雾飘飘上扬,他挑眉,“李叔叔,来一支?”

李清河颓废眉眼亮起一瞬,表情微微错愕,随后摇头,“不了,戒了许久。”

霍砚深眯起眼,深吸一口,紧接轻吐云雾。

“我记得,李叔叔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来的霍家,对吗?”

李清河仓惶一笑,“是,你十岁,我三十岁,那时的你比现在可爱多了。”

霍宏山笑着坐下,“那时的你也比现在年轻多了。”

男人不动声色,洒洒烟支,烟灰扑簌簌落下。

“十六年了。”

“是啊。”李清河回忆往昔,眸间少几分落魄,多一些笑意,“十六年,经历的太多。”

霍砚深不说话,静静审视。

顿半晌,李清河掀眼皮看他,主动出击,“你来,不该单纯来看我,是为了你父亲,对吗?”

霍砚深神色不变,也坦白,“是。”

“那你走吧,我全认罪。人是我拘禁的,账本是我藏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你,想在临走前圈一笔钱。”

李清河咬紧牙关不松口,抬眸直视,“一切都是贪欲驱使,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