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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月前,边境战事吃紧,烽火连天,昭帝为此日夜难眠。

朝堂之上,群臣争论不休,却始终拿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北境传来的战报一封比一封紧急,字里行间都透着血色。

就在这危急存亡之际,顾煜鸣率领三千轻骑,如一把尖刀直插敌军腹地。

他先是佯装败退,诱敌深入峡谷,而后火攻断其退路。

那一战,烈焰映红了半边天空,烧了整整三天三夜。

敌军主力尽殁,北境之围遂解。

捷报传回京城那日,昭帝握着战报的手微微发抖,连说了三个“好”字。

此次班师回朝,昭帝自是重视,早早便亲自来到城门迎接战士们回归。

方筱染记得,这次战事过后,顾煜鸣被封为了庆安侯,顾家一门双侯,可谓无上荣耀,只是这等功勋,昭帝却未将老侯爷荣升国公,显然是有所忌惮。

不过就凭这一门双侯,顾氏一族足以让人眼馋。

何况还有顾三公子,顾煜宸亦有帝师之能,只不过他尚且年轻,在外游历,他日若归来,不敢想象顾氏一脉该有何等的风光。

当马车停在后门,方筱染下了车,本打算直接回到院子里,刚踏进大门,就有一侍女过来笑吟吟的将她拦下,“少夫人,二夫人说今日家宴,她有诸多事要处理,希望您能前去帮忙。”

“好,我收拾一下就去。”对此,方筱染并未拒绝,再怎么她也是顾家儿媳,总不能什么事都不过问吧,虽不知江玉珂是何意,但面子还是要给的。

当然,对此人,她自是忘不了那一件件“别出心裁”的礼物。

回到清心居,顾煜清不在,听紫菊说似是被叫去迎接大公子了。

想来也是,昭帝亲自迎接,顾家人又怎能缺席?

“郡主,奴婢听说荣国公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大公子,之前听闻她与咱们姑爷……”青兰跑来,颓然开口。

听闻这话,紫菊立即打断了她,“休要胡言,过去之事真假难辨,你难道还听信那些戏言不成?”

最近紫菊看出来顾煜清对方筱染很是上心,二人虽说开始平平淡淡,就像是搭伙过日子,甚至还各睡一间房,可怎么也是夫妻,怎能任由这等谣言传播。

说起卫明月与顾煜清之间确实有过一些传闻,就连前世她也曾听说过,但二人最终却并未终成眷属,也不知这传闻是否属实。

而这一世,她与顾煜清倒是成夫妻。

原本方筱染对这事并不介意,她也不认为自己和顾煜清之间能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可不知为何,在得知卫明月竟要嫁来侯府,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难道自己介意吗?

不应该啊,她的心应当已经尘封才对。

“郡主,二夫人那边又派人来催了,您若不想去,奴婢拒绝了她便是。”紫菊忽而开口。

方筱安微微摇头,“不必,我既是顾家一员,怎能避之不及,何况都是些小事。”

操持家宴不难,前世她连国宴都操持过,何况是家宴。

所需之物其实早已备好,只需要方筱染来监督即可,江玉珂似是担心方筱染做不好,特定降低了难度,看起来像是要将她培养成下一位当家主母。

为此,不少下人议论纷纷,觉得二夫人对方筱染夫妇太过上心,明明不是亲生儿子,却视如己出,越发觉得顾煜清当年所行之事太过,简直不是人。

这些话方筱染偶有听闻,本不想理会,可他们却越说越过分,让方筱染决定给他们一点教训。

“我竟不知,主人家的事轮得到你们一个个下人来嚼舌根子,看来是府中规矩太松了,让你们忘了自己的本分。”

方筱染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躲在回廊拐角嚼舌根的几个婆子瞬间白了脸色。

她缓步从梅树后转出,指尖还拈着一朵将开未开的红梅,月白的裙裾扫过积雪,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少、少夫人……”为首的张嬷嬷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雪地里。

方筱染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漫不经心的将指尖的红梅捻碎,“张嬷嬷在府中做事已有二十余年,你的儿子也在东院管理仓库,是不是觉得自己大权在握,便有能耐乱嚼舌根?”

“不不不,奴婢不敢,方才奴婢等人只是开句玩笑罢了,还望少夫人莫要怪罪。”张嬷嬷自是拿不准方筱染的脾性,她一向鲜少来前院,自然对其并不了解。

不想方筱染却突然冷笑一声,“玩笑?主人家的玩笑也是你说开便能开的,既是逞一时口舌,那不如就割了你的舌头以儆效尤。”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脱口而出,瞬间让一众人面色惨白。

谁都没想到方筱染一上来竟然割了他们的舌头,饶是一向嚣张跋扈的四小姐都不会如此行事。

这下可把张嬷嬷吓坏了,她猛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哀嚎:“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少夫人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胡言乱语。”

她还不停的往自己脸上扇巴掌,生怕方筱染割了她的舌头。

虽没有怎么接触过方筱染,可她也知晓方筱染在这侯府还是相当受重视的,至少不似二公子那般,就连老侯爷都多次唤她来,谁敢轻易得罪。

本来他们也就随口说说,没成想会让方筱染听了去。

明明听闻他们夫妻间并不和睦,按理说她不会这般维护二公子才对。

张嬷嬷懊悔不已,以往说了也就说了,可偏偏遇上方筱染。

巴掌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脆,听得其他人一阵胆寒,纷纷垂下头,不敢去看方筱染的眼睛,生怕波及到自己。

方筱染目光平静的望着张嬷嬷,并没有让她停手的意思。

既然做错了事,当然要受到惩罚,否则日后岂不是会变本加厉。

原本方筱染都已经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拎不清,那自然怪不得旁人。

方筱染不叫停,张嬷嬷自然不敢停手,她整张脸已经发肿,嘴角流出了鲜血,额头也磕的青紫,甚至能看到血迹。

就算很痛苦,张嬷嬷也必须这么做,比起这点苦,丢失舌头才是最可怕的事。

“你们愣着干嘛?”终于,方筱染开口了,但这话却是对着其他几人说的。

闻言,几人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立马也开始往自己脸上招呼。

院子中,巴掌声此起彼伏,疼的人一阵肉疼。

方筱染倚在廊柱边,眸色淡淡的望着他们,直到枝头厚重的雪掉落,她才悠悠的开口:“够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落下,院中此起彼伏的巴掌声戛然而止。

几个婆子瘫软在地,脸上早已血肉模糊,张嬷嬷最是凄惨,右眼已经肿得睁不开,嘴角裂开一道血口子。

方筱染缓步走到她们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声音格外冰冷,“记住今日的教训,若再有下次,就不是割舌头那么简单了。”

“是,是是,奴婢该打……”

一群人连忙附和,方筱染瞥了他们一眼,缓步离开。

她一走,这群人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脑袋里嗡嗡作响。

明明看起来很温柔恬静,怎地会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