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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凶了的秋霜晚:“……”

好好好,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南宫晚晴噗嗤一声笑出来,意味深长的笑容随风而逝。

她道:“……累的话你先休息一下,其他事情交由我们来做。”

月流云当真觉得十分疲惫,昨夜本就没怎么睡,又挣扎着爬起来,走了那么远的路,现在像被吸干了阳气一样。

她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份信件,递给秋霜晚,道:

“那我先补个觉,在传胪大典开始之前,记得……把这个交给凌朝眠。”

秋霜晚接过后不迭地点头。

“得嘞,交给我们了。”

——

传胪日清晨,宫墙高耸,红墙金瓦,在朝阳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宫门紧闭,门钉闪烁,清风徐来。晨光熹微,东都街道上已是人声鼎沸。今日是科举考试放榜的日子,也是状元、榜眼、探花三甲唱名的盛典,东都的百姓翘首以待。

皇宫太和殿内外,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头戴官帽,随着司礼官的一声令下,太和殿鼓乐齐鸣,传胪大典正式开始。銮仪卫,设卤簿大驾,于太和殿前。乐部和声署,设中和韶乐,于殿檐下,设丹陛大乐,于太和门内。

王公百官着朝服,新进士冠三枝九叶顶冠,按名次单双排列于东西丹陛之末。

然而新科状元却不见了踪迹。

榜眼谭听鹤和探花魏晟,分别身着蓝袍和绿袍,面容上尽显疑惑和焦急。

沈约眉头紧蹙,不知他们这又是在搞什么。

南宫千殇将眸光投向南宫明烛。

大殿之上,年轻的帝王端坐龙椅,目光如炬,视线淡然地扫过在场所有人。

淑妃被禁足,贤妃对外宣称得了重病,因此皇帝的身边只站着那位比他更加年轻的小太后和宣王南宫千殇。叶昭希似是不习惯出席这种隆重的场合,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小手紧张地抓紧自己的衣袖,似乎在强装镇定。

南宫明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吏部尚书上前一步,道:

“陛下……今日乃是对新进士唱名的盛典,这新科状元为何不见了踪迹?”

“你问朕?”南宫明烛漫不经心道。

吏部尚书噎了一下,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底下朝臣亦是议论纷纷。

往上爬可不容易,能成为新科状元是莫大的荣耀,今日本该是风光无限的日子,主角却迟迟不来,心这么大吗?难道不怕触及到皇帝的逆鳞,不仅地位不保,还招惹至杀身之祸吗?

还有……这难道不是大事吗,为什么皇帝看上去这么平静?

宋皓天蹙了蹙眉,上前道:“若陛下需要,可下令让臣前去搜捕?”

南宫明烛声音不重不轻,似清风一般寡淡,却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威严,道:

“不用,仪式继续,为榜眼和探花唱名。”

这是个什么操作?

宋皓天惊愕道:“可是……”

这也太荒唐了吧。

南宫明烛并未多言,只是吐出两个字来,一字一顿道:

“朕说……继续。”

宋皓天只好先行退下。

众臣和众进士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再发一言。

还是说,皇帝他已经心怀杀意,现在正憋着大招?

罢了,总归与他们无关,静候看戏。

谭听鹤和魏晟依次跪拜在皇帝面前,向皇帝汇报自己的姓名和籍贯。

而后,大学士从太和殿内捧出金榜,置于丹陛石正中预设的黄案上。

传胪官手捧金榜,准备高唱名单,心中却略微有些忐忑。

……既然这新科状元并未到,那他是否还要为她唱名?

南宫明烛瞥了他一眼,开口道:“一切如常即可。”

“是。”传胪官连忙说道。

传胪唱起后,由合门承接,转传于阶下,卫士传名而高呼。

传胪官从案上拿起圣旨唱: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明昌四年三月二十七日,策天下贡士。

第一甲,赐进士及第。

第二甲,赐进士出身。

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第一甲第一名月流云。

第一甲第二名谭听鹤。

第一甲第三名魏晟。

第二甲冯宴等七名。

……”

……

唱声刚落,文武百官便立即向皇帝行礼赞唱: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明烛并未抬眼,淡淡道:“众爱卿平身。”

紧接着,翰林执事官便将金榜拿捧在手上,开始致词:

“国家圣圣相承,四海之内沨沨乎弦诵之声……”

“……”

致词完毕之后,便是一一唱传三甲,唱名后,再接下来就是二甲第一名和三甲第一名,五人依次上前谢恩完毕,最后轮到排名二甲和三甲的全体新科进士。

南宫明烛冰凉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似是在等待着仪式结束,又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底下所有人,若有所思。

新科进士四拜天子,传胪大典宣告结束。

翰林执事官高举金榜,用云盘承着,卫士持伞盖仪仗、鼓乐引导,本该是新科状元率诸进士、王公百官随榜而出,谭听鹤却不得已接替她的位置。众人跟随至广场前面东侧张榜处张挂,张榜三天。

南宫明烛正欲离开座位。

此时,凌朝眠却姗姗来迟,拾阶而上。

他褪下以往常穿的那身白衣,换上了朝服,长发高高束起,衣袂翻飞,颇有“精通方舆,凌空蹈虚”的气质。

众人纷纷将眸光投向他,心中皆是诧异。

南宫明烛抬眸睨了他一眼,挑眉道:“……国师不是身体抱恙吗?”

凌朝眠:“?”

他什么时候说过?

原本只是单纯地不想参加这种场合,可如今受人之托,不得已而来。

凌朝眠行礼道:“回禀陛下,微臣受人之托,有要事相告。”

南宫明烛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心中已然猜到些什么,倏然勾唇,露出一抹带着些许寒意的笑容,目光凌然。

他冷冷道:“讲。”

凌朝眠意识到南宫明烛心情不佳,心中微叹,但依旧将手中的书信展开,沉声道:

“微臣手中乃新科状元月流云的请罪书,恳请陛下允臣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