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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看来是本君没教会你身为女子的矜持。”

玄羲扯开熹颜,伸手变出一把戒尺,

“手伸出来。”

齐虎求情,“帝君,熹颜知道错了,您饶了她吧。”

熹颜伸出手,顽皮的往玄羲面前晃动,笃定了他舍不得打她。

整个天界都知道紫羲宫中有一仙侍,长得貌美机灵,颇受帝君疼爱。

熹颜没想到的事,板子真得打下去了,疼得要命。

一愣神后,哭得天摇地动。

玄羲点了她哑穴,气得熹颜原地乱跳,急得齐虎又去求情。

“帝君,熹颜很难受,您给她解了吧?”

玄羲一挥手,将齐虎倒挂在了树上。

时间如流水,熹颜陪伴帝君在天宫度过了两千年,学会了法术,懂得了礼仪,也明白了许多道理。

近来,南极仙翁送了许多仙草和珍稀花苗给玄羲。

玄羲每日悉心照料,温柔地浇灌花儿。

熹颜看在眼里,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意。

一日,玄羲外出会仙友。

熹颜偷了琼浆,抱着酒壶,猛灌几口,醉意上涌,脸颊绯红。

齐虎见状,上前劝阻:“熹颜,你醉了,快放下酒壶!”

她却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花园,手中燃起一团火焰,骄纵笑道:

“我才是帝君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宝宝。帝君,只许有我一个花儿,不许有其他的花儿,我要烧了她们!”

话音未落,她挥手将火焰抛向花园。

顷刻间,仙草和花苗化为灰烬。

齐虎急忙拉住她,熹颜却醉醺醺地叫嚣着:“帝君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玄羲归来,看到紫羲宫一片狼藉,眉头紧锁。

走到熹颜面前,见她眉心若隐若现的朱砂红印,心中一惊:“不好,封印要破了!”

急忙将她抱入屋内,重新施法封印。

熹颜醉眼朦胧,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玄羲愣住,活了几十万年,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大胆地触碰。

她的吻带着酒香和戾气,凶巴巴地命令道:

“你不许对着别的花儿笑,不能温柔地对她们,只需对我笑,对我温柔,不然我就杀了她们!烧了她们!”

玄羲一把拽开她,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身体却燥热难耐。

立即用更强的灵力点在熹颜眉心,封印她体内的魔性。

熹颜昏睡过去,玄羲轻抚她的脸,疼爱道:“只要本君悉心调教,你的魔性一定会褪去。”

养心殿内,玄翎从梦中惊醒,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坐起身,目光深邃,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中。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与他当初赐盛熙颜关雎宫为寝宫,不谋而合。

起身走向后殿,龙榻之上,盛熙颜睡得正香,锦被被踢到一旁。

月光下,她的肌肤如雪,眉眼如画,与梦境中的熹颜重叠在一起。

玄翎轻叹,“多大的人了,还踢被子。”

轻手轻脚给盖上锦被,仔细观赏盛熙颜的眉心,有朱砂红印吗?没有啊。

笑自己把梦当真了。

将她小心的搂在怀里,“罢了,朕不与你置气了。”

盛熙颜嘟起红唇,哼唧了几声,“我想吃酒酿姜汤麻薯糖水....么么....”

玄翎凤目一聚,难不成这又是齐宴给她做过的?

朕收回刚才的话。

他将她推到一边,单拉了一条明黄锦被盖上。

指着她低问,“你有孕其他的都吃不下,就喜欢他做的这和那,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他?旧情难忘?”

低声诱问,“你还喜欢齐宴吗?”

盛熙颜拌了一下嘴,“....喜欢....”

玄翎:“......”

凤目瞪圆。

好得很,果然还想着前夫。

这女人,身在曹营心在汉,怀着孩子还不安分。

不和你睡了,气死朕了。

玄翎朝着窗外月光怅然,

朕后半辈子怎么过啊,爱上这么个没良心的女人.....

朕色令智昏,朕忘本,朕活该。

等她生完孩子,朕就选秀....

照着她的模样,再选个温顺,满心都是朕的女人,让她滚,滚去找前夫。

“孩子都留给朕,包括将将,你到时候走,朕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他毫不留情离开龙榻,重回外殿软榻去睡。

盛熙颜翻了个身,“喜欢....糖水....好吃....”

清晨,盛熙颜正用着早膳,吃得心不在焉。

昨日玄翎的厉声指责仍在耳边回响,心中委屈难平,手中的银勺搅动着粥碗,却迟迟未入口。

忽然,宫人匆匆来报:

“贵妃娘娘,荣贵仪披头散发在殿外跪地哭求,说是大皇子予墨上吐下泻,像极了疫症,求您救救他!”

明月闻言,急忙劝道:

“娘娘,您不可冒险!疫症非同小可,您还怀着身孕,万万不能涉险!”

盛熙颜听着殿外荣贵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中一阵酸楚。

她虽与荣贵仪并无深交,但同为母亲,能感同身受那份焦急与无助。

放下银勺,轻声道:“本宫去瞧瞧。”

明月见状,急忙为她戴上纱笠,又仔细戴好面罩,扶着出了门。

刚走到半路,玄翎的銮驾便截住了仪仗。

“爱妃,这是要去哪儿?”

盛熙颜还未开口,荣贵仪已在一丈外跪地哭喊:“皇上,予墨上吐下泻,嫔妾求贵妃娘娘去救命!”

盛熙颜柔声道:“皇上,就让臣妾去看看吧,或许能帮上忙。”

玄翎眉头紧锁,按住她的腰肢,语气严厉:

“太医署三十人候着,轮得到你一个孕妇去冒险?”

转头对侍卫冷声道:“把大皇子挪到西郊行宫,即刻封了流云殿!”

荣贵仪闻言,顿时尖叫哭喊:“皇上这是要臣妾母子去死!”

盛熙颜心中一紧,捏了捏玄翎的掌心,悄声道:“皇上,脉案有不明之处,让臣妾去探探虚实吧。”

玄翎反手扣住她的腕子,语气中带着怒意:

“盛熙颜,你把善良用错了时候!

为什么总是不听朕的话?总是一意孤行?

你怀着孩子,去冒险诊脉,和朕商量了吗?你总是这样,自顾自地做决定!”

他的厉声戾色让盛熙颜眼眶一红,委屈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臣妾是不想予墨被误诊,送出宫去。皇上为何总是一味指责我?”

玄翎威严道:

“荣贵仪,朕让太医先去诊断,若是予墨真有疫病可能,即刻出宫去养病。你若敢再叫嚣,别怪朕废了你的位份!”

荣贵仪捂着嘴哭,声声叫着:“予墨,我的予墨……”

玄翎又看向盛熙颜,语气稍缓:“贵妃,你先回去,朕还有奏报去南四所,忙完回来陪你。”

二人分道扬镳。

盛熙颜越想越委屈,明明是去给他儿子看诊,他怎么这么凶?

昨日也是,吃得好好的,他就变脸。

人在屋檐下,都快变成受气包了。

气呼呼道:“不回养心殿,本宫要去关雎宫!”